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明擺着說如果面癱不是病人,她就會去偷襲麼!
不想被誤會的夏晚安,情急下脫口而出道:“我是說我纔不會去偷襲一個睡着的人!”說完,不用去看齊初陽的反應,自己先崩潰了。
去了個汪,腫麼感覺越解釋越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啊!
捂臉,欲哭無淚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不管你有沒有睡,還是生病不生病,我都不會對你下手的......那個,你,吃粥嗎?”
說到最後,直覺自己的坑越挖越大,夏晚安是硬生生的轉移了話題。
然後,也不等齊初陽話說,就自行舀了一碗粥出來,遞到他的面前,“喏,你也該餓了,這粥剛煮好沒多久,有點燙,你吃的時候自己先吹吹。”
齊初陽看了看夏晚安,又看了看眼前冒着熱氣的粥,默默接過,淡淡說了句,“謝謝。”
夏晚安怔了怔,熟悉的距離感再次掠過心頭,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說道:“有什麼好謝的,上次我生病,你照顧我,這次你生病了,我也應該照顧回你啊!”
語畢,像是怕從齊初陽眼中又看到那種陌生感,夏晚安慌忙轉過身,背緊靠着牀邊,坐了下來。
抱着膝蓋,手指在地上畫了一圈又一圈,那心情,鬱結又忐忑。
幾番思量後,終於下定了決心,“面癱,有件事,我想跟你道歉。”
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房間,卻是清晰無比。
齊初陽拿着勺子的手頓了頓,沒出聲。
夏晚安也不管了,有些事,放在心裡久了,就越難受。
“對不起,那天都怪我私心太重了,我不應該說那些話的,離我遠點什麼的,說真的,看到你真的不理我了,我心裡真的蠻難過的,尤其是今天,真的很糟糕。”
“如果只是因爲今天你受打擊而帶來的其他情感波動,那沒必要。”
沒有感情起伏的一句話,忽而就像一塊石頭壓在夏晚安的心上,很重又很悶。
她猛地轉過身,有些倉皇失措地辯解道:“纔不是因爲琛哥哥和校醫姐姐的事,我纔想起和你道歉的,我是真心的想要跟你說聲對不起的!”
看着夏晚安那焦急又帶着真誠的雙眼,齊初陽只是放下碗,然後背對着她,躺下,哪怕是一個字,也沒有迴應
。
見此,夏晚安心裡越發發慌,不甘心地伸手搖了搖齊初陽,“面癱,這是什麼意思?是接受我的道歉呢,還是覺得我不夠真誠啊?你倒給我一句話啊!不然,今晚我肯定又要失眠的!”
面對夏晚安的一番追問,齊初陽提了提被子,語氣透着無奈,“真心的話,那就好好照顧我。”
因爲,他真的不需要道歉。
“好的!好的!我會好好照顧你!你需要什麼,哪裡不舒服都可以隨時叫我!”
一句話,夏晚安的心情從雨天,瞬間回到了晴天。
她坐回原位,眼睛閃亮閃亮地盯着天花板,繼而,一個身影劃過腦海,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向齊初陽詢問,“那天,在冰淇淋車旁邊,和你說話的那個女生,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