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熳菁強勢而霸道地將我捂着臉的手硬生生給掰開了,霎時整個紫山之巔陷入一片肅穆之中,就連空氣流動都出現了靜止。
“噗嗤——”
我跟熳菁就這樣無聲而尷尬地對望着,突然,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強忍着的笑意,放聲大笑起來。
實在是太羞恥、太丟人了!
就在剛纔,我低頭間不小心看到眼前一片波濤洶涌,頓時就感到一股血氣直衝鼻頭。
任我反應已經夠快,第一時間就轉頭回避,可那股血氣依舊沿着鼻孔涌出。
沒錯,我流鼻血了!看……看美女看得。
現在我正一臉尷尬地看着身前熳菁兀自狂笑,不知如何自處。
突然整個空間紫色大盛,不僅原本奔流不歇的紫霧越發濃厚,就連下方紫山都發出一陣陣閃耀不停的光芒來,像是正在發出預警一樣。
這一刻熳菁臉色大變,脫口罵道:“這燭龍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看着我疑惑的表情,熳菁難得地快速解釋道:“由於噬血之狂的關係,這處空間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並不一樣。”
“別看我們聊了這麼久,其實從外界來看,也只是那燭龍血月剛剛被我們給打退那一幕而已。”
“沒想到它剛出去就再次放下臉面,對下面激戰正酣的大妖,以及……東方贏我出手了!”
“什麼?”這一刻我再也顧不上還在流血的鼻子,整個人直接就站了起來。
“紫山光芒大盛,那是嗜血之奴盡數迴歸的徵兆!但是我並沒有提前察覺到東方贏我歸來的跡象,料想一定是那燭龍血月猝不及防下出手,使得他受傷太重所致!”
“嗜血之奴雖不會真正死亡,可每次死亡都相當於一次受傷,需要回到噬血之狂內進行調養恢復,之前你看到的那些村民就是這種情況。”
“他們至少還有一個迴歸的過程,可剛纔東方贏我直接就被打回了噬血之狂,陷入沉睡之中,可想而知那燭龍剛纔突兀出手是何等霸烈!”
我沒想到,這纔剛知道堡主的身份過往,還沒來得及見上一面,他就已然陷入沉睡之中,快得令人無法接受。
雖說主要還是因爲燭龍的出手太過突然所致,它再一次選擇了一種常人所不具備的無下限攻擊方式,很多時間根本想不明白它到底想要幹嘛。
但是這也給我提了一個醒,在以後的所有戰鬥中,在沒有真正決出勝負之前,絕對不能產生一絲一毫的鬆懈!
誰也料想不到中途會產生何種變化,而一旦變故發生,則往往要承受不得不面對的沉重代價。
“假如剛纔早點將堡主召回,斷不至此!”我心想着,哂然一笑:“事已發生,多想無益!”
“小天你不要傷心了,快幫我,只要我們現在將燭龍打退,東方贏我用不了多久就會甦醒,到時候你就可以再次見到他了!”熳菁急切地說道。
“如何幫你?”
“你會舞劍不?”
“你知道的,我沒有學過!”
“那太好了!不爲形制、不循守舊、不困招式,無招勝有招,無章生妙法!”
“時間緊迫,你到底在說什麼?”看着熳菁又要叨叨個沒完,我心中大急。
“我終究是劍靈,只有融入噬血之狂中,才能使得它威力達到最強,一會你只要拿着噬血之狂好好教訓那燭龍老兒就行。”
“啥?它只是一輪虛幻的血月,如何教訓?”我心中躍躍欲試,如果有機會能夠手刃燭龍的話,自然當仁不讓!
“你傻啊!自己不會看啊!你以爲它剛纔爲什麼對那些大妖出手?爲的就是將他們的血肉糅合唯一,形成了一具能段時間承受它力量的身體!”
聽聞夭夭所言,我擡起頭來,恰巧看到紫色空間外的整個世界徹底化作了一片血紅。
再也不是先前那種朦朦朧朧的修羅地獄景象,此刻的那種紅就像是用血漆過整片大地,用血刷過整個天空!
那種刺目的顏色,僅僅遠望就讓人生出一種將要乾嘔的衝動。
赤色的蒼穹將血月都給掩蓋,若非其已演化爲燭龍之眼,有着清晰分明的瞳孔等,根本看不出它的存在。
而在血色蒼穹和大地之間,一團比之鮮血還要紅的人形血氣正在掙扎演化,它全身籠罩在一片紫黑之中,那是紅色濃郁到極致的表現。
這具人形血氣即將徹底成形!可以想象,一旦當它最終出現,那將帶來何等恐怖的景象!
“你聽我說,一會你手執噬血之狂的時候,我將給予你庇護,不但儘可能的提升你的防禦,還能讓你具備短時間飛翔的能力!”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力降十會,到時候你只要用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氣去劈它、去刺它就行,怎麼能傷到它怎麼來。”
“一旦噬血之狂入體,我將讓它好好體驗下什麼纔是嗜血!”看着半空中那具血氣之體,熳菁流露出極大的興趣,不自覺的舔了下嘴脣。
這一幕看得我悚然一驚,那舌頭看起來好柔軟好靈活啊!可是爲什麼會讓人生出一種背部直冒寒氣的感覺……
“記得小天哥哥剛來到這處空間時就曾劈出一劍,那一劍極爲出彩。那一刻整座紫山都是一陣顫抖,我全身都感覺到一陣酥麻,差點叫出聲來!”
熳菁看着我邪魅一笑,眼中閃爍着的熾熱光芒似乎要將我吞噬一樣。
“你知道那種感覺麼?那種通體舒暢的感覺,正是噬血之狂需要的,再強烈一分,我就會叫出來哦!”熳菁笑道,一步步向我走來,嚇得我連連後退。
“瞧你那點出息,想什麼呢?”最終,她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指點到我的額頭,整個臉龐近乎貼到我的臉上,我完全可以感受到她鼻息間噴出的熱氣。
“熳菁可是劍靈啊!我要是叫出來,那自然是清脆悅耳、殺伐極重的劍鳴啊!哈哈哈……”
終於再次調侃了我一番,熳菁看起來極爲得意。
這一刻,我的臉已經漲得通紅了,縱使在兩個世界爲人,可是說實話,與女人打交道從來不是我所擅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