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激動了一陣才發現,爲什麼破解機密文件之後,電腦還沒有反應呢?漠北琅的臉上又染上一絲焦急:“不可能啊,機密文件怎麼可能破解了什麼都沒有呢?”兩人正愁眉不展之時,電腦突然“叮咚”一聲。
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最後一線希望一樣,白荼和漠北琅立刻湊到電腦前去直直地看着。
是郵箱裡收到了一封郵件。
兩人鬆了一口氣,就說不可能什麼都沒有嘛…但是在看到郵件發送人時,兩個人無不是都瞪大了雙眼。
“莫謹初?”
是……是莫謹初發來的郵件!怎麼會是她?
漠北琅咬緊牙關,兩手緊緊地攥着,將白荼抱在懷中,查看郵件的內容。
即使莫謹初知道漠北琅的強勢已經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莫謹初還是放不下心,前去看望漠北琅。
可是…讓莫謹初想不到的是,漠北琅病房門口守衛森嚴,莫謹初根本沒有藉口,也沒有理由進去。
莫謹初想找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可是……關心着則亂,現在她根本沒有思路!
正在這緊要關頭,莫謹初想起了一個被她囚禁了很久的劉曉雪!
她用最快的速度將劉曉雪帶了過來,而她的作用,只有引開保鏢而已……從而使她自己說幾句進入醫院。
莫謹初看着劉曉雪的目光兇狠,冷冷的警告着:“劉曉雪我告訴你,若是你敢在我的面前耍什麼花樣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劉曉雪從來都沒有想到如此小心謹慎的漠北琅會身受重傷到需要住院的地步的,只是現在她沒有什麼心思去關心這些。
保住自己的性命病什麼都重要!
劉曉雪點了點頭,按照莫謹初的計劃而行事。
莫謹初趁着保鏢都不在,快速的溜進了漠北琅的病房。
雖然她是進來了,但是……時間趕得不巧。漠北琅已經服下藥,睡着了。
莫謹初坐在病牀旁邊,對着睡着的漠北琅說着話。好像要把他叫醒,但只是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着漠北琅。
“哥哥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我是謹初啊!你看看我啊!”莫謹初在心中大聲喊着。
“我來了你怎麼還在睡着。小時候不是我以來你就能有所察覺嗎?”
“阿北你醒一醒,起來跟我聊聊天,我還等你呢!”莫謹初一遍又一遍的喊着。
“我說過長大了我要嫁給你的!”莫謹初終於張了口,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握住了漠北琅的手,她拋下以往冷酷的形象,小聲的哀求道。
莫謹初固執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漠北琅說話,可是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莫謹初雙眼閉下的那一刻…就出了兩股淚水,而淚水卻正巧滴在了她緊緊握着的漠北琅的手上。
莫謹初倔強的擦乾了眼淚,沒有再說話,只是繼續靜靜地陪着他,病房裡的氣氛凝重,莫謹初等待着他的醒來。
她聽說漠北琅早就已經醒了,可是爲什麼自己來了他卻動都沒有動一下。
難道到現在他還沒有破解出自己留下來的那串密碼嗎?
莫謹初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若是讓漠北琅的手下發現自己會打草驚蛇,所以她起身彎腰在漠北琅的額頭上蜻蜓點水般的吻了吻。
打開病房的門之前又依戀不捨的回頭,最後看了一眼漠北琅,離開了病房。
病房外……還站着一個人…
一一白荼。
莫謹初並沒有發現白茶的到來,而是直徑離開。
而白茶…已經看的清清楚楚她剛剛做的一起。
她,就是莫謹初?
離開病房之後的莫謹初也沒有了方向,她也不知道去哪裡,只是在街上亂逛。
她想起了以前的種種事情……在路邊找到了一把長椅坐下痛哭了起來。
街上的人形形色色,路過的人看着痛哭的莫謹初,有些好奇,是什麼,讓一個女人哭成這樣?
這時…一個人擋住了莫謹初面前的光,莫謹初擡起頭,看着這素不相識的面孔。
站在莫謹初面前的人笑了笑,朝着她說道:“小姐,不要哭了,我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哭,但是……如果想要什麼,不是要靠自己去爭取嗎?在這兒坐着有什麼用呢?”
莫謹初貌似被眼前這位男子的話所鼓勵,不再哭了。而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看着景色。
“天色已晚,早些回家吧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那位素不相識的男子對莫謹初說,並遞給她一張衛生紙,“擦擦眼淚吧。”“謝謝……”
莫謹初跟那位男子告別之後,就往家的方向奔去。
莫謹初知道:想要的…一定要自己動手搶過來!沒人白白的送給你你想要的。
莫謹初躺在自家牀上,思前想後,想着明天再去一趟。再看看漠北琅。
“漠北琅,等着我,我一定會親手把你搶過來。”莫謹初自己嘟囔着,漸漸的,睡着了。
一夜即漫長,也好像是在眨眼間的事。
也許今天發生的事,她以後都會記着,只有讓她親自體驗過,纔會知道這些艱辛。
太陽的升起,伴隨着黎明的到來。
這天……莫謹初早早的起了牀,認認真真的打扮了一番。
她想用自己最好的一面,給正在醫院的漠北琅一個最好的印象。
她帶着家裡做好的補品,去到醫院看望漠北琅。
她站在門口,聽着門內嘻嘻哈哈的歡笑聲,自己格外的羨慕。
仔細看過去,裡面不是別人,正是她討厭的那個女人——白茶。
莫謹初的心顫了顫,一瞬間感覺到一種名叫“嫉妒”的東西覆蓋了她的全身,“嘭!”莫謹初拿着的保溫桶掉到了地上,這一響聲,被屋裡正在談笑的兩人嚇了一跳,莫謹初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她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立刻狼狽的跑出了醫院。
屋內的漠北琅讓白茶去看看外邊是誰,卻只看到了散落一地的保溫桶和補品,人卻早已沒了蹤跡。
她不知道現在該怎麼面對,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卻在這一刻…灰飛煙滅…
她的心裡很亂,她明明前一天給過自己很多的鼓勵,而看到屋裡的漠北琅和白茶談笑風生,自己好不容易搭起來的勇氣,一下子,崩塌了。
她……像一隻沒了頭的蒼蠅,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想做什麼。
病房內;
“外面是誰啊?”漠北琅朝白茶問道。
“外邊沒人,只有一個保溫桶。”白茶在病房外朝漠北琅答到。
“你把那保溫桶拿過來。”漠北琅說。
白茶邊點着頭,邊收拾着保溫桶。
白茶拿給了漠北琅,漠北琅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莫謹初的保溫桶。
他的謹初還活着,她真的還活着!
漠北琅看着保溫桶瞬間激動起來,眼睛睜得像是棗兒一樣大。
杵在一旁的白荼看着漠北琅眼中閃着的光芒,心裡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兒。
莫謹初在漠北琅的心理到底佔據着怎樣的位置?
上次她碰到莫謹初的時候看着莫謹初的一舉一動,知道莫謹初的心裡對漠北琅絕不只是哥哥這麼簡單。
出了醫院,莫謹初才停下自己的慌忙的腳步。
剛纔病房內本就是肅靜的白色,此刻漠北琅躺在病牀上,面色蒼白如紙,更讓莫謹初疼痛難抑。
事情本該不是這個樣子,她的哥哥本該好好的,手握權力,萬人敬仰,而不是想現在這樣生氣淡淡,躺在病牀上。
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傷怎麼樣了,那天在現場她看到了真多的血。
而據駱澤熙口中得知當初遇到危險的時候,漠北琅是竭盡全力奮不顧身的也要保護白荼的安全。
都是白荼那個女人,若不是她在剛纔自己早就進去和漠北琅相認了。
如果是她指指纏在哥哥的身邊,駱澤熙怎麼會改變計劃,提前出手?
想到這兒,莫謹初的眼中瀰漫這暗沉之色:“白荼,哥哥一定會是我的!”
她真的很久沒有,想像現在這樣,近距離的看着哥哥了,這幾年來,都是通過看着那些照片,或者只能遠遠地、偷偷地望上幾眼。
剛纔雖然隔着房門,但莫謹初近乎貪婪的看着漠北琅。
長眉入鬢,眉骨較高,更顯得眉眼深邃,即便是閉着眼睛也能感受得到那逼人的氣場。
那是她這輩子唯一動心的男人,小時候別人一直說他們是兄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可是她莫謹初早就在母親口中得知,漠北琅不是她的親生哥哥,他的身份高貴如同王者一般的存在。
瞬間莫謹初的眼神就變得兇悍起來,當初看到劉曉雪和漠北琅的新聞的時候以爲劉曉雪是自己成功路上最大的絆腳石,她費盡心思的折磨劉曉雪。
可是今時今日她才發現,原來真正阻擋自己和漠北琅在一起的人是白荼!
不管是誰,只要阻礙了她和漠北琅的因緣,那她就不會客氣。
“哥哥,不管我做什麼爲了我們兩個好,我想你一定不會怪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