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露出專注的神色,黃粱越發興奮了,繼續說道:“至於更高層次的修士,若想加入儒門就非常困難了,除非有特殊貢獻、特別能力,而後獲得儒門的邀請纔可。”
“但是即使這樣,也幾乎不可能進入儒門的核心了,大多擔任個長老等虛職,所以說這對大哥來說是個絕好的機會。”
“趁着自己現在還只是太初境界,在太初考中儘量拼個好的名次,好在將來修爲破天,大展鴻圖!”
“小弟,我記得你說過這個通天的造化還有一定危險,那危險又是什麼?區區一個太初境界的考覈,我還是不看在眼裡的。”我問道。
從黃粱口中,這會時間我已經對這齊天書院有了七七八八的瞭解,但是始終沒有發現他之前說的危險在哪裡。
若說危險來自於太初考,我是不信的,至少我自信以自己的天賦和實力,不說勇奪第一,拿個前幾名還是沒問題的。
其實能有這樣的估量,我已經相當謙遜了。
若按以前,我眼中將只存在第一名,也只有第一名才能符合我的實力!
沒辦法,不是我小覷天下英雄,實在是自己的斤兩自己心知,就連韓長老帶在身邊倚爲心腹的那些修爲同樣是太初境界的正式弟子我也不是沒見過,不過爾爾!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聽到我的疑問後,黃粱的眼睛剎那間就紅了。
“若有機會,還請大哥助我報仇!”他悲憤地說道:“這也算是我答應送大哥造化的一個交換條件吧。”
“雖然現在大哥已經成了古鏡的主人,可以不在乎我的想法,但是我還是希望大哥能夠答應我這個請求!”
說到這裡,黃粱起身對我深深一拜。
“你起來吧,一飲一啄自有定數,且不說我東方天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單單你遇到的這種事已經引起我的憤怒了!”
“對於這種在同門背後捅刀子的人,只要被我遇到,在我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必然要他好看!”我斬釘截鐵道。
我承認,不管是在哪裡,自己心中始終存在着一份凡人間的道義,對於各種罔顧道義的行爲向來深惡痛極!
“大哥,你有這份心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這件事並不用急於一時,實在是偷襲我的那小子,在齊天書院背景太大了!”黃粱說道,眼中赤色更深了。
“哦,背景有多大?你且說說,我最恨這種明明可以仗勢欺人,卻偏偏要沽名釣譽,採取背後偷襲的二世祖了!”
我憤然道,無論是在現實中,還是夢中世界,對於這種表面君子,實則小人的貨色都格外痛恨。
我相信若是世間能夠少了這種人,將一定會更加美好。
“大哥有所不知,他的父親正是我齊天書院的長老之一!”
“而那長老又很會鑽營,多年來勢力早已盤根錯節地遍佈整個齊天書院,相當難纏。”
“所以我才希望大哥能夠小心些,在自己羽翼豐滿前,輕易不要招惹事端。”
“唉!若是大哥覺得危險了,到時可以不用出手,只需在我的魂修境界凝實,可以離開這鏡子後,選擇合適時間將我放出即可。”
“我要親手報仇!”
“若此事可成,我黃粱願意生生世世供大哥驅使!”
“到時候即使事有不逮,或者其它突發事件發生,也不會牽連到大哥。”
說至此處,黃粱突然又對我深深一拜。
“小弟快快起身,我既然答應你了,自然不會反悔!放心吧,若真有機會,我自然會讓你手刃仇人的!”我應道。
看到黃粱感激下又要拜,我慌忙轉移話題道:“能給我說說你的事麼?還有你那預言術,我以前都不曾聽聞世間還有這等奇術。”
沒曾想,我這個問題竟然使得黃粱面露難色,他沉默了好大一會後才重新開口。
“大哥,其實我是齊天書院的人。”他說道。
“嗯,我知道,你說過了。”我不以爲意地點了點頭道。
“不是你理解的那樣,其實我從小就在齊天書院長大,我的爺爺同樣是書院的長老之一。而我,也正是你口中的二世祖……”
黃粱說到這裡的時候,面露緊張之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試圖第一時間捕捉到我的反應。
而他告訴我的這個事實也着實讓我驚詫不已,以至於我幾乎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道:“那你完全可以把這件事告訴你爺爺啊!到時候由他出面,什麼仇不能報?”
“唉——”他長嘆口氣道:“我這個樣子,怎好讓他看見?還不如等將來自己魂修大成,好給他老人家一個驚喜來得實在!”
“況且,他老人家醉心於預言之術,向來不參合書院高層間的勾心鬥角,我實在不想給他添麻煩!”
“不說了,主要是我覺得丟人!大家實力都差不多,憑什麼我就被暗算了!丟人啊丟人!”
“我一定要自己報仇!再說了,我現在不是也沒死麼?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還意外修成了魂修。”
“大哥知道魂修意味着什麼不?也許對普通修者來說,魂修可能只是代表着神秘和強大。”
“但是對於我們研究預言術的一類人來講,魂修則意味着通向更高境界的可能!”
“畢竟魂修主修靈魂和精神,而這兩點同樣是修行預言術需要的關鍵力量。”
“根據我爺爺的研究結果,只有靈魂圓滿,精神強大,我們家傳預言術纔可能更上一層樓!”
“所以我寧可讓他以爲我死了,傷心一段時間,也不願意他因爲我的消失,而陷入到權力的勾心鬥角之中。”
“以他的性格,必然吃虧。而這件事若被書院知曉,只怕在書院的介入下,會按照書院的章法和流程來走。”
“這樣一來,事情的結果就與我的預想存在太大出入了,以那長老的手段,也許我那仇人最終非但不會死,就是整件事情反轉,將他打造成英雄都不是不可能。”
“我還是傾向於親手報仇,我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讓作惡的人付出應有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