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吧……您說要是我訓練訓練,能不能也去當次僱傭兵過過癮?”一聽說不可能有什麼硬裝備,費林的熱情稍微下降了點,不過他還有更瘋狂的想法。
“想過癮是吧?來來來,我也好就沒活動了,你先拿我過過癮,我他媽一腳踢死你個王八蛋!”這次洪濤是真忍不住了,怎麼越說越不靠譜呢。人販子改行當僱傭軍,這種苗頭必須遏制,想想都是罪過。
他總提倡教育孩子要講道理,不能打罵,可那是對自己家孩子,放到別人身上他比誰都愛動手。有些人吧,光說確實也不起作用,必須揍!
“別真打啊……電話踢壞啦……哎呦……咣噹……要造反啊!撞死我了……我的鞋!”別看費林這兩年有點發福,肚子也大了,可反應一點都不慢。
洪濤剛一起腳,他就已經開始往院門跑,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用裝電話的袋子阻擋洪濤的攻擊。可是院門突然開了,然後費林就一頭從門裡撞到了門外,還用厚實的身軀把打開院門的那個人給撞了出去,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再然後費林就倒黴了,一條火紅的人影本來是應該被他壓在下面的,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倒地的一瞬間反倒壓到了他的身上。不光壓,還用胳膊肘狠狠的頂了費林肚子一下。
可能是真頂疼了,費林這聲慘叫啊,半個後海都能聽見,水面上都起共振的漣漪了。就這樣那個火紅的身影還不打算罷手,掄起鞋跟已經摺斷的高跟鞋就要往費林腦袋上敲。
“哎哎哎,別打了,我幫你揍他。記住啊,一會兒不管我說什麼,你就只管罵費林是混蛋,到底爲什麼事後我再和你解釋。”
“老費,忍住了啊,咱也別找你齊睿嫂子了,趕日子不如撞日子,我看今天就是黃道吉日,你乾脆就調戲你黛安嫂子吧,接招!”
洪濤看到兩個人倒在地上還揪扯不斷,突然笑了。這個場面演都不好演,黛安不光高跟鞋斷了,緊身裙的下襬也開線了,身上還有土。
這不就是很好的調戲場面嘛,小叔子無德、大嫂奮力反抗,大哥剛好回家!
再說了,讓氣質優雅的齊睿給費林這麼個狗熊調戲,儘管是假的,自己心裡也不捨得。反正黛安也讓他撞了一下,隨身帶的幾個紙箱子又摔了一地,還排練個毛啊,即興發揮吧。
“哥哥哥,我還沒換衣服呢!”費林聽明白洪濤要幹嘛了,但他不太樂意,好不容易有機會調戲一下夢中情人,怎麼能就這麼湊合了呢。雖然說黛安也不錯,但他真不喜歡外國女人,尤其是還會摔跤的外國女人。
“換你大爺!好啊,費林你個王八蛋,我算瞎了眼,你丫挺的就是禽獸!”洪濤根本不給費林反悔的機會,掄起拳頭帶着風聲就下來了,隨之而來的就是他很有標誌性的罵聲,一點不比費林剛纔的慘叫聲音小,還更淒厲。
一聲慘叫,緊接着一連串叫罵,把附近的街坊鄰居都給驚動了,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一出好戲。洪扒皮和費林這對兒狼狽居然反目成仇,在衚衕裡打起來了。
打得那叫激烈,一個是虎背熊腰渾身肉、一個是身高腿長動作敏捷。而且兩個人誰也不慫,拳拳到肉,從衚衕裡面直接打到了後海邊才分出了勝負。
洪濤慘勝、費林慘敗。兩個人臉上都掛了彩,衣服也都撕扯破了,要不是聞訊趕來的幾個小夥子上去把兩個人分開,估計還得更慘。
即便被人分開了,兩個人也沒閒着,咒罵之聲不絕於耳,期間還得夾雜着黛安的哭訴。
這下街坊鄰居們算是聽明白了,合算費林看到洪濤不在家就對黛安動手動腳,黛安不從,兩個人先扭打了起來,正好洪濤回來,又變成了兄弟倆之間的惡戰。
事兒是這麼個事兒,但大家沒法評判。因爲只見到兩個人打架,前面的情節一律沒看見。
要說向着洪濤吧,大家有顧慮。這一年多以來洪濤基本銷聲匿跡了,費林倒是張牙舞爪的。此消彼長,好像費林的勢力更厲害。
至於說他們倆之間到底誰聽誰的,現在也別問了,都打成這樣了還聽個屁啊。
可是支持費林也不太合適,洪濤雖然虎落平陽,但之前的底子太好,還有雄風在。萬一費林不能硬抗到底,兩個人一和好,那誰過早表態不就該倒黴了嘛。
乾脆,大家誰也不支持,頂多是不疼不癢的說兩句,到底誰對誰錯,你們自己處理吧。誰對誰錯呢?最終也沒分出來,然後哥倆就掰了,話說得很絕。
再然後,沒了,各回各家唄。不過之後幾天一直沒見到費林和唐晶的影子,等他們倆連訣出現時,還帶來了三輛大卡車。
哥倆是來搬家的,他們和洪濤真掰了,不光不再搭理,連住都不住在一起,徹底分道揚鑣!
這只是個小插曲,或者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其實大家都希望看到這一幕發生,不爲別的,就因爲這三塊料老湊到一起給人的壓力太大了。
洪濤一肚子壞水、費林一身膽子、譚晶一把子好力氣。有膽有謀有力量,誰碰上也得避讓。就算他們不主動欺負人,可三個人的存在本身就是欺負人。
現在好了,哥三個徹底掰了,從此後海沿岸就消停嘍。就剩洪濤一個人那叫孤掌難鳴,即便還是不好惹,總比三個不好惹湊一起好多了吧。
“安娜以後跟你就學不了好,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還得成爲拆散三兄弟的壞女人,你知道大家都怎麼議論我嗎?”
“他們說我是掃把星,還說你就不該娶洋婆子,這是報應!我不管你有什麼鬼點子,說吧,怎麼賠償我的名譽損失?”
其實在這件事兒裡真受到實質傷害的人反倒是受害者黛安,做爲一個被侵犯的女性,她一點安慰沒得到,還都是風言風語。就算已經知道洪濤爲什麼要演這齣戲,也依舊不痛快。
“我再賠償給你一個兒子,只有你一兒一女,她們都不給!”賠償個毛,洪濤自己嘴角上還一個口子呢,兩顆牙都鬆動了,這才叫有苦難言啊,只能忍着。
“說得好聽,昨天睿睿回來說是來看我的,可是看完了也不走,非說我旅途勞頓。你們倆倒不勞累了,半宿沒睡吧!”現在黛安也不那麼好糊弄了,主要是洪濤沒什麼創新,老是這幾招。
“嘿嘿嘿,別看她和我在同一個城市裡住着,可平時真不能老來往,得避嫌啊。要不是你回來了,她也不會特意跑回來一趟。天地良心,我們倆真是清白的!”不好糊弄也得糊弄,在這種問題上洪濤想破腦子也講不出什麼花樣來,只能睜着眼說瞎話。
“哼,清白個屁!我信你纔怪。不過你要是表現好,我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表現不好那就算了,等以後我閨女長大了給她做嫁妝。”
輕微的拌嘴可以算調情,但不能老用,次數多了男人會厭煩,至少洪濤會,這一點黛安很確定。
所以洪濤一認慫她就不再純粹抱怨,換了一個招數,打算依靠鬥智鬥勇逼着洪濤就範。這種情調洪濤從來不煩,說起來還是他的長項。
“嫁妝?有多少?”果然,洪濤一聽錢字小眼睛馬上亮了,電視也不看了,把本來就湊的很近的身體又往黛安身邊拱了拱,一臉的諂媚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