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凡託着手裡的孩子舉到秦小白麪前,五尺男兒的眼淚就如斷線的珠子般掉了下來。
“小白,求你照顧孩子吧。我現在唯一能求得人就只有你了。”
秦小白怔愣的看着劉一凡,半晌反應不過來。
直到劉一凡將孩子硬塞進她的懷裡,秦小白看着瘦小皺巴的小逸,才皺了皺眉罵道:“劉一凡,你還算個男人嗎?有種生沒膽養是嗎?孔愛佳呢,你們既然不想要這孩子幹嘛要生下他!”
劉一凡的眸中滿是悲傷,絕望的悲傷,良久才緩緩道:“我跟孔愛佳都染上了毒癮,現在我們連自己都養活不了,根本沒能力養活孩子。”
劉一凡話一出口,秦小白華麗麗的被嚇得石化了……
“你……你……你們怎麼會……怎麼會染上那東西的?”
秦小白的意識裡,毒品這東西只存在於電視和書籍上,根本不可能和自己的現實生活扯上哪怕一丁點兒的關係。
可是現在,她的前夫,這個她一直深愛着的,有能力有抱負的被她稱爲優質男人的劉一凡,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毒品拿下了,而且看上去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秦小白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種什麼心情接受的小逸,更不知道是懷着怎樣的心情看着劉一凡一步步步履蹣跚的離開的。
桑枝皺着眉頭聽完秦小白的敘述,忍不住問道:“劉一凡走了之後就再也沒跟你聯繫過嗎?也沒有關心過小逸的情況嗎?”
秦小白苦笑着搖搖頭,“沒有,其實我也一直沒有主動聯繫過他。隨着小逸一天天的長大,我對這孩子的感情也是越來越深,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甚至想,就讓劉一凡和孔愛佳徹底的從小逸的生命中退出吧,他只屬於我一個人,是我秦小白的兒子,所以我給他落戶口的時候,在姓氏一欄填了秦小逸。”
說到這兒,秦小白忍不住揚了揚嘴角兒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不是你的終究是強求不來。半個月前小逸突然暈倒在幼兒園裡,我急匆匆的趕過去帶他到了醫院檢查,才知道他得了尿毒症。雖然現在發現的不算晚,但是醫生說,要想徹底治癒最好的辦法就是換腎,否則只能靠藥物維持他的生命,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所以你才急得到處找小逸的親生父母?”桑枝現在更能深切的體會秦小白對於小逸的感情了,那種相依爲命的感情。
秦小白點點頭,嘆了口氣,“可是到現在也沒找到他們,甚至一丁點兒他們的音訊都沒有。我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還活在這個世上,可是小逸要怎麼辦,我真的不確定小逸能不能等到醫院有合適的腎源給他。”
說到小逸,秦小白的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說到這兒,桑枝才恍然想起自己這次過來的目的。
伸手拍了拍秦小白微顫的肩膀,笑道:“先別忙着哭了,有沒有小逸父母的照片資料啥的,趕緊給我,我老公有些關係,或許能幫上忙。”
桑枝不確定門少庭是不是真的能幫忙找到小逸的父母,更考慮到估計門少庭也不願意自己將他的身份告訴別人。所以很聰明的沒有透露門少庭的身份,也沒有把話說的太滿,留着一定的餘地呢。
畢竟這種事情,誰也不敢打包票的,萬一真的像秦小白擔心的那樣,劉一凡和孔愛佳已經不在人世了呢?
“真的嗎?”桑枝的話,對於秦小白無異於瀕死的絕望中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不管這根草是不是真的能救命,至少燃起了她心裡那線即將熄滅的希望之火。
秦小白激動的抓着桑枝的手,眼睛裡閃着期冀的光芒。
桑枝揚了揚脣角兒,笑了笑,“我也不確定他就一定能幫得上忙,反正死馬當活馬醫,總沒有壞處的。”
“嗯,”秦小白鄭重的點點頭,“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感激你和你愛人一輩子的。”
桑枝笑了笑,伸開胳膊摟了摟秦小白,“說什麼呢,咱們是朋友,不是嗎?”
秦小白笑了,小逸住院以來的頭一次毫無戒心的笑了。
秦小白現在手上沒有劉一凡和孔愛佳的具體資料,但是兩人都曾經在她公司工作過,公司人事部那邊會有存檔。
秦小白打電話叫公司的人準備劉一凡和孔愛佳的資料,越快越好,趕緊給自己送過來。
桑枝見秦小白鬥志昂揚的又有了信心,也就放心了。
看看時間不早了,窗外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再不回去,恐怕上校同志要控訴自己虐待他的肚子了。
跟秦小白互留了電話,然後起身離開。
桑枝回到門少庭病房的時候,門少庭正在吃飯。
林雅然沒有來,而是派了門玥瑋給送過來。
桑枝推門進來的時候,門玥瑋剛給門少庭盛了一碗飯遞過去。
見桑枝進來,立馬兒狗腿的蹭了過來,胳膊肘捅了捅桑枝的腰眼兒笑道:“枝枝姐,說,你幹嘛去了?我問我哥他也不說清楚了,只跟我說你去幹好事了。說說,你去幹啥好事了?”
看着門玥瑋一臉好奇寶寶的表情,桑枝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坐到門少庭牀邊,伸手捏了一塊糖醋排骨扔進嘴裡,“想知道啊,先給姐盛碗飯呈上來。”
桑枝正得意着,不料手背被門少庭用筷子拍了一下,一臉嫌棄的看着她,“去洗手去!”
桑枝扁了扁嘴,居然被這男人嫌棄了。她還偏就不洗手,看他能將她怎樣!
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伸手又捏了一塊排骨送到門少庭嘴邊,一邊諂媚的笑着,一邊張開嘴巴說道:“啊……”
門少庭皺着眉頭看着桑枝的小伎倆,眼裡帶着笑意,從容的張開嘴巴咬住那排骨,使勁兒一吸,一併連她白嫩如蔥的小手指吸進了嘴裡,使勁兒咂麼着。
“唔……”桑枝頓時囧得滿臉通紅,使勁兒往外抽着自己的手指,忍不住嘴裡啐道:“門少庭,你好惡心!”居然吃自己手指,剛纔他還嫌棄自己手髒來着。
門少庭笑着鬆開嘴放她小手出來,眼角兒帶着戲虐的笑意:“我還以爲你是希望我這麼做的。”
桑枝又囧了囧,嬌嗔道:“呸,誰希望你這麼做了?不講衛生!”
說完在門少庭一陣爽朗的笑聲中速度的起身朝衛生間奔去。
身後傳來門少庭哈哈的笑聲:“我任何時候都不會嫌棄你。”
衛生間裡的桑枝聽得一陣臉紅耳赤,這男人真是的,這麼肉麻的話怎麼好意思當着門玥瑋的面說出來呢!
桑枝在衛生間磨蹭了半天,直到門少庭高聲喚她:“出來,吃飯!”
聽聽上校那聲音,哪裡是喊她吃飯,分明是命令好吧!
桑枝才紅着臉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門玥瑋一臉揶揄的看着桑枝,將一碗飯塞進她手裡,“你們倆人秀恩愛也不要當着我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好不好,好歹顧及一下我的感受。”
桑枝小臉兒更紅了,一語不發的端着飯低頭往嘴裡猛扒拉着米飯。
門少庭看着桑枝一臉羞澀的樣子,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
伸手撫亂了她一頭柔順的長髮,夾了一筷子菜扔進桑枝碗裡,“吃點菜,光吃米飯不幹嗎?”
“呦呦,我千年面癱寒冰老哥居然也有柔情似水的時候,真是讓我大跌眼鏡啊!”門玥瑋掩着嘴嘖嘖的說道。
桑枝被門玥瑋的話嗆到,猛咳了起來。
嘴裡的米飯仿若飛沙般直噴向門少庭的臉上,門少庭躲閃不及,弄得他一臉米飯粒。
“……”桑枝頓時覺得自己大難臨頭了,這個男人可是有潔癖的,自己這麼毫無顧忌的噴了他一臉米飯,他不氣的將自己生吞活剝了纔怪!
幾乎是下意識地,桑枝倏地起身直接竄了出去,直奔病房門口而去。
門玥瑋看着一臉飯粒的門少庭,忍不住毫無形象的捧腹大笑起來。
“回來,你敢出這門口我保證你會後悔的哭着回來求我!”門少庭的聲音不大,清清淡淡的,卻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霸道。
桑枝顫抖的小手才碰觸到門把手,就被門少庭一聲斥喝嚇得縮了回去。
回頭衝着門少庭嘿嘿訕笑兩聲,不情不願的挪着小碎步蹭了回來。
才蹭到門少庭病牀邊上,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蹭的一下竄進了衛生間。
門少庭和門玥瑋都忍不住爲桑枝突然爆發的驚人速度豎起大拇指暗自讚歎。
“枝枝姐很有運動天賦,好好訓練,拿個女子百米冠軍不成問題。”
門少庭瞪了門玥瑋一眼,“少拿你嫂子開涮!”
片刻,桑枝已經拿着一條溼毛巾匆匆的從衛生間出來,幾步走到門少庭身邊,揚着狗腿的笑,伸手幫門少庭擦拭着臉頰。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一邊擦拭着,一邊不停的跟門少庭道歉。
開玩笑,這男人跟她可是放了狠話的。
嗯,對於他的話,她絲毫不敢有所懷疑,別說對付自己,就是門正每次跟門少庭對陣的時候,又有哪次佔到過半點便宜了!
上校說會讓自己後悔的哭着回來求他,這一點,桑枝完全相信,他絕對有這能力!
古語,“識時務者爲俊傑”,桑枝雖然不敢自稱俊傑,但絕對是個看得清形勢的人。況且自己現在還有求於門少庭,自然還是順從着他的好。
門少庭有些得意的瞅了瞅桑枝,又看了看一旁忍不住嘴角兒猛抽的門玥瑋。
“嗯,算你識相。去,給老公倒杯水喝。”
門少庭憋着笑,得了便宜必須要賣乖,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見桑枝真的就顛顛兒的跑去給門少庭倒水,門玥瑋忍不住的抱怨:“枝枝姐,你也太不給力了。我還以爲你把我老哥吃得死死的,沒想到我老哥一瞪眼你還得乖乖的就範啊!”
桑枝給門少庭遞了水,撓了撓頭,紅着臉說:“我媽教育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剛纔的事,怎麼說都是自己有錯在先,尤其還噴了門少庭一臉飯粒。低個頭認個錯也沒什麼了不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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