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臨笙把碗放下,過來細細看她:“哪裡不舒服?”
“總是噁心,就想吃酸的。”
摸摸她的肚子,玉臨笙嘆了口氣:“懷個孕怎麼這麼磨人。”
蕭綰清笑了笑:“現在六個月了,等過了這些日子,應該會好些了。”
玉臨笙笑道:“我給你樣東西。”
他站起來去拿,從櫃子裡拿出來一件披風,雲霞絲爲底,玉片爲飾,珍珠鑲邊,貴氣華麗。
“你以前的那件鱗光孔雀錦戾氣太重,長久的穿在身上對身體不好,我另外讓人去求了佛前供奉的寶玉和珍珠,雖然我不信那個,但討個吉利也是不錯的。”
蕭綰清有些遲疑:“這個會不會太過華麗了?”
“怕什麼?以後,我讓你穿更華麗的衣裳。”
蕭綰清看看他,默默點頭也就不說話了
晉王妃也不知怎麼了,突然就說有大事,特意請他們過去,在他們面前一身縞素哭的悽悽慘慘,說他們孤兒寡母如何過日子。
明絳和蘇普珍倒是心知肚明,這幾日慶王和隋王都在敲打晉王妃,讓她把權力交出來,還讓慶王妃和隋王妃來勸過。
可晉王妃怎麼會肯?交出了權力,他們母子自保都難了,慶王和隋王怎會好生待他們母子,沒辦法,只能依仗與慶王隋王不合的明絳他們。
明絳他們意思意思的勸了兩句,晉王妃就說正事了。
“當初慶王叔和隋王叔支持王爺,也是看在兩位侯爺和蘇將軍的份上,現在王爺死了,他們就來逼迫我們母子,兩位侯爺和蘇將軍,可得爲我們母子做主啊。”
蘇普珍和玉臨笙把明絳推出去,明絳只能硬着頭皮說道:“王妃放心,我等是王爺一手提拔起來的,自然是要爲王爺保住基業,現在王爺遭姜演射殺,我們一定幫着世子。”
晉王妃立馬說道:“聽說姜霖已經稱帝了,我們現在這樣,在氣勢和名義上難免會不足。”
三人一陣腹誹:根基不穩,外敵未清,就想着那個皇位,想當太后想瘋了吧。
玉臨笙說道:“王妃,並不是我們現在不能稱帝,只是時機還不合適,姜演是逼宮的主謀,他尚未稱帝,我們這支打着救駕的仁義之師卻先稱帝,於理不合,反倒會將髒水引我們的身上來。”
“再者,姜霖稱帝,已經遭到姜演的打擊,現在自身難保,我們此時更不應該稱帝,否則一旦姜霖去除帝號,聯合姜演打壓我們,局勢難料,而且,現在,秦國三分,百廢待興,燕國虎視眈眈,應先考慮安撫民心纔是。”
晉王妃不懂政事,他說完愣了許久才應聲:“玉候說的是。”
蘇普珍也開口了:“王妃,還是先將王爺手下的文官召集,商議安撫百姓吧。”
晉王妃也知道他們不同意稱帝,卻沒有辦法,只能退而求其次:“王爺已歿,該讓世子承繼晉王之位了。”
明絳到很爽快:“那是當然,名正言順的主子,還是得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