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初陽單手支着下巴,面無表情的對夏晚安說道:“以後,家務活都是你的。”
“憑什麼!”夏晚安不淡定了。
齊初陽指了指已經被她消滅得一乾二淨的空飯盒,“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不就一份炒麪嗎!不就一份十八塊錢的炒麪!就要我包攬所有家務活,我纔不幹!”
“不是十八塊,是六十五塊。”
“六,六十五塊!”夏晚安驚得猛地站了起來,“就一份普通的炒麪,你開價六十五塊,齊初陽你好黑心!”
“你應該吃得出這炒麪比平時的要好吃的吧。”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好吧,她竟無言以對。
在吃的時候,她就已經連連驚歎這炒麪怎麼那麼的那麼的好吃。
啊!她當時就不應該吃的!
她就奇怪,齊初陽怎麼會突然變得那麼有愛,還給她買吃的。
原來是挖好坑,等着她往下跳!
哼!她纔不會乖乖被宰!
“不就六十五塊嗎!我還給你!想通過一份炒麪,就要我幹家務活,門都沒有!”
夏晚安含淚打開錢包,看着裡面僅剩的五十多塊,毅然地合上了。
輕咳了一聲,以化解自己拮据的尷尬。
“那個,六十五塊,我明天再還你,既然我會把炒麪的錢還你,你就沒理由要我做家務活了。”
“恩。”齊初陽淡淡地應了聲,然後從飯桌移動到了沙發上。
夏晚安緊隨其後,對着坐在沙發的齊初陽伸出了手,“那就把鑰匙還給我!”
齊初陽擡頭,斜斜的望着她,同樣向她伸出了手。
夏晚安茫然,“幹嘛?”
“房租。”
“啊?”
“不做家務活,就交房租。”
“齊初陽你……”話還沒說完,齊初陽就打斷了她。
“一個月不計水電管理費,房租是3500,一人一半,每人就1750。”
夏晚安額上青筋突起,“1750!你打劫嗎!打劫嗎!哪有不做家務活就要平攤房租的道理!而且,鐘點工,一個月也不止1750!”
對於夏晚安的控訴,齊初陽依然是那麼冷淡,“兩個選擇,家務活,房租。”
“齊初陽,你去死吧!”夏晚安狠狠打了那對她伸出來的手。
“你不想讓我住在這裡就直說,需要拐彎抹角嘰嘰歪歪個半天嗎!哼!姐現在就不住了!就算你來求我,我也不住了!你就一個人孤獨到老吧!死麪癱!”說完,就怒不可歇的往門口走去。
真是去了個汪!
家務活她纔不幹呢!
房子也不是她想要來住的!
憑什麼就要她家務活,房租二選一!
面癱永遠是面癱,冰山也永遠是冰山!
兩個字——沒救!
可,當走到門口,夏晚安就站住了,那怒氣衝衝的模樣也瞬間變成了愁眉苦臉。
不停地告誡自己,要忍耐!要忍耐!
不要忘了自己的理想和目標!
不就做點家務活嗎,又不會掉塊肉,是不是!
而且住在這裡的期間,省下來的房租,不就剛好可以存着等着以後用嗎。
所以,夏晚安,只要忍耐到高三畢業,你就可以自由了,你就可以放飛理想了,何樂而不爲呢!
來,深呼吸,深呼吸,笑容,笑容……
轉身,燦爛的笑容掛在臉上,“噠噠噠”小跑到了齊初陽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