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保安公司之後,洪濤胡亂看了幾眼錄像就說沒問題,安保公司的人又用車把他送了回來,態度還挺客氣,一點沒有嫌麻煩的意思。
“丹,我們明天駕帆船去羅本島轉轉吧,聽說上面還有個監獄關過曼德拉,我還沒看過呢。”回到家,洪濤特意站在院子裡衝着丹大聲喊。
既然有人在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保不齊也有監聽。在屋子裡弄竊聽裝置有些困難,所以洪濤要給對方創造一個比較有利的監聽環境,最好能讓他們聽見。
“你還是饒了我吧,我可不和你們兩個瘋子出海。”自打洪濤和魯伊特決鬥過之後丹就堅決不和洪濤單獨出海了,還連累了江竹意,她也成了瘋子之一。
“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借一艘帆船,最好是魯伊特的小帆船。它曾經帶給我好運,這次應該也不例外。”不去最好,這纔是洪濤想要的。
出海只是爲了天時地利,到了海上自己的膽子和能力立馬漲大了好幾倍,什麼武林高手、國際殺手全可以免談。
他們是陸上的獅虎、自己是海中的虎鯨。就算你是條鯊魚也得認命,想跑都沒可能,因爲我還有一頭母虎鯨幫忙呢。
“在這件事兒上我可幫不上忙,帆船是你們男人的玩具,魯伊特會很樂意接受的你的請求。”丹一聽帆船的事兒就皺眉,她居然是個旱鴨子,除了穿着泳衣在淺灘泡泡之外對大海並沒什麼特別的感情。
“好吧,明早我去餐廳找他。來,下餃子了,準確的說應該叫魚肉片湯。”這也是洪濤的目的,他知道丹討厭玩帆船,才故意讓她去找魯伊特,被拒絕之後自己就有理由親自去找魯伊特了。
幹嘛借條帆船玩玩也得弄這麼麻煩呢,還不是爲了讓那些監視自己的人能有足夠的時間也去準備船隻繼續跟蹤。
假如對方還有更多的企圖,以普通邏輯推理,在大海上弄死自己好像更容易、更保險、更不會引起別人的關注,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拍兩張自己被擊斃的照片回去就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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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伊特每天早上都會去船上廚房餐廳吃飯,和一羣老朋友聊聊天、喝兩杯之後纔會離開,要想找他談事兒,去餐廳比去家裡還容易找到人。不過有個前提,得是熟人,如果是陌生人來打攪他吹牛皮的興致,他能把盤子扣你臉上。
“我們倆要不要再來一次小小的比賽,不通知任何人,只有我們倆個!”一聽洪濤要借船出海魯伊特立刻就給洪濤倒了一杯酒,臉上全是慈祥的笑容。
“你夫人會用獵槍打死我的,要是想出海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再等半年,然後你去找我,我在美國有一艘大帆船。”
“咱倆可以駕駛它穿過德雷克海峽,再從阿根廷港口直接跨越大西洋回到開普敦港。只有我們兩個,我不光會航海還是一名合格的攝影師。把這段旅程用影響資料記錄下來,他們這些傢伙就再也不能說你吹牛了。”
還比個毛賽啊,不能總拿老頭出氣。但這個老頭很難纏,太癡迷航海,所以怎麼說服他也非常關鍵。既不能不帶他玩,也不能太順着。
“冬天去!這個建議太完美了,沒獨自闖過德雷克海峽的船長是不完整的,讚美上帝!他們……沒有一個人去過,我將成爲第一個!帆船就在三號碼頭十一號泊位,我會給他們打招呼的,想用哪一艘都可以,祝你好運!”
齊了,聽完了洪濤的建議魯伊特笑得臉上的褶子都平了,轉頭看了一眼餐廳裡的老夥計們,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油然而生。
雖然他自己也沒去過德雷克海峽,但有了洪濤的承諾基本也就和去過沒啥區別了,不就是再等半年嘛,自己這個身體還熬得住。
爲了讓對方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洪濤又不勞辛苦的跑到碼頭,藉口要檢查檢查帆具先在船上耽擱了一會,再和碼頭上的工作人員隨便聊幾句,把自己後天要去羅本島西側海域釣魚的事兒無意中透露出去,就差把座標點也給他們了。
在確認大家都聽清楚了自己的計劃,洪濤才返回了丹的家,一頭鑽進地下室開始整理那些槍械。也就是槍械店裡沒有賣火箭筒的,如果有洪濤很想先來一打,然後讓對方嚐嚐什麼叫飽和攻擊、什麼叫大炮打蚊子。
“明天到了船上先把這個穿在防水服裡。”整理完了槍械,洪濤拿出一件還沒開封的防彈背心遞給江竹意。
“這會讓我熱死的,腹部溫度太高對胎兒沒有好處。而且這玩意也不頂用,換做想殺人,會照着腦袋開槍的。”江竹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彪,連防彈衣都不願意穿。
她討厭一切讓腰身變得臃腫的東西,甚至還專門向丹請教過歐美婦女有沒有辦法在懷孕期間不讓肚子顯得那麼大,比如用束腰。
當洪濤聽丹私下提起這件事兒的時候,很懷疑江竹意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這尼瑪不是玩命嘛。但丹說這是正常反應,尤其是對懷第一胎的女人來講,她們會有一種恐懼感,沒必要找精神醫生。
“你這個小腦袋在大海上就和核桃差不多大,裡面還都是空的,沒人會去爲它浪費子彈。倒是這裡比較豐滿,男殺手一般都喜歡衝這裡來上一槍。”
對於江竹意的假設洪濤只當是廢話,誰能在海面上打到對方的腦袋,這不是殺手,這是機械戰警,還得是第二代升級版的。
“你真有把握在大海上幹掉他們?要我說不如把他們引到你上次去的那個地方,然後我來伏擊,再加上你用牛僱來的當地人,成功率比海上大多了。”江竹意有點打退堂鼓的意思,自打洪濤和她提出這個方案之後,她就不停的在挑毛病。
“我還沒到萊迪布蘭德估計就已經成屍體了,他們不會讓我走完這段路的。如果真是周家的人,那李兵估計也已經不會喘氣了。”
洪濤並沒認爲江竹意是膽怯,她自打懷孕之後確實性情有變化,但絕對沒有變得膽小。這麼做只是怕自己出問題,她不想讓自己和敵人面對面搏鬥,估計是不想讓她的孩子失去女王的頭銜。自己如果死了,她基本也就沒啥惦記了。
這算是愛嗎?洪濤覺得算,還是很傳統、很純粹的愛。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愛上另一個人,就算對方長成天仙也沒用。
臉蛋總有看膩的時候,但利益是永恆的。不管她是爲了前途、孩子、未來才愛自己,這都是利益。當只有自己能提供給她這些東西的時候,她就必須愛自己,然後慢慢成爲習慣。
沒錯,愛本身不是激情,而是習慣。只是文人出於某種特殊目的把它給美化成了別的東西,想讓它看起來更美、聽上去更催人尿下。
最終江竹意也沒說服洪濤改變主意,因爲她提不出更具操作性的建議,再碰上洪濤這個蔫土匪,臨時改變計劃的可能性基本爲無。
隔天中午洪濤又打電話給安保公司,弄了一個付費服務,護送!三輛安保公司的車護送着丹的車離開了丹的家,車後備箱裡除了釣魚用具之外還有三把步槍、兩件防彈衣和整整兩鐵箱的子彈。
洪濤甚至還帶上了一根備用槍管,這是打算不死不休,就算打不死對方也得把他們的船打成篩子,然後抓個淹得半死的活口回來好好審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