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眼眸帶上那桃花眼,好像是有萬丈光芒一般,令人不忍直視。高挺的鼻樑,厚薄適中的嘴脣,嘴角微微傾斜,非常的迷人。一身白色的錦袍,手上拿一白色的扇子,腰間一根黑色腰帶,摺扇輕輕搖曳,風微微劃過,即不俗氣又非常的高端。
端的就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這人便是當初與高蘭英在牢中深夜詳談的俞湯,只是當初兩個人都沒有看見彼此的面貌,所以現在兩個人相見也是不認識。
掌櫃的一看是東家的過來,很是高興的上前迎接:“東家的,您怎麼來了?”
“我來取我的布匹。”俞湯輕聲笑語,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曖昧,儘管對象是福伯。
福伯一聽是來取布匹的,就嚇出了一身冷汗,趕忙擦了擦頭上的汗,戰戰兢兢的走向剛纔的位置。
俞湯一看福伯如此,便是知道有事情,便是問:“怎麼了?福伯?”
福伯拿眼看了看高蘭英,不知道要怎麼說起。
張奎自然是明白掌櫃的苦心,便自己走出來對着俞湯拘禮:“這位公子,實在對不起,我們一不小心將你的布匹弄壞了,您看多少錢,我們儘量賠償。”
“哦?”俞湯聽到這樣的消息,也不着急,只是漫不經心的回了一下。
福伯已經是把布匹拿出來了,拿到自己東家的面前說:“剛纔不小心掉地上,但是我趕緊拿起來了,?到底還是蒙了些灰塵。”
俞湯打開來看了看布匹,皺了一下眉,說:“這快布匹是我從塞外千里迢迢求來的,價值萬兩,豈是你們能賠償的?”
“什麼?”高蘭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一塊破布就萬兩?
“很不幸的告訴你,這塊布是世上唯一的一塊,絹綢,一般的絹綢確實是不耐洗,但是這塊卻是耐洗的。”俞湯笑着回答,一雙桃花眼看着高蘭英,好像很含情脈脈。
“既然耐洗,那就洗一下不就行了?”高蘭英吞了吞口水,有點底氣不足的反駁。
“但是這塊布在還沒有成品的時候,卻是蒙了灰塵,既然是身價下降了。”俞湯也看到了高蘭英身上刺繡的不一般了。
張奎一聽是萬兩的銀子,最近因爲自己沒有工作,而之前存的銀子也已經花得差不多,身上根本就沒有多少錢,別說一萬兩了,就是一百兩銀子也拿不出來的啊。
“這麼公子,我們身上實在沒有那麼多錢可以賠償你,還請您見諒啊。”張奎非常的慚愧。
“阿奎,你幹嘛道歉啊?一塊破布萬兩,我爹穿的都沒有他貴。”高蘭英大聲說話。
“阿奎?”聽到這個名字,俞湯瞬間明白過來對面的那個女子是誰了。
原來是你啊。俞湯臉上開出了一朵燦爛的花來。
福伯看得是非常的措愣,東家的平常不會這麼笑的,這樣笑只說明他心裡有詭計了,看來這下那女子遭殃了,於是非常同情的看了一下高蘭英。
高蘭英看着俞湯這樣笑,也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