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雲看都沒看她一眼,眼中根本沒有這個人。
鄭媛自然也不會答理這種女人。
一名保鏢冷冷喝道,“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跟我們大少爺這麼說話?閉上你的狗嘴。”
主子不方便說的話,他們手下完全可以說,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
另一名保鏢領命而去,沈美沒有看到,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歐陽雲夫妻身上,怒氣衝衝的大吼,“我怎麼不能說話?我是他的長輩,是他的繼母。”
她格外有底氣,以長輩自居,好像忽然失憶了,忘了過去是怎麼對他的。
“繼母?”歐陽雲嘴角一勾,揚起一抹冷笑,“爹地,你們結婚了?”
都淪落到這種地步,居然還有心情去登記,真是無語了。
非要將兩個人綁的死死的,纔算是真愛?
在兒子嘲諷的目光下,歐陽文的目光左閃右避,不敢擡頭對視,“這……我……”
其實他也不想,都一大把年紀了,何必再折騰。
但沈美不肯,天天哭鬧,非要登記結婚,說神馬爲她正名,爲她兩個兒女正名,死了也甘心。
他心有不忍,就答應下來了。
但好像他做錯事情了,離兒子越來越遠,也離過去富貴的人生越來越遠。
他一天得不到兒子的原諒,就一天無法享受榮華富貴。
數着錢過日子,太悽慘了,他實在是過不下去。
買件好衣服都買不起,生活質量降到了貧困邊緣,對他來說,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養尊處優的生活在他骨子裡挌下了印子,衣來張手,食來張口的生活過慣了,出行有保鏢,凡事由隨從人員打理。
如今呢,他請不起保鏢,也請不起保姆,家務都是沈美自己幹,但天知道,沈美過了這麼多年的好日子,生活技能早就退化到零。
飯是焦的,菜是苦的,衣服洗破了,不能穿。
兩個人每天爲生活瑣事吵架,吵的天昏地暗。
歐陽雲對他早就失望透頂,早就沒有多餘的感情了。“這麼爲難,就不必說了,既然當初沒告訴我,今天也沒有這個必要,反正跟我沒關係,我也不會認。”
陌生人結婚,他需要在意嗎?
他只需要負責一件事,將來歐陽文死了,他負責後事,把老頭子埋了,也算是盡完了義務。
至於其他的,他都不會多管。
沈美本來一心想折辱歐陽雲,出出惡氣。
但他不痛不癢的反應,反而把她氣的夠嗆。
“你太沒有良心了!居然對長輩不敬,有你這樣的兒子,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邪黴。”
歐陽雲根本不屑跟這種女人說話,不管她說什麼,都當她是放屁。
鄭媛是女人,比較小氣些,毫不客氣的直戳對方的痛處,“你哪有這樣的福氣能有這樣的好兒子?可惜啊,你的兒女都被你禍害死了,只能說明你天生就沒有這個福氣。”
打人就打臉,腫麼滴?
沈美如萬箭穿心,還沒好的傷口又流血了,痛的臉部不停的抽搐,“長輩說話,沒有你插嘴的份。老公,打她兩巴掌教訓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