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在外地上大學。琳琳在一中上學。家裡只有邵雲秀一人看家、做飯。
高世強回到家,李豔玲也剛回家。母親邵雲秀已經做好晚飯,叫二人吃飯。高世強本想把遇到和聽到的事告訴豔玲,一聽叫吃飯就趕快去飯廳。
吃完飯,李豔玲把髒衣服泡在大盆裡用手搓洗。豔玲洗衣服,媽媽在一邊幫忙。高世強還是無法說話。就回到屋裡看書報。等豔玲洗完衣服回到屋裡,高世強就把二丫告訴的事情和遇到的事情說給豔玲聽。李豔玲聽完半天沒有喘上氣來。
高世強說:“豔玲你別生氣,你要生氣咱媽知道琳琳在外受欺負,肯定一夜都不能睡覺了。”
李豔玲慢慢穩定了情緒說:“這孩子在外遇到什麼事從不和我說!從小學就受欺負,到中學還是受他們的欺負,我明天就去找他們老師!我就問他們老師,你怎麼教育的學生?到現在還欺負我們琳琳?”
高世強說:“你不要去,從明天起,我週六去接琳琳和二丫的蓉蓉、星期天下午我送他二人回校,我想也就平安無事了!”
李豔玲想起琳琳受氣就難過地哭泣。高世強一邊給她擦淚一邊勸說:“慢慢就會好的,你別哭了,你一哭讓咱媽媽知道了她一夜就不睡覺了!”
李豔玲說:“這些孩子真可惡,他們的家長也不是好東西!沒事就嚼舌頭!”
高世強說:“這件事就這樣辦吧,你也別生氣了!那些孩子長大、懂事了也就不會這樣了,咱們休息吧!”
第二天下午四點,高世強騎車去接琳琳和蓉蓉。剛到門口,琳琳和蓉蓉也走出校門。
琳琳和蓉蓉都叫聲“叔叔”,爺仨高興地邊走邊談。先談了功課又說了鍛鍊。
高世強對琳琳說:“你的沙袋要加重了,回家就換上。你還要給我演練一下整套拳術。下一步就要學‘九位點穴功。’基礎不打好,你就學不好‘九位點穴功’!所以,學習、鍛鍊要兩不誤!蓉蓉啊,我聽你媽說,你和你媽學武功?你媽的功夫可厲害哪!你也要練功、學習兩不誤。將來必有大用!”
三人一路同行,有說有笑。高世強給他二人講解功法、點穴法和擒拿術,二人特別愛聽……三人很快就到了蓉蓉的家。把蓉蓉送到家,高世強帶着琳琳就回家了。
這天晚上,李豔玲就把琳琳狠狠地說了一頓,把琳琳說得直哭。
琳琳說:“媽媽,我不願意和你說就是怕你傷心。他們願意咋說就咋說,我不怕!可是,你要知道了肯定要傷心。上小學時他們就拿話刺我。刺我可以,但不許刺我媽媽。誰要是說我媽媽我就打他個混蛋!一中同班級那幾個人就是我小學時的同學,他們說你,我就打他們,打了他們,他們記恨我。他們就去找社會大哥來報復我!……”
豔玲看着兒子,兒子自小就懂事,這可就難爲了他呀!越想越傷心,越傷心越哭。琳琳跪在地上說:“媽媽,你不要傷心,我不怕!我一生氣就打他們,打了他們也不敢去老師那裡告狀!媽媽一哭我就心裡難受。媽媽呀你別哭了……”琳琳也哭起來。
高世強就說:“琳琳不哭,你是男子漢大丈夫,男兒有淚不輕彈!你不哭媽媽就不哭了!”把琳琳拉起來就送他到外婆屋裡睡覺去。琳琳自小就和外婆在一起,是外婆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琳琳一進屋,哭過的的淚痕讓外婆一眼看見,問他:“寶寶哇,爲麼子哭?”
琳琳馬上笑了說:“婆婆,剛剛是叔叔考我,我不會,媽媽就罵我,就把我罵哭了!”
邵雲秀仔細觀察外孫孫的表情說:“是那個樣子嗎?莫要騙外婆喲!我馬上去找你媽媽,看她今後還敢罵我的外孫孫不?”
“外婆,孫孫還騙你不成?你老就不要去了嘛,媽媽也許睡覺了!”
“好好,我不去我不去,寶寶你就安心睡覺吧!”
琳琳每次從學校回來,除做作業就是練功。高世強每星期都要教他幾個拳式套路。這次教他“九位點穴功”。在家待一天。媽媽和外婆還沒有和他親熱夠,下午就得返校。
高世強帶琳琳去找蓉蓉,把二人送到一中校門口,眼看二人進校,才放心地往回走。
誰知琳琳和蓉蓉剛走到自己的宿舍,就被幾個學生圍攻、辱罵。他們嘲笑、謾罵:“這可是,魚找魚,蝦找蝦,千年烏龜找王八!哈哈哈……”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一點不差!”
“都說小妞子長得好,一出孃胎就把對象搞,搞哇搞,搞到一個沒爹的鳥,……”
“嘻嘻嘻,哈哈哈,卻把叔叔稱爸爸,叔叔姓啥他姓啥?張冠李戴就是他,就-是-他!”
琳琳看看還是那五個人,對他們的冷嘲、辱罵一點也不生氣。
可是蓉蓉就不幹了,她走到那幾人面前說:“你們就是吃飽了沒事幹——撐的!你們算個什麼東西?有這樣的本事就好好學習,考出好成績,讓別人看看!拿別人開心,編排辱罵別人算什麼能耐?”
那幾人也不看她。仰着頭嘴裡還是那幾句:“魚找魚,蝦找蝦,千年烏龜找王八!嘻嘻,哈哈,卻把叔叔叫爸爸,你姓啥?他姓啥?張冠李戴就是他——”
琳琳說:“君子不和牛治氣,隨便讓他們滿嘴跑舌頭!”
蓉蓉氣不過,破口大罵:“混帳王八蛋想找打?”
一個小子說:“我們一沒有提名二沒有掛姓,礙你蛋疼啦?”
琳琳也不生氣,回頭應聲說:“礙你頭疼了!”這一句正好把那句話給找回來。小子感到自己吃虧了,追過去對着琳琳後背就是一拳。
琳琳回頭看看也不還手,故意氣他,說:“這一拳可把爺爺打高興了,大家看看,我孫孫會打爺爺了!”
只這一句話就把那五個小子氣昏了。他們馬上包抄過來,指着琳琳的鼻子說:“皮肉緊了就給你鬆鬆!”
琳琳說:“你們願意咋辦就咋辦,反正是大車拉王八——全載「在」你們啦!”
一聽王琳琳又變着法的罵他們,氣的馬上就要動手。這五個人根本不是王琳琳一個人對手。他們心裡膽怵,左右張望請來的那個幫手。
這五個小子都是有娘生無娘養的小小混混。自小就不是好“棗”,長大了就是幾個歪瓜劣棗。小時候剛懂事就受到家庭邪氣的薰陶,就拿別人的缺點當“點心”,長大了還是惡習不改。自上次打架以後,安定了很長時間。這次故意惹事卻是因金桂蓉引發的事端。
這五人中有一個最孬的壞小子,名叫闞寶樹。他早看上了金桂蓉,忍不住就寫了一封情書讓他的哥們傳遞給金桂蓉,金桂蓉當時看也沒看就給撕了。哥們就把當場撕情書這件事告訴闞寶樹。闞寶樹說:“沒事,心誠就靈。不怕,咱再給她寫!”哥們又把情書遞給金桂蓉,這次金桂蓉沒有當場撕情書,而是一卷
就塞進衣兜裡。
過了幾天金桂蓉遇見闞寶樹,金桂蓉二話沒說,掏出那封情書撕個粉粉碎。這一幕正好讓全班男女同學看見,惹得鬨堂大笑。他當時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所以,他要報復,爲了有把握,他請來一個鐵哥們。這個鐵哥們就是白虎堂的小弟兄,名叫任志陽。任志陽和彭大年學了一年畢氏擒拿術,自以爲功法到家,他要會會王琳琳。
任志陽剛纔去廁所方便,一看五人正等他出手相助,就提着褲子跑過來,一個“騰空躍馬”就站在琳琳的面前。也不答話就交起手來。蓉蓉擺開架勢,防備別人偷襲琳琳,一場惡鬥就這樣開始了。
任志陽今年十八歲,長得膀大腰圓。眼前的王琳琳今年還不足十五歲,長的個子不小,就是沒有長瓷實。和任志陽比起來又高又瘦。任志陽面對琳琳一臉的看不起。他想三擒兩拿就把琳琳打垮。他想的簡單,一出手就是狠招,一招“錯骨手”就搭在琳琳的肩胛上。琳琳來一個“扭身定位”,反把他的右手按住,如果琳琳來一個“小翻身”定會把他的右手擰斷。琳琳沒有用狠招,而是虛拍他一掌,讓過一招。他看一時拿不下琳琳,又動了狠招。突然用右腳踩住琳琳的左腳,想擡起左腳直踢琳琳的下頦。這一腳如被他踢着,琳琳會跌個仰八叉,那五人再趁火打劫,琳琳就會凶多吉少。琳琳決不會上當。當任志陽踩他的左腳時,瞬間一個“小空翻”,他的右腳踏空,還沒有擡左腳時琳琳就來一個“單膝撞鼎”。這時他的左腿已經擡起,琳琳的“單膝撞鼎”正頂在他的大腿上,只聽一聲大叫,就被琳琳頂個仰八叉,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腦袋磕在半截磚頭上。一股殷紅的鮮血汩汩地流出來。蓉蓉看見鮮血就嚇得大叫,琳琳跑上前扶起任志陽,那幾個小子看見惹出大禍就撒丫子跑了。琳琳把任志陽送到校醫務室,正巧有大夫值班,就給他清洗傷口進行包紮,又給他打了破傷風針,記了名姓就放他走了。琳琳和任志陽的打鬥有很多回校的學生都躲在遠處觀看,直到任志陽受傷,這些同學纔敢上前。因爲他們都害怕那五個小小子。
任志陽被琳琳頂傷,他恨死那四個小子。悔不該幫他們賣命。他也不敢回“白虎堂”,怕邱喜來一夥奚落他,更怕打他。所以就蔫蔫地回了家。晚上爸爸媽媽下班回來,一看自己的寶貝兒子受了傷,就問是咋回事?任志陽不敢說假話就如實地說出來。
他媽媽說:“你這孩子忒沒心眼,人家叫你你就去?出了大事誰負責?那不就給你爸媽找事幹嘛?好好,我看你呀,在家沒有人管,你就跑瘋了!明天快讓你爸給你找個工作,省得我們整天爲你*心!”
任志陽的爸爸是鐵路東派出所所長看見寶貝兒子被人家打傷,正想問個仔細。他想,我的孩子五大三粗,誰家孩子能打了我的兒子?
就說:“兒子,你和爸爸說實話,你被誰家孩子打傷的?”
任志陽不敢隱瞞,他說:“我也不任識他,只知道他媽媽是紡印廠的,而且十幾年前有一起冤案,就是因他媽媽引起的,現在他的爸爸是他的叔叔。這人號稱是當年的紡印廠的“三劍客”之一,據說他的武功忒好!……”
他還沒說完,他的爸爸腦袋就大了一圈,他當然知道這些情況。
這正是:世俗偏見惹心煩,閒言碎語起禍端。
一事了結再出事,忍讓、屈辱總沒完!欲知後來事,請看第一百三十三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