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脣角都在發顫,也不知道是被嚇到的,還是怎麼的,宋辭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委婉的承認了,“現在,你是不是覺得,你瞎了三年眼?”
她和他同寢室住了三年,這三年,他都一點都沒有發現不對勁。
袁渠俊臉瞬間爆紅,估計是被宋辭的話給氣的。黑寶寶如此認爲。
“寶寶,我們走吧。”見袁渠半天不說話,宋辭懶得再說什麼,就拉着黑寶寶一起走了。
黑寶寶不時回頭看看,還能看到袁渠還站在那裡,似確定什麼、又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們。
當天晚上,在寢室的黑寶寶接到袁渠的電話,讓她出來。黑寶寶遲疑了一下,也真的出來了。
女生公寓門口。
黑寶寶看着叫她出來卻半天不吭一個字的袁渠,有些無力,“學長,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
內心更是哀嚎:能不能快點說啊,她真的很急着回去和她家小老公煲電話粥的啊……
袁渠又彆扭了半天,才艱難的開了口:“宋辭她……真是女的?”
黑寶寶瞬間沒好氣了:“白天你不是都聽到了嗎?爲什麼現在還來問我?”
“我……我……”路燈下,袁渠的臉憋的通紅,“我不確定……”
“有什麼不確定的?”黑寶寶有些無語,“她本來就是個女的。只是你們一直沒發現而已。”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前年年底。”
袁渠一聽她這話,頓時苦笑兩聲,“我還真是瞎了眼。”
聽着他話裡還帶着悲愴,黑寶寶沒再那麼大大咧咧了,而是小心翼翼:“學長,你怎麼了?”
“沒什麼,”袁渠笑了笑,“就是覺得自己好蠢。”
黑寶寶:“……”
渾渾噩噩的回到只有他一個人的寢室,袁渠坐在書桌前,看着對面早就已經空的牀鋪,好一會兒後,他更苦澀的笑了。
拿出手機,看着那個他一直都存着,但卻一直沒有撥過的號碼,最後,袁渠還是給那個號碼發了條短信。
[宋辭,我是袁渠,能見個面嗎?]
當宋辭看到這條短信時,她正被赫連笙抱在懷裡,沒有立刻回袁渠的短信,她只是仰起頭,問赫連笙:“這次打算呆多久?”
赫連笙低頭,在她脣上輕輕咬了一下,才道:“你想我呆多久就呆多久。”
“那你明天就滾吧。”宋辭一點都不客氣的攆人。
赫連笙也不惱,只是挑高一邊眉,“怎麼,要會舊情人?”
“跟你又沒關係。”宋辭不肯正面回答。
赫連笙這下有點惱了,沉鬱着聲道:“別忘了,我們已經領證了。”
宋辭撇嘴,“是你要領的,又不是我想領的。”
赫連笙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有些生氣的問:“你什麼時候才肯將我擺在檯面上來?我有那麼讓你拿不出手嗎?”
宋辭勾起一魅惑的笑,擡手,輕輕拍了拍他的俊臉,道:“我現在,還是比較喜歡做男的。”
赫連笙:“……”
將赫連笙打發了去洗澡後,宋辭纔給袁渠回短信,只有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