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聞其詳。”鄭晚壓下不甚強烈的好奇心道。
“自初見你時,便覺眼熟,細看,竟像極了成嬌的母親,便對你留意了些,直到前段時日”
你父親言及你母親身世,方知是吾韓國王室所出,且與成嬌之母爲雙生,與老身也算做一脈,如此這般關係,理應幫你,咳咳”。許是許久未說這麼多話了,說完便掩脣又咳起來,愈咳愈烈。旁邊的婢女有條不紊的照顧着,將水送至太后脣邊。
“太后多保重點身體纔是”。看着眼前的老人 ,鄭晚心有不忍道。
原來有這層關係在,也怪道成嬌待她不同,想是看到她就想起了去世多年的孃親吧!間接的把她當成一個心理依託。雖對太后心有不忍,但鄭晚始終不信太后,會僅憑着這層關係幫他。親情,在王室這種利益至高的地方,大多都羸弱易催。這個太后,更不簡單!
“如今,老身這身體已一日不如一日,恐時日無多,老身別無所求,只願你日後成了這後宮之主,一定要保下成兒一命,他那性子,老身料定吾撒手人寰後他日必難以自保,咳咳咳”。太后見鄭晚似有不信,便又耐着性子苦口婆心道。
“太后放心,若真到那天,臣妾願傾盡全力所救”。此人倒挺有先見之明,確實,歷史中的成嬌在太后去世不久,便出事了。但這世,有她鄭晚在,她必定要救他,不管成與不成。
“不,不是盡力,老身要你承諾,必須救出,若是救不出,老身死後,便有人把你這異世之魂公諸於世,讓這世人皆知你非我族類”。說到一半,太后湊近鄭晚耳朵,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與鄭晚聽,嘴邊的笑意,則陰險至極。
聽完,鄭晚不由爲之一震,瞳孔中不滿震驚,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太后,不知該震驚太后的轉變,還是驚訝於太后知道自己靈魂的轉變。一時之間,思緒不由錯亂。
“你,你怎知”?心靈的巨大震撼,使鄭晚舌頭不僅打起了結,難以置信剛纔聽到的是真的。
只見太后對身邊的婢子使了個眼色,不一會兒,屋裡就剩了兩人。
“前段時日,老身偶遇一位老者,他似是知吾所憂,便說:‘吾夜觀天象,不日將有未來之客到訪,若救公子,非這位未來之客不可。’說完,便留下一言笑着離開了,等我再欲問時,轉眼間便消失了。本不確定,但經過方纔這一番交談,我敢斷定 是你無疑了,你太過冷靜,這點出賣了你”。太后確定道。
“那老者說的什麼?”鄭晚連連追問,震驚一茬接着一茬,真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古人的智慧更是難以想象。這時,也無暇顧及其它了,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問清楚趕緊回家!這兒沒法兒待了!
“他說:‘替吾轉告那客,他日見時,便是解惑歸鄉之時’,之後,便再無蹤影,你若救成兒,老身留給你的人,便是幫手,若是不救,便是斷你後路之人”。太后湊近鄭晚一字一句威脅道,嘴角掛着一副得逞的笑意,三分涼意,七分陰狠,不一瞬,忽又猛咳起來。
“臣妾,應承了便是”望着眼前之人森寒的笑意,劇烈的咳嗽,一想到被支配的恐懼,鄭晚那心有不忍的想法再沒出來作祟過,只覺心跳加速,血氣上涌,面耳發熱,壓下渾身哆嗦的衝動,咬牙切齒道。
“等你救了成兒後若有機會便裡應外合殺了趙政,令成兒取而代之,那時,你將會是最尊貴的女人!”。太后又追加條件引誘道。
“得寸進‘恥’!那是你的親孫子?你怎可如此狠心?”鄭晚知太后不會動她,語言上便不再客氣。
“呵,難說啊!”太后又湊近鄭晚耳朵冷笑道。
“你死了這條心吧!所有的一切,皆有定數,非你我所能左右,成嬌若能救出,他便不再是成嬌,這世上,也絕無取代秦王之人”。望着眼前陰狠毒辣之人,鄭晚起身甩頭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