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你休要口出狂言,就憑你身邊這麼幾個人,想全身而退簡直是癡人說夢,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免受傷痛之苦”。袁紹自信滿滿的要挾着我。
我當即做了個手勢示意他靜一靜,“本初不要着急,好戲還在後面,如果沒有計算失誤,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報信了”。
此刻弔喪的人紛紛將白衣扯開,紛紛露出一身威武的鎧甲,而後將我們圍在了中間,由配備上不難看出,包圍我們的人除了將士就是精卒,對付起來比較費力。
袁紹再次嚷嚷起來,“真是笑話,好戲應該是你被五花大綁,跪地求饒,準備受死吧”!言罷,袁紹正要下令攻擊,外面果然慌忙的跑進一名將士,焦急的叫喊道:“主公不好了,曹操的軍隊攻進城裡來了”。
袁紹的手下立時大驚失色,袁譚慌張的嘶吼道:“這,這不可能,曹操的軍隊明明已經撤退了,況且城門已經緊閉,就算進攻也不可能這麼快打進來,一定是哪裡弄錯了”。
我在一旁興奮的拍着手,“這纔是好戲嘛,我說本初啊,你難道就不知道有一項軍中大忌叫做引狼入室嗎”?
袁紹氣憤的握緊了手中的劍,憤恨的說道:“就算你的部隊攻進來又怎樣,你現在可還困在我們手裡,到時候殺了你,你的部隊自然就散了,有什麼可怕的”。
我揮舞着驅魔鐗質問道:“我曹操什麼時候落在你的手裡了?當然,我的想法與你差不多,當我大軍攻到這裡之時,你,袁紹,已經被我擒住了”。話音剛落,我便首當其衝的殺向前去,妖靈典韋將僞裝一扯,霎時顯出身來,周圍士卒皆爲一驚,面露懼色。徐晃,許褚、張遼、張郃等人更是熱血沸騰,咆哮着殺了過去。
兩名敵將擋住了我的去路,袁紹在後方傲然的說道:“我這裡人這麼多,並且都是精兵良將,拖都能將你拖死,看你怎麼擒我”。
我無奈的搖搖頭,左手突然蓄起一團火球,猛然向左邊的敵將打去,霎時將其轟成了焦炭,右邊的敵將尚在驚恐之中,我的驅魔鐗早已將其打飛不見了蹤影。“看來堂堂河北之雄袁紹手下的精兵良將也沒什麼本事,你有時間拖延,我可沒時間陪你玩”。
袁紹三個兒子一起前來擊我,我猛然一個發力將三人打向了一邊,袁紹焦急的叫喊士兵前來阻攔,但半天沒有人理睬,我也有些奇怪,掃視了四周之後才明白,原來袁紹的所有手下都已經被困住了,難以脫身,而且自身難保,不難想象,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不會有人拼命來救他的。
“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說要困死我的嗎”?我滿面譏諷的邊走邊說道。
袁紹當即舉劍殺了過來,勢頭甚猛,我只得連連作以阻擋。袁紹馳騁沙場也有些年頭了,自然實力不可小覷,不像他的三個兒子那般脆弱。我們二人廝鬥了數十回合,袁紹依然戰鬥力十足,最主要的還是他的釜宇劍厲害,被我神鐗多次的撞擊沒有絲毫受損,換作普通的兵器估計早就碎裂了。
袁紹的三個兒子欲再上前相助,卻被袁紹怒吼着制止了,“這裡有我頂着,你們三個速速撤離,郭圖會安排你們的去向,以後多聽他的建議便是,還有,我的繼承者決定是幼子袁尚了,袁譚、袁熙要好好輔佐,一定要守住我們的基業”。
袁尚三人還有話欲講,卻被郭圖強行拉扯着離開了,我用力將袁紹推向了後方,急忙叫喊道:“你們一個都跑不了”。正要去追,袁紹突然再次打來,我與之拼鬥了一陣,卻見其越戰越猛,心中不由得感嘆,這,也許就是作爲父親的力量。
隨着一團烈火的劃過,袁紹受到灼傷過重摔倒在地,我趁此機會正要去追趕袁尚等人,剛要轉身邁步,卻發現袁紹半個身子早已將我的腿緊緊抱住,不管我如何掙扎,都難以自由移動。
我憤怒的在手中釋放出一道烈焰,威脅的說道:“袁紹,你快點放開我,否則我就將你燒成焦炭”。
袁紹並沒有因此而動搖,依然絲毫不曾鬆懈的怒視着我,“儘管來吧,反正我今日終究一死,只是死的方法不同而已”。
我將烈焰用力的砸向了他的身體,卻在咫尺間停了下來,雖然現在是敵對的身份,但是心中依然念着舊識的交情,這樣的狠手着實不忍使用。於是將烈火熄滅,淡淡的說了句“這次我放了你的兒子們,記得,你欠我一個情”。
袁紹聽到這終於放鬆了下來,很明顯他早已體力透支,剛纔抓我的力氣完全是意識在強行驅使。此刻靈堂之中的敵人已經潰散,死的死,逃的逃,我們已經成功奪取了這裡,忽聽外面一陣廝殺之音,夏侯淵帶着一隊士卒衝了進來,高聲叫吼着:“袁紹匹夫,休傷我主公”。
夏侯淵踏進靈堂之後爲之一驚,我哼笑了幾聲,玩笑的說道:“妙才,你也來的太晚了,我們早已經將這裡清除乾淨了”。話音一落,引得滿堂鬨笑,唯有袁紹在地上不停的嘆息。
佔領鄴城後,第一時間安排賈詡、程昱等人在城中安撫百姓,開倉放糧,減免賦稅,最快速度的拉攏人心。我則與張遼等人將袁紹壓赴軍法場,準備對戰犯袁紹做以處置。
半人之高的斷頭臺上面,袁紹被五花大綁的跪在正中央,身旁則是五大三粗的劊子手,正在用酒水擦拭着手中的大刀。我親自端了一份酒菜來到袁紹身旁,打算以此爲其踐行。
袁紹滿面和善的慨嘆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彷彿昨天我們還在一起統領着同盟軍攻打董卓,而現在我卻已經……”
“本初,對不起”,我心裡滿是愧疚的說道:“這一切都是上天註定的,你我都無法改變,如果可以,真希望與你再次並肩作戰”。說着,眼角竟然留下些許淚滴。
袁紹卻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孟德,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簡直與剛纔同我作戰的曹操判若兩人,如果你是這樣,我可會自卑輸於你手的”。袁紹大笑了幾聲,繼續說道:“反正我的靈堂和靈柩已經備好了,看來真如你所說,這就是天意,我死後你直接叫人將我扔進去就行了,非常省事,可千萬不要把我置於荒野,那可是要被野狗吃掉的,據說被野狗吃掉的話,下輩子就不能投胎成人了”。
“本初!不要再說了,我一定會好好爲你下葬,這是我應該做的”。
袁紹收起了笑容,滿是感激的點點頭,“好了,良時已到了,快點行事吧,我可不要讓別人誤以爲是個膽小怕死之人,說不定這個時辰去了下面,馬上就能投胎了,快點,餵我最後喝一口酒”。
我當即將酒送入他的口中,而後向後撤走了幾步,袁紹再次泛起笑意,承諾的說道:“孟德,我沒有忘記,自己還欠你一個人情,我袁紹可不是背信棄義之人,一定會還的”。說完,其默默的低下了頭,隨着劊子手大刀的落下,河北之雄袁紹的一生徹底做了瞭解。
衆人一片叫好,而我卻站在原地默默落淚。
袁紹死後,我安排人爲其舉行了宏偉的喪禮,將其風光下葬,並立碑讚揚了他一生的功績。站在其墓碑前久久難以離去,感傷着一位敵人朋友的離去,心中不免再次泛起孤獨之感。嘴上不禁嘀咕道:“還情?你真的能做到嗎”?
在鄴城休整了幾日,準備回許都,卻遭到了賈詡等人的反對,我滿是不解的說道:“袁紹已經死了,難道我們真的要將他們一家斬盡殺絕嗎”?
荀彧見衆人難以啓齒,上前諫言道:“主公萬萬不要意氣用事,如果袁尚等人安安分分,我們自然沒有必要咄咄相逼,只不過……”
“不過什麼”?
“主公可在鄴城多停留三日,如袁尚沒有動靜,我文若願擔延誤軍機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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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荀彧如此堅定,只得順從,當然我認爲袁尚孺子能夠得生已經感天謝地了,自然不會再生事端,至於荀彧,看來還要想個辦法寬恕他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