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淵長得可真好看,比她同學嘴裡喊的“男神”好看多了,更別說堪比世界男模的身材!
元初先是玩他的手指,她動作幅度很小,然後一根一根的玩,用她的指腹去點他的指腹,明明是很無聊的事情,她卻玩得津津有味。
夜沉淵也一直沒醒,元初就這樣撥弄他的手指,玩了半個多小時。
手指玩膩之後,元初擡頭看着夜沉淵,小心翼翼的伸過手去,似乎是想玩他的睫毛……
當她的指尖碰到他長長的睫毛時,他睫毛顫了一下,然後就沒動了,元初怕他突然睜開眼睛會戳到他的眼睛,所以只是撥弄了一下就沒弄了,手指往下摸他的鼻樑。
他鼻樑挺拔,而且意外的精緻,算得上整容範本了,一想到這麼帥的男人在和自己談戀愛,元初沒忍住,輕輕笑出聲來。
最後,她雙眼盯着他的嘴脣,看了一會又移開,看了一會又移開,明明她自己也有嘴脣,明明大家的嘴脣都是一樣的,但他每次親吻她的時候,她就會心跳加速,似乎他的嘴脣蘊藏了什麼魔力一樣……
這麼想着,元初湊近了一點,反正他也沒有要醒的意思,她悄咪咪的湊近,然後十分輕巧的在他的嘴脣上親了一下!
熟悉的觸感讓她心跳加速!夜沉淵是不是也有超能力?
正當她湊近了,準備再試一次的時候,夜沉淵突然睜開了眼睛,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
“看來你是真的不老實……”他聲音裡,還有剛剛睡醒的迷濛,更帶着一絲漫不盡心的邪氣。
元初的心跳得更快了!
“你,你醒了啊……”明明她動作那麼輕!
夜沉淵忍不住噗嗤一笑,啞聲說道,“再不醒,你想對我做什麼?”
元初小臉爆紅!“我纔沒有要做什麼呢!”
夜沉淵勾脣,“是嗎?那剛剛對我上下其手的是誰?”
元初啞口無言。
“還有是誰趁我睡着之後偷親我?嗯?”
元初視線飄忽,一副剛剛不是她的模樣。
夜沉淵輕笑,“不管,反正我要親回來。”
說完,他低下頭去,而元初害羞的扭頭,“不要!我沒有偷親!你……你沒有證據!”
“是嗎?”夜沉淵挑眉,“你一定失憶了,我幫你回憶一下!”
說着,兩個人在牀上嬉鬧起來。
睡了一覺的夜沉淵神清氣爽,元初卻憋紅了臉,一副想掙脫大灰狼的小白兔模樣,但她哪裡跑的掉?早就被鎖定了好嗎?
元初既緊張期待,又有點害怕,所以感覺到氣氛越來越微妙的時候,她連忙掙脫夜沉淵坐起來,一本正經的問。
“你上次說要幫我調查身世,那你查到了嗎?”
夜沉淵聽罷,笑容一頓,然後又輕輕微笑起來。
“我這次來,就是告訴你這件事的。”
元初抱着小白兔抱枕低聲嘟囔,“明明是來吃豆腐的……”
夜沉淵煞有其事的點頭,“沒錯,我只想吃你的豆腐。”
可啪!
面對夜沉淵這種360°無死角的撩法,元初已經比最開始的時候堅挺多了。
“哼,誰知道啦!”這麼會撩,以前一定是個情場浪子!她纔不相信他一次戀愛都木有談過呢!
夜沉淵沒有過多解釋,反正等她以後和他去京都,很多事情,她自然就知道了。
他墊着枕頭,仰躺在元初身邊,笑着說道。
“言歸正傳,初初,你還記得上次找你麻煩的万俟敏兒嗎?”
元初點點頭,那個人說話那麼難聽,她想忘記都難。
夜沉淵道,“她針對你是有原因的,因爲……當年你和她抱錯了,她知道你纔是万俟家的女兒,所以針對你。”
元初並不知道万俟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家族,只覺得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她……抱錯了?她竟然不是元春柔的女兒?
夜沉淵繼續說道,“之前我派人竊取了万俟明月的血樣,和你的血樣做了對比,發現你們是母子關係,另外,她似乎吃了什麼不該吃的藥物,不是毒素,卻會加重她的病情,也不知道她的醫生是沒檢查出來,還是故意沒告訴她。”
元初聽了,連忙問,“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她?那你有沒有告訴她?!”
夜沉淵搖頭,“我沒說,不過我用了一點手段,讓我的醫生去到她身邊了,所以你不用擔心,他會查出到底是誰要害她,有他在,万俟明月不會有事。”
說來其實不用查,隨便一想就知道是誰做的了,不過凡事都講究證據,若是不能用事實說話,萬一以後初初回去了,万俟家的人因爲對万俟敏兒有了感情,要留下她怎麼辦。
最好的辦法就是事先讓万俟家的人知道,他們養的,是怎樣一條毒蛇。
元初鬆了口氣,心情又有點複雜。
對於成爲有錢人家的孩子,她其實並不嚮往,雖然她希望自己有錢,但並沒有因此就想給自己換一個爸爸。
說來她也是從死亡線上掙扎下來的,一次死亡,讓她明白了很多道理,那些東西她無法用語言表達,卻種在了心裡。
沉默許久後,元初突然問,“那我以前和文天成爲什麼能匹配成功?”
夜沉淵道,“雖然還沒拿到證據,但可以確定,之前是万俟敏兒從中作梗,故意這樣安排的。”
元初眼中登時有冷光一閃而過,語氣也變得冷漠起來。
“你的意思是,她很早就知道抱錯了,所以在文家人找來的時候,便故意設計,打算讓我替她承受一切?”
夜沉淵見她這般,連忙起身,輕輕的抱住了她。
“……是這樣沒錯,而且她連文雪茹都不打算放過,想讓你和她都死在手術檯上,這樣就沒有人知道她是抱錯的了。”
“可惡!”元初牙關瞬間咬緊!原本她對万俟敏兒並沒有太多感覺,上次見面她羞辱了她,但她也當場報復回去了!
可現在,她知道万俟敏兒居然做了那麼多事,也就是說,她的一切痛苦,都是万俟敏兒故意推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