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呵。”
他好像被秀了一臉恩愛？
自從厲南鋮這傢伙有了顧小念後，隨時隨地都在秀。
怎麼，有個老婆很了不起嗎？
他可是聽說，直到現在，小丫頭還不願意公開已婚的事情呢。
也就是說，外界根本就不知道，她和厲南鋮已經結婚了。
反倒是厲南鋮，很想公開這段婚姻。
之所以至今還沒公開，就是因爲小丫頭不願意吧？
想到這裡，司冥心裡終於平衡點了。
有老婆又怎麼樣，不是還沒轉正麼？
……
治療結束。
顧小念換好衣服出去，找到厲南鋮的時候，他正和司冥在喝酒。
兩人坐在大廳的吧檯上。
司冥似乎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身子歪歪斜斜的倒着，眼神也有些迷離，手裡還拿着一杯酒，跟厲南鋮碰了下杯。
“來，南鋮，我們繼續喝。”他喝着酒，半眯着眼，一隻手撐在吧檯上，笑的妖嬈，“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喝過了。你這傢伙，有了女人，都叫不出去，一心沉醉在溫柔鄉里，哪裡還記得我們這些朋友。”
“瑾琛都跟我抱怨了好幾次，說你重色輕友。”
“跟你們一起有什麼好玩的。”厲南鋮笑笑，輕晃着酒杯，抿了口杯子裡的琥珀色液體，也是眼眸半眯，“我只是覺得無聊罷了，和小念沒有關係。葉二那傢伙的局，我一直都不喜歡。”
“也是。”司冥輕笑一聲，將杯子裡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眼神越發的迷離，俊美的臉龐上也發出了一絲淺淺的緋色，聲音低沉而魅惑，“你一直就不喜歡和我們玩，每次都是我們勸着你出來。現在有了小丫頭，你也不像以前那麼無聊了，自然也就沒有必要跟我們一起玩了。”
厲南鋮勾了下脣角，沒說什麼，舉起酒杯和他又碰了下杯。
“南鋮，其實我挺羨慕你的。”司冥趴到在吧檯上，看臉上的神情，已經有了三四分醉意。
“羨慕我？”厲南鋮看着挺正常，人應該還是清醒的。
“嗯，羨慕你。羨慕你可以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羨慕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羨慕你還有個天天那麼乖巧懂事的兒子。”
“你們一家三口，應該是我們這羣人裡，最讓人羨慕的了。”
他說完，臉上露出了嚮往的神情，自嘲的勾了下脣角：“而我呢，卻把自己的生活過的一團糟。哪一樣，都比不過你。”
厲南鋮沉默了幾秒。
“你是身不由己。換了誰，都必須那樣去做。”
“是啊，身不由己。”他眼裡的嘲諷更濃，神色迷離道，“我所面臨的一切，都由不得我自己選擇。有時候，我都不知道我在爲誰而活。”
“誰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厲南鋮將酒杯放在吧檯上，身子朝後仰了仰，神態慵懶道，“五年前，我也身不由己過，你又不是不知道。”
“五年前？”司冥眼睛只留了一絲縫，趴在吧檯上回憶了片刻後，笑了，“對，你也有身不由己過。可那時你雖然是身不由己，現在卻是自願的吧？”
“如果不是因爲那個身不由己，你又怎麼可能有機會和小丫頭認識呢。”
顧小念已經快要走到吧檯旁了。
聽到這一句，她愣了下，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喝的都有了點醉意的兩個男人還沒發現她，還在回憶往事。
顧小念聽到厲南鋮在說：“可是五年前那件事，也是一個隱患。當年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你覺得她如果知道了真相，會原諒我嗎？”
司冥沉默了幾秒，眉頭輕輕蹙了起來：“你有想過告訴她嗎？”
厲南鋮抿了抿脣，臉上露出了煩躁之色，沒出聲，默默的喝完了杯子裡的酒。
司冥看了他一眼，瞭然道：“你不打算說？”
“你覺得我能說嗎？”他苦笑。
司冥認真想了想，搖頭：“不能說。那件事，你做的挺過分的。”
厲南鋮臉上的煩躁之色更濃了，他伸手揉揉眉心，頭痛道：“我也知道我做的過分，可那時候我對她沒感情，你覺得我還能怎麼做？”
“其實我覺得，你當初最不應該的，就是……”司冥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他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慢慢擡起頭。
目光落到站在厲南鋮身後的顧小念身上時，他臉色猛的一變，連着醉意都醒了兩分。
“怎麼……”
看他變得不大對勁，厲南鋮心裡咯噔一聲，忽然猜到了一個可能性。
他慢慢轉過頭。
當看到顧小念就站在他身後時，他的臉色也猛的變了。
“小念。”他站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絲明顯的慌亂。
司冥也是懵逼了。
“小丫頭。”他皺了皺眉，慢悠悠的站起來，試探性的問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無聲無息的。”
顧小念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
厲南鋮呼吸一緊，大腦空白了幾秒後，他迅速冷靜下來，伸手便將顧小念拉到了身旁。
一隻手捻起垂落在她耳邊的碎髮，理了理，笑着說：“小壞蛋，一聲不吭的站在我後面，想偷襲我？”
顧小念還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你們剛纔在說什麼？”她的聲音淡淡的，聽起來還是很平靜的，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厲南鋮沒出聲。
他深邃的眼眸看着她，眼底帶着探究，在猜測她到底聽到了多少。
“寶貝。”半晌後，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語調溫柔道，“告訴我，你都聽到了什麼？”
顧小念也沉默了半晌，目光一直和他對視着。
他在打探他，她也在打探他。
他問她聽到了多少？
如果他指的是和她有關的那件事，那麼，她全部都聽到了。
此時此刻，她腦子裡一團糟，亂的不行，根本就無法正常思考。
翻來覆去，都在想同一件事情。
他和司冥的那段對話，到底什麼意思？
難道五年前，她和他就認識了？
天天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難道五年前，她和天天也是認識的？
不可能啊。
五年前，她根本就不認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