此時的司徒錦瑜說不清楚什麼原因,或許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瞬間,對溫欣的感覺更差了。原來以爲是個單純的女人,沒有想到竟然那麼有心計。
司徒錦瑜不知道在書房裡坐了多久,直到溫欣敲門進來,他纔回過神來。
溫欣走到書桌前面,一眼就看見了攤在辦公桌上她爸爸給的那份文件。臉色也有些微微一變,不過並不明顯。
這又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反正司徒錦瑜也知道。
“你不跟我解釋一下這份文件是怎麼回事?”司徒錦瑜揚起手中的文件,聲音有些冷。
溫欣一愣,不明白爲什麼司徒錦瑜眼裡對她那一份明顯的恨意,這份文件明明是他跟爸爸兩個人單獨的協議,她之前甚至一點情況都不知道,現在他這樣質問的語氣,就好像這份文件是自己逼他籤的。
“沒什麼好解釋的,這是你自己籤的文件,我爲什麼要解釋?”溫欣一臉的不以爲然,而她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也讓莫名戳中司徒錦瑜的某個點。讓他的臉色短時更加難看。
“難道不是耍手段,逼我籤的嗎?企圖用這份文件來拴住我?”生氣的司徒錦瑜向來是口無遮攔的,這是溫欣以前就知道的性格,可她現在也沒有想到這一點,因爲她聽到司徒錦瑜這句話,怒火也被點燃了。
“司徒錦瑜,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是失憶了,不是腦子有問題。”
若是論起毒舌,溫欣也不輸給司徒錦瑜。現在她也很生氣,兩人的矛盾頓時變得尖銳起來。
“怎麼?被我說中心事,氣急敗壞了,我說我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人。”
“我什麼人?”溫欣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你自己清楚。”
“不好意思,我真不清楚,請您指教。”溫欣冷冷的說着。司徒錦瑜說完那句話,溫欣就覺得這個人很陌生了。
他竟然質疑他們的感情,更說不會喜歡她。呵呵……想起以前他說的那些甜言蜜語,現在再聽到這麼一句話,溫欣忽然覺得很可笑。
這並不是以失憶爲理由,就可以原諒的錯誤。她今天倒是想要聽聽,在他失憶後的印象裡,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你……胡攪蠻纏,死皮賴臉,我都說不記得你了,你還說是我老婆。說我們有多恩愛,我看是你一個人編出來的。”
司徒錦瑜看着她嘴角的冷笑,心中的怒氣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更加強烈。
“哈哈哈……所以你認爲,我能跟你在一起,是因爲我用了手段逼你簽下這份協議,才能跟你在一起的?”溫欣忽然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本年度最大的笑話。笑得她眼裡都閃出了淚花。
她一直看作比生命還重要的感情,現在給他如此詆譭,她覺得這個人,不是她的司徒錦瑜,不是把寵到骨子裡的男人,不是那個說要跟她走完一輩子的人。
她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惡語傷人六月寒。就像此刻,明明那麼熱,可她卻覺得從頭到腳都那麼冷,更冷的是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