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現在不急,我也沒到非走不可的地步。況且我在京城還有點自己的事兒要辦,大概三四年就能看到結果,如果事不可爲再走不遲。”
“您和她們幾家說一聲,好意我心領了,地暫時不要買,如果真有富裕錢不如往咱們的基金會裡放一些,我有用。”
馮女士爲什麼這麼關心自己的未來洪濤都不用想就知道答案,她不是關心自己,而是關心以後還有沒有更多賺大錢的機會。
WWW▪тт kān▪CΟ
只要能把自己忽悠滿意了,隔三差五的給她出出主意,就夠她們幾家奮鬥十年八年的,這種事兒輪到誰誰都得特別上心。
但自己真不願意給她們當專職的預言家,更不願意被她們變相包養起來。說白了吧,自己和她們幾家之間完全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她們利用自己賺錢、自己利用她們自保,僅此而已。
真要說有點私人感情,只有白女士一家人還算可交。馮家、張家、楊家,包括歐陽家,除了生意人就是政客,千萬別聊感情,聊多了反倒傷感情。
“是不是關於您那個理想社區的事兒?這好辦,我馬上就和她們幾家商量一下,頂多半個月資金就會進入基金會賬戶。然後再讓楊家幫您過過手,就誰也查不到來源了。”
見到洪濤還和原來一樣軟硬不吃,馮女士也沒再強求。通過這麼多年的合作,她也大概摸到了洪濤的脾氣,只能軟乎乎的慢慢磨,千萬別硬碰硬,這位是個順毛驢外加二百五。
“哎呀,小睿睿啊,你這個嘴也快成漏勺了……”結束了和馮女士的通話,洪濤一臉的苦澀。
幾句話就弄來一大筆可以隨便支配的資金是好事兒,可馮女士連自己晚上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快知道了,這可真說不上是好事兒。
知道自己這些機密還能和她透露的人只有一個,齊睿。馮女士是齊睿的小姨,忽悠這個傻乎乎的外甥女估計也沒難度。
本來洪濤還想叫齊睿晚上早點回來執行家法,可是剛拿起電話又放下了。齊睿正在住院,自己現在連懲罰她的權利都沒了!
但是這股火憋在心裡很難受,怎麼辦呢?好辦,齊睿的欠下的債就由歐陽凡凡抵吧,誰讓你們倆是閨蜜呢。
不僅僅是閨蜜,就洪濤瞭解她們倆到今天爲止還有原來那種秘密接觸,時不時會偷偷湊到一起來點拉拉激情啥的,真是死性不改,必須嚴懲!
現在洪濤已經不能說走就走了,家裡還有個蹣跚學步的洪常青呢,把孩子一個人扔家裡肯定是不成的。
正好張媛媛回來時給洪濤買了不少嬰兒用品,還有當年她帶洪琪時用剩下的裝備,裡面有個揹帶。它就像個放在胸前的雙肩背,有個小平臺,孩子可以坐在上面,這樣就解放了父母的雙手,比較省力氣。
“兒子,別老盯着阿姨大腿看,這樣很不禮貌,也顯得咱素質低。如果你要是真覺得阿姨好看,就衝她伸手,再表現得乖巧一些,她會主動抱你的。”
京城的五月份還不太熱,可是愛美的姑娘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換上了裙裝,這父子倆的眼睛立刻就都不太夠用了。
洪濤還知道收斂,特意帶上一副茶色的太陽鏡掩蓋自己的眼神。可洪常青沒他爹賊,直接就扭着頭追着看,有時候看得洪濤都不太好意思。
“呀呀……姨姨……”洪常青剛八個多月,還不會說話,但他肯定能聽懂大人的話,立刻就採納了父親的建議,衝着一位二十多歲的姑娘伸開了小胳膊,嘴裡還咿咿呀呀的叫。
“這小孩真好玩,他多大了?”姑娘很快就注意到了身邊小孩的表現,剛開始並沒接招兒,但經過洪常青的不懈努力,終於還是中招了。
“八個多月……他媽媽在國外工作,平時都是我帶,所以特別喜歡找漂亮女士抱。”對於兒子的期望洪濤必須全力支持,一邊說一邊解開了保險帶,順勢還誇了對方一句。
再然後就得逞了唄,洪常青拱在人家懷裡這頓揉搓,一隻胳膊都順着衣領鑽進去了,害得洪濤都得扭頭避嫌。
那個姑娘倒是沒往歪處想,主要是洪常青太能裝,笑得那叫一個甜啊,還能對大人的動作有所迴應,逗得姑娘就沒合上嘴。如果不是洪濤沒啥壞心眼,估計讓她跟着下車多抱一段路也有可能,順便再吃個晚餐啥的。
“和你舅姥爺玩去吧,看上什麼就抓着不鬆手啊,能帶回家多少就帶多少。”洪常青享受了一路溫暖的胸懷,洪濤也跟着省了一路力氣,還能和美女聊幾句,美女也挺高興,算是三贏。
到了飯店的頂樓,這裡已經成了鄭大發的辦公室。小舅舅還真是迷信,自打這個屋子裡放過金月的骨灰盒之後,他就再也不回來了。
“我說小濤,這孩子怎麼看人的眼神有點邪性啊……”但凡是第一次和洪常青相處的人,基本都會提到這個問題。
比如剛纔那位美女,人家就嚴重懷疑洪常青的年紀,因爲有些表現明顯不像八個月大的孩子。鄭大發也一樣,剛把洪常青抱在懷裡就有疑問了。
“他就這樣,天生的。您還少說他的壞話,否則一會兒準尿您一身。”洪濤也有這種感覺,但是他從來不在孩子面前表示,甚至還對別人的疑問不屑一顧。
不過他心裡一直都在打鼓,因爲這個孩子和別的孩子確實不同,是兩個穿越者生的,到底正常不正常需要長期不動聲色的仔細觀察。
截止到目前爲止觀察結果還算滿意,雖然有點早熟,好像能聽懂大人的話,但在身體上並沒任何異常,也看不出太強烈的變異傾向。早熟點就早熟點吧,遇上自己和江竹意,有這麼點變化就已經算再正常不過了。
歐陽凡凡生完孩子之後變化很大,以前不管她怎麼裝成熟,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大姑娘,現在不用裝也能看出成熟的氣質。
到底這種變化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洪濤也沒搞清楚,身材變化並不大,稍微豐腴了一點,需要用手仔細測量纔有感覺。穿着打扮和以前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頭髮不再披散着,而是在腦後盤了起來。
但不管怎麼變,性格還是沒有質變。電話裡還是一本正經的公司高管,轉眼到了客房裡就撲到洪濤身上又打又咬,淚眼汪汪的埋怨男人心狠,這麼多天不來。
洪濤根本沒解釋,爲什麼不來自己不說歐陽凡凡也知道,她也不需要解釋,需要的是精神上的關和身體上的愛。前者洪濤不太會表露,後者基本可以滿足。
都說生過孩子的女人對這方面要求更高,確實有道理,不能說如狼似虎,反正不到兩個小時就已經把洪濤折騰慫了,看樣子她還能再續半個鍾。
“你真不打算要帆帆了?連孩子的事兒一句都不帶問的,要不下次我把他也帶過來吧。”自己的身心得到了滿足,母姓的光輝纔開始發散,洪濤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過歐陽帆了。
“你能保證孩子回去不和他姥爺姥姥說見過我?再忍忍吧,至少今年要忍,到明年估計能好點。”說實話,洪濤還真不太想歐陽帆,因爲從小自己就沒怎麼照顧過他,不是說心狠,是沒有感情基礎。
人與人相處,不管是不是親人,必要的共處時間纔是關鍵。光靠血緣,洪濤真感覺不到太多思念。兒子在這時完全變成了一個名詞,也僅僅是個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