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信心憑藉此刻自己手上的這些材料,瞬間搭建起一座一模一樣的陣法來。
然而,就在我沉浸在拆解陣法的快感之中的時候,異變突然發生。
只見一行人從遠方極速飛來,爲首之人看到正在對掐的兩宗之人後,頓時大笑道道:“遠遠得就感覺到這邊靈氣波動異常,我還以爲有什麼了不得的異寶出世,原來是你們這兩個廢物宗派在掐架,真是無趣得很!”
“杜升你找死!”
“哼!原來是屠魔宗的混蛋!”
張狂和趙奎各自暗罵一聲,然後兩人不約而同地同時停止了爭鬥,默契間各自發出一招仙術,直往那杜升轟去。
下一刻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兩人氣勢極其驚人的仙術,竟然在碰到杜升之後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見。
而那杜升似乎對於他們會出手攻擊絲毫不以爲意,也不氣惱,只是嗤笑道:“雜碎就是雜碎,這麼多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
“堂堂噬鬼宗和戮妖宗這一代竟然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要不乾脆併到我們屠魔宗算了!”他似有所指地說道,嘴角露出的笑容充滿了魔魅氣氛。
這新來的屠魔宗一行人並不多,連爲首的杜升一起,只不過區區無人而已。
但是,就是這樣的五個人,其氣勢已經穩穩壓過眼前噬鬼宗和戮妖宗衆人了。
而從外露的氣息上來看,他們也同樣只是太初境界而已,然而實力卻要高出不少,幾乎可以與當初韓長老的一干弟子相媲美。
“有意思!”
我分出的一縷時刻關注外界信息的意識察覺到這一幕後,頓時感覺到趣味多多。
明明周圍的宗派弟子資質都不差,但是同屬太初境界的他們,實力之間卻是天差地遠。
而聽那杜升的話,這屠魔宗似乎有吞併噬鬼宗和戮妖宗的野心,屬於那種要更大一些的宗派。
存在即合理,這樣強大不少的宗派所擁有的功法品級自然也要高出不少,由此培養出的弟子實力自然也會強上很多。
但是,這一切都與我無關,對於這些人、這些小宗小派來說,我終究是一個過客。
雖然到現在爲止我還沒有想好自己未來要去哪裡,但是正如那柳牡所說,噬鬼宗是邪道小派,由此看來與它名稱差不多的戮妖宗、屠魔宗也不會是什麼名門正派了。
至少,到現在爲止,我還沒有打算墮入邪道求發展,更何況還是這樣的小宗派……
看看這些人的成就也知道,堂堂太初境界的真正實力竟然如此低微,這樣的宗派沒有太大提升空間,說不定哪天就自然滅亡或被大的宗派吞噬了。
退一步說,就算是哪一天我真打算到邪道發展了,也一定要選一個大的宗派纔是!
沒有太多理會他們的爭執,持續保持一縷心神關注外界動態後,我繼續投入到對那陣法的拆解之中。
按照目前的進度,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將它徹底還原成最初的佈陣材料!
而這陣法的陣圖,也將成爲我的囊中之物,存儲在自己的記憶之中。
一想到作爲一個門外漢的我竟然能在第一次對陣法感興趣的時候就將它拆解到如此程度,雖然只是一個邪道小宗佈置的簡單陣法,可是這份成就已經讓我喜不自禁了。
“沒想到我的陣法天賦也是這麼了得,我真是個天才!”我心中不無得意地想到。
“不對,現在的我體魄強大,靈感通透,物理防禦強橫,術法攻擊逆天,再加上眼前明顯得到證實的陣法方面的天賦,我哪裡只是人才……”
“我特麼的是個全才!”
巨大的興奮使我倍受鼓舞,信心大增,如此一來對那陣法的研究和拆解越發得心應手了,期間竟然一次過錯都沒有犯過。
而周圍人的爭執也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幾番動手下噬鬼宗和戮妖宗的衆人非但沒有佔到任何便宜,反而被杜升等人給壓着打,一個個從天空被擊落下來。
而那杜升似乎先前過於關注宗派鬥爭,直到此刻纔看到我的存在。
“陣法捆縛、稚子氣息、感知不到一點境界波動……這是精怪!”
他喃喃道,而後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瘋了一樣向我撲來。
面對他這一舉動,張狂、趙奎、柳牡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很快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相同的想法。
他們決定給杜升挖一個大坑,微微點頭後招呼起各自的人手瘋了一樣狙擊杜升等人的前行。
這一幕讓我大感意外,這纔是應有的智商在線狀態嘛!
與他們相比,先前被我屠滅的那幾個人簡直是腦殘附體,以至於我都開始懷疑正好噬鬼宗是不是都是如此。
雖然感覺自己再一次被人“利用”了,但是我卻並不生氣,跟聰明人打交道的感覺比跟腦殘交流相比,簡直不能更好。
我很欣賞他們!
況且我本來就決定主動不參與他們之間的鬥爭,但是不意味着被人欺凌到頭上我還會忍氣吞聲。
此刻被人阻擋,包括杜升在內的屠魔宗衆人非但沒有感覺氣憤,反而一個個露出更加狂喜的狀態。
他們已經發現了,那捆縛我的陣法正是噬鬼宗所有,而在面對屠魔宗的打壓時,從來都是抱團取暖的噬鬼宗、戮妖宗衆人此刻更加不顧一切地阻擋他……
這一切的一切使得杜升越發相信自己先前的判斷了,此刻再無疑慮的情況下,也顧不得與張狂等人糾纏。
“擋我者死!”
只聽他大喝一聲,瞬間一股異常強大的氣息驟然升起,杜升似施展了某種秘法般,剛一碰觸就將張狂、趙奎等一衆好手打飛。
以一敵百,霸王之資!
眼見無法阻擋,張狂等人無不發出痛心疾首的呼喊:“保護大人!”
“快,都給我上,一定要攔住屠魔宗的人!”
“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們傷害前輩!”
……
他們一個個吶喊着,視死如歸的表情看得我都是一陣動容,然而身體卻都很老實,要麼在原地不動,要麼就是以一種非常緩慢的速度磨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