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賓客雲集,所有人都在恭喜這漠炎域抱得美人歸,可其實在他們的心裡阮然然就是一個怪人,沒有一個人能夠理解漠炎域喜歡她的原因。而這一天,葉語可算是爲漠炎域準備了一個豐厚的大禮,而她會選擇在這場婚禮最熱鬧的時候送給漠炎域。
婚禮儀式進行到高潮的時候,新郎新娘應該交換戒指,可是突然喇叭裡面傳來了一段對話。
“駱澤熙,這一次的事情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我一定要漠氏集團這一次再也翻不了身。”
喇叭裡面的聲音所有人都非常的熟悉。那就是今天的新郎漠炎域的聲音,而漠炎域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和駱澤熙的對話竟然會被別人錄下來並且拿到了自己的婚禮現場來播放。
漠炎域看着本應該笑着祝福自己的人們開始變了嘴臉,對着這段錄音議論紛紛的時候,漠炎域整個人都慌了。
在扭過頭看自己的新娘,也就是白荼的時候,他想伸手抓住她,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特別的的時候,他看到自己的新娘正在躲避着自己,並且對他說着:“你別靠近我。”
漠炎域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一樣,而漠北狼還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這時候葉語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一步步走到了臺上,從旁邊拿起了話筒。
、 她看着臺下大家震驚的目光她就從心裡覺得高興。
“咳咳,大家停一下,請先不要再議論了,在這裡我還有一些話想要對大家說。就是關於漠炎域先生出賣家族利息,勾結他人的事實。”
葉語的話一出,下面就像是炸開了鍋一樣,應該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作爲漠氏集團的接班人之一,他竟然會和敵人勾結在一起,出賣自己家的集團,所有人應該都覺得他是瘋了。
而這個時候漠炎域想要衝上來,他指着葉語說:“你這個女人。你有什麼證據這麼說我。我告訴你,你這就是誹謗,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你胡說,你這個樣子我是一定會告你的。”說完了之後衝着臺下的人說:“請大家不要相信她的一派胡言,漠氏集團是我們家的企業,我怎麼可能傻到出賣自己家的企業呢,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這一切全都是這個女人編出來的,她的目的就是讓我失去繼承漠氏集團股份的資格。因爲她是漠北狼身邊的人。”
本來漠炎域是想要衝上來將葉語趕下臺的,可是他還沒有跑過來的時候就被兩個彪形大漢給架住了,葉語還忐忑着自己真的會被漠炎域給打一頓,可是這個時候兩個彪形大漢出現了,一把將漠炎域給架住了,讓他一步都不能夠靠近葉語。
這時候葉語擡頭看向了自己的左手邊,果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笑容。也就是白瑾。
葉語這才能夠堅定的說出一切。
“請大家相信我,我想剛纔他的一番話一定蠱惑了大家,覺得他說的非常有理,是的,他就是莫家的人,他爲什麼要勾結別人來對付自己家的企業,他圖什麼。本來我也沒有想明白這一點,可就在剛纔我想通了,是因爲他想通過這個事情來誣陷漠北狼先生,這就是現實版的手足相殘。”
就在這個時候,下面的質疑聲四起,因爲對話的聲音是可以模仿的,現在沒有任何一個關鍵性證據能夠證明漠炎域和駱澤熙兩個人是勾結在一起的。
有一個人大喊了一句:“那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嗎?你們兩個人各執一詞,誰知道你們到底是誰在誣陷誰啊?”
而葉語並沒有緊張,因爲他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知道大家可能不相信,於是就拿出來了大量關於駱澤熙和漠炎域見面的照片,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時間。
“大家可以隨便找誰驗證一下,這不是合成的圖片,完全都是我一個人拍下來的,而且我的手機裡面還有照片的原文件,也可以供大家驗證。”
這時候大家開始相信了葉語的說法,看來漠炎域真的和駱澤熙成爲了同盟,這個消息一出,漠氏企業也算是可以得到了起死回生了,漠北狼還在下面像看了一場戲一樣,白瑾偷偷的走過來拍着他的肩膀說:“你一定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吧,你可完全成爲了一個撒手掌櫃,這一切還都是多虧了葉語啊,你現在好好想想怎麼報答她吧。”
漠北狼自然明白白瑾話裡的意思不就是葉語幫助漠氏企業度過了難關,算是立了一個大工了,肯定一些獎賞是免不了的了,漠北狼笑着回答他說:“這都沒有問題,好說。”
而在這個時候誰都沒有發現有一個人已經悄悄跑走了,這個人就是阮然然,她沒有辦法忍受現場的氛圍,今天明明應該是自己和漠炎域結婚的日子,可結果好好的的一個婚禮,變成了大家討伐漠炎域的現場,阮然然開始不知所措,所以也就只能夠趁亂跑出來。
是婚禮現場所有的賓客散盡之後大家才發現阮然然失蹤了的,不管是後臺還是莫家,找了很多的地方都沒有看到阮然然的身影,沒有一個人知道她跑去了哪裡,更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其實阮然然並沒有失蹤,只是她的頭腦裡面忽然閃過了某個片段,不知不覺她就走到了當初白荼跌下去的那個山崖,她總覺得這個地點是那麼的似曾相識,好像在自己的夢裡出現過,又好像自己從前來過這個地方。
她靜靜的坐在一旁,望着這個山崖,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回憶起點什麼,可是走着的時候,她的腳下一滑,頭磕在了旁邊的大石頭上,整個人就趴下地方,手上被石子擦到了很多處傷口,可是她來不及管這些。因爲經過了剛纔的一摔,她的記憶開始逐漸恢復了。
她只覺得頭痛欲裂,開始有記憶涌來,她逐漸想起了出現在她生活裡的人,漠北狼,漠念一,葉語,白瑾,漠炎域還有莫瑾初。
是的,她全都已經想起來了。
她根本就不是什麼阮然然,也不是和白荼有什麼關係的人物,因爲她根本就是白荼,這下她就可以解釋爲什麼看到漠念一,她就這麼喜歡他,想要陪在他身邊。爲什麼看到葉語的眼神會覺得那麼的熟悉。爲什麼和漠炎域在一起的時候還覺得心裡空空的。
她就是莫家的女主人,當年她從山崖上面跌落下去,這一切都是莫瑾初乾的,而自己在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高空墜落磕到頭失去了記憶,臉也受了傷。
她就靠着自己的感覺來到了莫家,就這樣以阮然然的身份生活了這麼久。
現在她只能夠慶幸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慶幸有那場驚喜,讓自己總算沒有和漠炎域結婚,如果是這樣,未來的某一天自己回憶甦醒不知道該有多麼的後悔。
也慶幸自己來到了這個山崖這裡,如果不是摔了一跤,再一次磕到了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把一切都想起來。
此時此刻的白荼一定不知道漠北狼正在焦急的尋找自己,而漠北狼可能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就這麼關心阮然然去了哪裡。
可是白荼又陷入到了一波新的愁緒中,現在她想起了所有,可是她現在決定不能夠重新回到莫家。
現在,漠氏集團正值危機時刻,雖然之前在婚禮上葉語已經揭發了漠炎域和駱澤熙的罪行,但這並不足以成爲扳倒漠炎域和駱澤熙的利器。
她要留在漠炎域的身邊,一步一步的攻略城池, 替漠北琅和漠氏集團報仇。
“阿北,對不起。爲了念一,爲了我們以後平靜的生活的,我必須狠心。”白荼緊了緊拳頭,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天色漸暗,她必須好好的休息,等天亮之後又會是一場硬仗。
當白荼重新回到A市的時候,漠炎域已經散佈了滿城的尋人啓事。
白荼隨手拿起一張瞧了瞧,看着阮然然這三個字,諷刺的揚了揚嘴角:“漠炎域,我們走着瞧。”
……
“你們這羣飯桶,連個女人都找不到,我養着你們還有什麼用!”
漠炎域的別墅中,得知手下花費了這麼多的時間仍舊沒有找到白荼之後,他氣急敗壞的摔碎了桌面上的所有東西。
手下站在桌前是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A市那麼大,人口成千上萬,人海茫茫他們又要如何在短短兩天的時間內找到阮然然?
“如果然然出了什麼事,你們統統給我陪葬!”
漠炎域暴躁的將菸頭丟在地上踩滅,阮然然就是白荼,白荼就是阮然然,她一失蹤,真個人都變得心慌意亂起來。
自從白荼失蹤後,漠炎域每天就像發怒的獅子,反正誰都會劈頭蓋臉罵一頓,傭人們都心驚膽戰。
“滾。”漠炎域脣間擠出一個字,所有人如林大赦,匆匆一瞬間便都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