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樣的話,齊昊天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公孫家當然好,有築基期的老祖宗,這個公孫尚也不錯,不到三十歲就是後天十層境界。
但是,和眼前的年輕人比起來,都差太遠了。
這個年輕人,聽筱毓說,是她的同學,那應該就是二十二,三歲。
二十二,三歲的三花,絕對前途無量。
還不提能夠培養出來這樣優秀人物的家族,門派。
支持在這個年輕人背後的勢力。
至於張旭說的,他無門無派的話,齊昊天一點也不相信。
迅速考量了一番,齊昊天就做出了決定。
公孫尚恨恨看了一眼齊昊天,“我們走。”
說着,帶着公孫福,公孫祿,還有八個擡聘禮的人,準備離開。
張旭開口了,“就這麼走了?不留下一些賠償麼?而且,據說,退親了,聘禮只退還一半。”
公孫尚咬了咬牙,“五株百年靈藥,三顆洗髓丹,我們留下。”
張旭接着說道,“這兩個老頭對我動手,耗費了我靈氣,精力,難道不該給我些賠償麼?”
周圍人聽,都覺得這個張旭簡直霸道得過份。
明明是你佔了大便宜,廢了人家的兩個先天高手,現在卻還要賠償。
公孫尚面上青筋暴起,但是他壓抑着,形勢不如人,不得不低頭,他可不想今天交代在這裡。
最多,以後讓老祖宗出面,找回場子,“千年人蔘歸你了。”
張旭繼續說道,“我看,四臺聘禮都留下吧。那株白玉珊瑚不錯,我準備放在我房間裡,看着玩。”
公孫尚咬了咬牙,“聘禮都留下,我們走。”
說着,帶着人,竟然頭也不回離開了。
公孫尚覺得,自己活了快三十歲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憋屈過,這樣痛恨一個人。
更沒有想到,今天的事情會是這樣的結果。
賠了夫人又折兵。
當然,這些東西,他會拿回來的。
今天羞辱了他的人,包括張旭,齊昊天,他都不會放過。
總有一天,他會讓他們跪在他面前求饒。
看到公孫尚幾個走了,齊昊天說話了,“大家都留步,雖然今天不結婚了,但是大家難得聚集在一起,一起吃頓飯吧。席面都預訂好了。是請悅賓樓的幾位廚師來做的。”
聽了齊昊天的話,衆人又坐了下來。
有羨慕的,覺得齊家攀上了張旭這個年輕的三花高手,以後必定會受到諸多照顧。
有鄙夷的,開始都準備賣孫女了,看到另外有人實力高強,就言而無信悔婚了。
也有同情的,得罪了公孫家,以後誰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
實力不強的齊家被公孫家滅門,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面上都做出一副歡喜的樣子。
齊昊天首先說話了,“大師,請問,您怎麼稱呼?”
張旭吐出兩個字,“張旭。”
齊昊天臉上堆滿了笑容,“張大師,這些聘禮?”
張旭開口了,“五株百年靈藥,千年人蔘歸我了。其他東西,給你們齊家。”
“是,是……”齊昊天非常滿意。
如果沒有張旭,這些東西,他們齊家是一點都別想得到。
本來以爲,張旭吃肉,他們喝點湯就可以了。
誰想,張旭讓出了一半。
尤其是那個珍貴的白玉珊瑚。
張旭自然看不上白玉珊瑚。
家裡安置了高級聚靈陣,陣法運轉起來,聚攏的靈氣是尋常地方的五,六倍,可比這個白玉珊瑚好多了。
說着,張旭走到聘禮前,直接把五株百年靈藥,一株千年人蔘,收入了儲物空間。
看到張旭竟然是有空間物品的,齊昊天又是一陣歡喜。
張旭走到了先前坐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幫人解決了麻煩,還打架了,自然不能不吃這頓飯。
孟文江已經呆楞在了那裡很久了。
他從來就看不上張旭,即使同學聚會那天,知道張旭認識巫明嘉,喬豆豆,即使巫家宴會那天,知道張旭有不小的能量。
也沒有改變他對張旭的印象。
但是,今天的事情,終於打擊到他的自信心了。
原來,連公孫家族那樣的隱世家族,那樣強大的家族,都會對張旭低頭。
而他好死不死,竟然招惹了張旭多次。
也許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孟文江怕了,怯了……
他也是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巫明嘉,喬豆豆會那麼看重張旭。
尊稱張旭爲張大師。
看到張旭回到這一桌,坐在了他對面。
他真的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
很快酒菜就上來了。
雖然張旭這一桌只有兩人,但是沒有其他人敢過來打擾。
酒菜是按桌子上的。張旭,孟文江兩人對着一桌子的酒菜,肯定是吃不完的。
但是也沒有誰說什麼。
想了許久,咬了咬牙,孟文江舉起了酒杯,“張旭,以前是我對不住你,多有得罪。我在這裡給你賠罪了。”
孟文江上次可是因爲對付張旭,賭鬥輸了,被要求在巫明嘉家裡的客廳內爬了一圈。
這次,他也做好了受到羞辱的準備。
誰想,張旭也舉起了酒杯,“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我們至少還是老同學。”
說着張旭喝完了酒杯裡的酒。
孟文江愣了一下下,隨即內心涌動起了狂喜的:原來,這位張大師從來都沒有在意以前的事情。太好了。
而且,他說什麼?說,我們還是老同學。
那是不是,以後自己這個老同學有什麼事情求到他,他也會幫忙呢?
沒有誰比孟文江更清楚張旭和齊筱毓的關係了。
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只是老同學。
看在老同學的份上,張旭可以爲了齊筱毓得罪公孫家,那以後自己有了麻煩,是不是也可以勞煩他呢?
頓時,孟文江又重新神采飛揚起來了。連忙換了位子,坐在了張旭旁邊。
又是給張旭夾菜,又是給張旭倒酒。
張旭有些無奈了。
他只想安安靜靜吃些菜,喝些酒,就這麼難麼?
正在這個時候,齊筱毓走了出來。
她已經換下了婚紗,穿了一件米色的高領毛衣,下身穿了一件灰藍色的厚裙子,腳上蹬了一雙到小腿的靴子。
外面套了一件灰色的風衣。
臉上非常濃豔的妝容也洗掉了。
看起來人淡如菊。
如同亭亭玉立的空谷幽蘭。
齊筱毓說話了,“張旭,吃飽了麼?我們出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