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七歲被領進蕭家,蕭祈宴就一直圍着她打轉。
小學,有人欺負她,嘲笑她是沒爸沒媽的孩子,他見一個打一個,見兩個打一雙。有次,人太多,他反被打的鼻青臉腫,但還是頂着那可笑的豬頭臉從口袋裡掏出糖果給她吃。也正因爲那次被打,他當晚就求着蕭父蕭母讓他學跆拳道。
初中,因爲學了跆拳道,他成了校園一霸。然後,他也不上課,成天就帶着一羣新收的小弟守在她教室門口,看見誰欺負她就揍誰。對於他成績爛,她知道,都是他逃課鬧得。
高中,t-r集團在蕭祈夜的接手下快速發展,蕭家一躍成爲t市第一豪門,他這個蕭家二少爺自然在學校裡無人敢欺。也正因爲此,他逃課就更加肆無忌憚。而他也不幹別的,就是守着她:看她餓了就掏零食給她吃,看她渴了就拿水給她喝。她甚至懷疑,她吃貨的個性是他慣出來的。
大一到大三,她搬出蕭家住學校,並不準他常常找她。但她知道,每天有個身影尾隨在離她五十米處。於是,他又這麼默默守了她三年。
其實,一開始她不懂爲什麼,但初中畢業那年,有人跟她說“蕭祈宴這麼喪心病狂的守着你,肯定是喜歡上你了”,一言驚醒夢中人,她終於明白了,知道他這是喜歡她。
可她喜歡的是蕭祈夜啊,她是不可能會喜歡他的。加上她又不想傷害他,於是,她假裝不知道他的喜歡。
幸好,他感情遲鈍,壓根就不知道他自己是喜歡她的,所以,這麼多年,也就沒對她造成多大困擾。
如今,往事統統因爲莫如音的抽絲剝繭而再次想起,南楠內疚又羞愧的想要死掉。
莫如音嘆了口氣,輕拍着她的背,輕聲道:“南楠,蕭祈宴就好似一把火,而他對你的感情的遲鈍就好比裹在火上的薄紙,風一吹,這層薄紙就會被瞬間燒燬的。”
南楠哭的打嗝。
“剛纔,這層薄紙就被燒了。”
這句話意思很簡單,蕭祈宴已經知道自己喜歡她了。
南楠猛的瞪大眼,眼淚因爲太過驚愕沒有流下,而是在眼眶裡打轉。
莫如音又嘆了口氣:“你和蕭祈夜交往就是那陣風。”
南楠一個眨眼,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落下。
凌晨,南楠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蕭祈宴回到蕭家。
這個點,蕭父蕭母他們都睡了,所以,他們也就沒看到蕭祈宴這個醉樣子。
儘管如此,南楠還是不放心的叮囑傭人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將蕭祈宴今晚喝醉的事說出去,免得蕭父蕭母事後追究。
從蕭祈宴房裡出來,一擡頭,就看到蕭祈夜站在走廊裡,南楠怔了怔,但還是走了過去。
看她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蕭祈夜皺眉,“你哭過?”
南楠抿了抿脣,低下頭,不說話。
蕭祈夜眸色一沉:“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
“你都這樣了,還沒事?”她臉上一點笑色都沒有,他怎麼可能會相信她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