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嶽氣得一張臉都快扭曲了,死死盯着紀小小,恨不得把她給生吞了:“你敢諷刺本王?你個……”
“李、景、嶽,你敢罵出一個字試試看。”李景湛不知何時站起身,一雙厲眸危險地眯着,居高臨下得瞧着對方,隔空望過去,即使隔了這麼遠,依然能感覺到對方周身濃烈的戾氣,幾乎要把人吞噬掉。
李景嶽大概是氣瘋了,也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寧妃看情況不對,皇上的臉色已經難看了下來,立刻呵斥:“嶽兒,怎麼跟你六皇兄說話呢?還不快坐下來?”
“母妃,他竟然任一個女人罵自己的兄弟!”李景嶽新仇舊恨一起加上來,開始告狀。
紀小小差點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多大了?都特麼封王了,竟然還跟母妃告狀,丟人,嘖嘖,太丟人了。
紀小小當時罵人的時候,理智還在,可是半個髒字都沒說:“嶽王你這話可有意思了,我說什麼了?你都罵我廢物了,我還說你能吃好喝好,我多爲你擔心啊?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李景嶽怒吼:“你敢罵本王是狗!”
紀小小縮了縮小腦袋,開始往死裡坑李景嶽:“這肯定是嶽王你的錯覺,我只是打個比方,你要非要這麼冤枉人,那我真是……冤死了。我本來身子骨就不怎麼好,你還嚇我,咳咳……我好歹是王爺的救命恩人,你竟然這麼說我……咳咳……”
紀小小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冤屈一樣,邊說邊咳。
委委屈屈的縮到了李景湛的身後,烏眸水汪汪的,清澈的像是浸了水的葡萄,委屈的一把嗓音,愣是讓人心裡生起了幾分憐惜。
就是啊,要不是嶽王非要先罵人家,人會回嘴嗎?
欺負一個弱女子還有理了?更何況對方還是爲了景王才這樣病弱的。
這也是嶽王嘴賤,這不是搞事麼,那雅姬公主都打算上場表演了,結果他非來這麼一句。
就景王這麼護犢子的,這要是他們,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閻王面前找不自在啊。
和順帝一聲怒吼:“夠了,這什麼地方,吵什麼吵?”
寧妃狠狠瞪了李景嶽一眼,先前剛因爲兩個美人兒的事還不夠麼?這不是上趕着惹皇上不痛快?
李景嶽心裡不甘心,可也只能忍了下來,恨恨盯着紀小小,對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臉,頓時惡向膽邊生,覺得這少女肯定長得醜的不行,沒臉見人,剛開始的時候,聽說就戴着面紗,現在更是把臉遮的嚴嚴實實的,這要是長得好,會這麼遮遮掩掩的?
於是,嘲諷道:“行,本王不跟你一般見識,畢竟,本王大人有大量,你還救了六哥,本王給你這個面子。怎麼着,也不能欺負一個身體不好還貌醜的,這多虧了你對六哥有救命之恩,六哥勉爲其難把你收了,否則,這怕是嫁都難嫁出去。”
紀小小差點氣得擼袖子了,這李景嶽這是要搞事啊,先是罵她廢物,這又罵她醜女。
啊啊啊這能忍?!
李景湛攬住了紀小小,眼底滾動着森冷的殺意,覺得這李景嶽不能留了。
就在這時,另一道低沉清越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嶽王,口下留德,纔是君子之風。”
對方這話一出,衆人一愣,隨即齊刷刷的朝着開口的國師烏連看了去:臥槽,這是什麼情況?
剛纔雅姬公主這麼尷尬國師都沒開口,這時怎麼突然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