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進行完證人陳述後,狩魔冥道:“我詢問過毗忌尼主持和那個刺蝟頭,獲得的描述和證人的證言完全相同,另外,我這裡有決定性的證物,在作爲兇器的釘頭鐵錘上,不僅沾染了血跡,還有……嫌疑人綾美的指紋!”
法庭中頓時議論紛紛。
這其實是王凌故意讓綾美留下的,如果沒有指紋,那麼他、成步堂,甚至毗忌尼,都有成爲嫌疑人的可能。畢竟客房是分開的,葉櫻院又沒有攝像頭,道場中的所有人,都有着兇手的可能。
看到提交的證物“染血的釘頭鐵錘”、“染血的占卜服”後,裁判長疑惑道:“這上面的血跡,是死者本人的嗎?”
狩魔冥搖頭第二百三十七章 激烈的審判道:“無法檢測,因爲我們沒有找到死者的屍體,嫌疑人顯然將死者扔到了吾童河中,這條河流的河水非常洶涌,恐怕屍體已經不知道被衝往哪裡去了。”
“異議!”
御劍“啪”的拍了下桌子道:“既然沒有找到屍體,就無法證明,死者的屍體被扔到了吾童河,你下這樣的判斷,是對於法庭審判的誘導!”
狩魔冥嘆了口氣,臉上泛起一股假笑,晃動着手指道:“你認爲作爲天才檢察官的我,會有這種低級錯誤嗎?御劍,你的智商好像變低了,雖然沒找到死者的屍體,但搜查組在河邊,發現了一顆帶着血跡的水晶球。”
“經過檢測。水晶球是死者衣服上的配飾之一,上面的血跡是同一個人的。從作爲兇殺現場的中庭,到河邊的雪路上,還搜尋到了死者的碎髮,這麼多的證據。難道還無法表明,嫌疑人殺死了受害者後。又將她的屍體扔進了吾童河嗎?”
見公訴方又提交了證物“染血的水晶球”,“受害者的頭髮”,裁判長點頭道:“嗯。看來證物很充分。有這第二百三十七章 激烈的審判些證物,又有這位親眼目睹嫌疑人行兇的證人,我想這次的審判,應該可以明確的結束了,那麼我宣判,被告葉櫻院綾美有……”
“異議!”
猛地拍桌打斷了裁判長的話,御劍表情冰冷的道:“這件案情遠沒有到能揭開謎底的地步,僅僅憑藉血跡、指紋,和這位證人的證詞。無法證明綾美有殺害天流齋女士的事實。”
“天流齋女士是一名繪本畫家,綾美是生活在道場的女子,她爲什麼要殺害一名素未謀面的陌生人?辯方認爲嫌疑人缺少作案動機。無法確定證物上的血跡,是不是被害者本人的,這些也無法成爲決定性的證物。況且王凌先生雖然做出了證詞,辯方還沒有進行問詢,這是審判的必要流程!”
“好吧,下面請辯方律師,對證人詢問。”被狩魔冥用鞭子抽怕了,想早點結束審判的裁判長。只得無奈的說道。
一手僞造這場兇殺案的王凌,並沒有和御劍通過氣,不過以這名原天才檢察官的實力,即便作爲律師,也不可能會出現讓綾美被判有罪的意外。
畢竟兇殺案的疑點很多,嫌疑人沒有作案動機,血跡無法確認,死者的屍體沒找到。雖然狩魔冥又提出了新的證物“雪地上的摩托車痕”,並完美的推理了綾美使用這件載具,將屍體運走拋棄,但主動權也一點點的到了辯方手中。
對於王凌進行了一番威懾和詢問後,御劍拋出了殺手鐗:“沒有人能證明,這位證人的陳述都是真實的,作爲唯一目擊兇殺案的人,他即便編造證言,也沒有人會知道。這名證人說他昏過去了幾分鐘,也很可疑,我不認爲一名男子的心臟,會脆弱到看見兇殺案現場,就會嚇暈過去,何況這位很像寶石商的證人,職業是和死靈打交道的靈媒師。”
“況且當時在葉櫻院外院的人,應該有毗忌尼、綾美、成步堂、證人。這四人中的任何人,都有殺死被害人的可能。其中嫌疑最大的,除了綾美小姐,就是這位凌先生。”
“如果是他殺死天流齋女士,他的一切證言,都無法相信,所謂對兇殺案的目擊,也就會是一場騙局!”
王凌頓時目瞪口呆,他沒想到yīn險的御劍,居然將矛頭往他的身上引——其實這也可以理解,御劍的手中,有可以看見精神枷鎖的勾玉,帶着勾玉詢問綾美有沒有殺人,確定了這名少女,絕對不是真正的兇手。
而聲稱看到綾美殺人場面的王凌,自然是最有嫌疑的人,實際御劍進行分析後,認爲王凌有很大的可能,會是真正的兇手。
“可惡!這、這簡直是污衊,我怎麼會殺死天流齋,這可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女士!再說染血的釘頭鐵錘上,明明有綾美的指紋,她一定就是兇手,你居然對我這個誠實高貴的證人進行污衊!”王凌憤怒的拽下一顆鑽戒,向律師席的御劍砸過去。
御劍的身手也極爲靈活,側身一閃,鑽戒“咚”的一聲砸在後面木牆上,彈飛出去後滾落在了律師桌的下面。
看到這傢伙居然亂扔鑽戒,無論是裁判長,還是觀衆席上的人們,都是一副無語的表情。
“異議!”
狩魔冥用鞭子啪的抽在公訴席桌子上,冷笑道:“辯方律師爲了轉移注意力,居然妄圖將嫌疑人的身份,引導到證人身上。如果綾美不是兇手,爲什麼兇器上會有她的指紋,證人沒有必要說謊!”
“異議!”
御劍也毫不相讓的猛拍桌子:“釘頭錘上有綾美的指紋,無法說明任何事,綾美平時負責打理葉櫻院,說不定在爲供子黃金像清理積雪時,不小心將指紋沾了上去。”
“異議!”
王凌向桌子一拳砸下:“葉櫻院平時是由綾美打掃不錯,但當天道場中來了很多人,非常忙碌的綾美,只是將中庭的積雪略微打理了一下,根本沒有動供子的黃金像,這是當天葉櫻院中所有人都親眼看到的!”
御劍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攤了攤手道:“即便綾美沒有主動去觸碰,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你將鐵錘拿下來,誘使她觸摸了鐵錘。而且……指紋代表不了什麼,要知道,避免在兇器上留下指紋,這是任何一名罪犯,都應該懂得的常識吧。我不認爲,綾美如果是真正的兇手,會傻到將指紋留在兇器的上面,造成如此明顯的破綻。”
裁判長贊同的說道:“不錯,我想真正的兇手,是不會在兇器上留下指紋的,就像我每次從老婆的存錢箱中,偷偷取錢出來,都會記得帶上手套。”
“異議!”
一根鞭子抽在裁判長的腦袋上,狩魔冥面帶不屑的冷笑,搖晃着手指道:“避免在兇器上留下指紋,即便是所有罪犯都懂得的常識,也絕對不包括嫌疑人。這可是一名在山間的修行道場中,生活了18年的少女,道場中沒有電腦,沒有電視,她幾乎不會和外界接觸,又如何去知道這個常識?”
法庭中的人們議論紛紛,王凌又抹下一枚鑽戒,扔向御劍,憤怒的控訴道:“剛纔辯方律師聲稱,我有可能誘使綾美提前觸摸了鐵錘,從而留下指紋,這並不是推理,而是又一次**裸的污衊!”
御劍再次閃過了這枚投擲而來的鑽戒,在清脆的碰撞聲音中,這枚鑲嵌着碩大鑽石的戒指,也滾落到桌子下面去了。
法庭中的所有觀衆,目光都盯向了那個桌子,裁判長打了個哈哈道:“凌先生請息怒,不要亂扔東西,等審理結束後我會拜託法警,爲您將那2枚鑽戒取出來。”
“完全不用,這樣一枚鑽戒,只不過價值75萬日元罷了,實在不值得爲這種便宜貨移動桌子。不過……”王凌無所謂的擺擺手,又微微一笑道,“如果裁判長大人喜歡,取出了桌子下的鑽戒,可以自行留下。”
“您說的是真的?”裁判長的臉上,一副驚喜表情,連忙站起來鞠躬行禮道,“多謝閣下。”
“啪!”
狠狠給了裁判長一鞭子後,狩魔冥冷冷說道:“無關的閒話請不要多說,趕快給我回到正常的審判上來!”
“是。”裁判長點點頭,隨後對御劍嚴厲的說道:“請不要對證人進行沒有證據的污衊,這一次就算了,下次如果你再這樣做,我就會對你進行處罰。”
御劍被這一番訓斥,弄的額頭上都開始流汗,他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如此,我認爲對這位凌先生的詢問,到目前已經可以結束。凌先生的證詞,僅僅能表明他說看到的東西,而不是事實發生的事件。”
閃過了王凌扔過來的第3枚鑽戒,御劍非常淡定的道:“而且,在公訴方提交的證物上,還有着一處非常明顯的矛盾。”
出示照片證物“雪地上的摩托車痕”,他繼續道:“公訴方提出的推理,是身體柔弱的嫌疑人行兇後,利用雪地摩托作爲載具來運輸屍體,將屍體扔到了吾童河。如果事實真的如此,那麼雪地上的車痕,應該有來、回兩條,事實上這張照片上的車痕,只有一條。”
(嗯,今天是光棍節好像,悲催的光棍作者祝悲催的光棍讀者們,光棍節快樂。另外天冷了,一定要多加衣服,不要像作者這樣,悲催的患上可怕的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