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念一早就看出來漠北琅的意圖了,在一旁嘲笑道:“明明那麼在意,還故作大方的讓我媽媽和他聊天,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早就不應該耍這派頭,現在真的是啪啪的打臉啊!”
漠北琅扭過頭來瞪了漠念一一眼,漠念一瞬間嚇得就不敢說話了。
漠北琅在家裡說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漠念一不敢說什麼。
“你要是一聲令下我現在就可以跑過去給她們搗亂,省的你在這裡生悶氣了。”
這一句話可是點醒了漠北琅,他果然馬上派出了自己的小將出馬,過去把白荼給拉回來,他真的再多一秒都受不了了。
漠念一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白荼的面前對他嚷着:“媽媽。你快點,我都等你半天了你都沒有過來,你怎麼可以這麼慢啊。”
白荼覺得漠念一來的真的很是時候,正好能夠拒絕了漠炎域。
“好了,我這就來。”
然後轉頭對漠炎域說:“你也聽見我兒子在叫我了,我就不能再和你聊了,以後……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就像你說的,我現在過得非常好,有一個可愛的兒子,有我最愛的人,我也希望你能夠看開,別再因爲自己的野心而去說對誰動了心。”
白荼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只留給了漠炎域一個背影。
漠炎域心裡覺得非常的難過。就跑到了經常去的酒吧裡面喝酒。
“你好,給我來一瓶黑方。”坐在吧檯旁邊的漠炎域無疑是最惹人矚目的,舉手投足都是一副闊氣的模樣,加上有一個英俊的容貌,自然吸引了很多漂亮姑娘過來一一接近。
但是全部都被漠炎域給罵跑了。
白荼的話不停的在他的耳邊重複,酒越喝越多,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發泄。
酒保好像看出來了他的不對勁,就像走過來勸勸他,讓他想開些。
“嘿,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啊,怎麼了,最近又遇上事了,不是好久都沒有來了嗎。今天怎麼一來就是一瓶黑方。”酒保端着酒杯和漠炎域打着招呼。
漠炎域聽見有人和自己說話,半眯着眼擡起了頭,結果看見的是酒保也就沒再發脾氣,
“是你啊,我還以爲誰和我說話呢,沒事,遇見了一些煩心事,來喝點酒,那些女人真的太煩了,煩的讓我討厭,讓我噁心。”
被子被漠炎域砸在桌子上發出很大的響聲,周圍有人看過來,漠炎域就破口大罵:“都給我轉過去,看什麼啊,沒見過別人心情不好嗎?”
酒保攔着他說“行了行了,態度別這麼惡劣,知道你心情不好,喝酒可以,別鬧事啊。”
漠炎域的吵鬧聲正好被駱澤熙聽到了,覺得這個聲音耳熟的駱澤熙也就走了,結果沒有想到碰到的人是漠炎域。
“剛纔就聽着聲音耳熟我也就走過來了,還沒有想到是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呢,又是因爲女人的事情吧?”駱澤熙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了漠炎域的肩膀上,卻被漠炎域給甩開了。
“別碰我!”
漠炎域的語氣並不好搞得駱澤熙非常沒有面子。也只好擡起雙手,妥協道“好好,不碰你,知道你不開心,讓我猜一下啊,能讓你這麼不高興的人應該就只有白荼了,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堂堂漠家公子怎麼非要搶同一個女人呢,而且我並不認爲那個白荼有什麼好的。不如我給你……”
話還沒有說完,漠炎域揮起拳頭就一拳打在了駱澤熙的臉上。
“我讓你說白荼,我告訴你駱澤熙,你之前做的那些破事我可以當成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和你計較,但是之後你如果再讓我聽見你說白荼一句不是,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駱澤熙什麼話都還沒有說,手下的人不幹了,就打算找漠炎域算賬。
但是被駱澤熙給攔下了。
“不用動,沒關係的,隨便他如何。”
駱澤熙不是不生氣,可是看着漠炎域這麼暴躁的樣子,他知道漠炎域已經着迷了,這對自己沒有什麼利益可說。
再加上漠炎域是莫瑾初的哥哥,現在莫瑾初不見了,他想着或許漠炎域能給自己一些線索。
“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可我說這些話也是爲你好你說是不是,那白荼已經和漠北琅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你現在再怎麼難受也是無濟於事的,看開點吧。”
駱澤熙說這話的意思本來是想着這樣討好漠炎域的,結果沒有想到反倒把他惹生氣了。
漠炎域握着酒杯的手加重了力氣,關節分明,全身微微顫抖着,胸脯也在劇烈的起伏着。
“啪”的一聲,杯子摔落在地,一陣玻璃擊碎的聲音嚇到了身邊正在娛樂的人,她們全部都躲得遠遠的,酒保看的出來漠炎域正在氣頭上。就過來安慰,可是也無濟於事。
漠炎域的目光緊盯着駱澤熙。
駱澤熙不知道這是什沒意思但是也毫不畏懼的看回去,
突然之間漠炎域抓住了駱澤熙的領口說:“給我滾,不要在這裡打擾我的心情,還有。白荼不是你能夠議論的……”然後就鬆開了他。
駱澤熙並不在意這些。
“好好好,聽你的都聽你的,你說不讓我提我就再也不提了,但是我真的有一個忙需要你來幫我。”
駱澤熙說完之後想看看漠炎域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但是他發現漠炎域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並沒有理會他的話。可是他知道漠炎域聽到了自己再說什麼。
“莫瑾初失蹤了,我派了很多人在找她,可是我都沒有找到,她現在懷着孕呢,我真的擔心她會出什麼事你是她的大哥,你應該對她有所瞭解的,你說,你覺得她可能會去哪,你告訴我。”
漠炎域裝傻一般的哼起了小曲,並不理會駱澤熙的話。
但是駱澤熙並不放棄。
“我知道你聽見了,難道你就不擔心你的妹妹嗎?她一個女人在外面還大着肚子。你知不知道這是很危險。如果你有什麼線索請你告訴我。”
漠炎域停止了哼唱,緩緩的擡起頭,仔細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這個毀了自己幸福的男人,他突然也想讓他明白自己現在心裡到底有多痛。
“你……這是在求我嗎?”
駱澤熙忙不住的點頭表示自己誠心的想要知道這個信息。
誰知道漠炎域嘴臉勾起了一抹笑容,然後目光忽然變得陰冷起來。恨恨的說:“我告訴你駱澤熙,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就算是殺了莫瑾初我都不會讓你得到幸福的,別忘記你都毀了我一些什麼。你現在還敢來求我?哈哈哈……”
漠炎域像是瘋了一般仰天大笑起來。
關於駱澤熙和漠北琅還有莫瑾初之間的這些事情漠炎域不是沒有聽說,他也知道這段時間駱澤熙找瘋了莫瑾初,可是這其中的恩恩怨怨他從來都不想要參與。
漠炎域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說:“我這輩子一定不會幫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就瘋瘋癲癲的離開了。
“漠炎域,你就一定要這麼狠心嗎?”
駱澤熙不死心的衝着漠炎域的背影喊着,可是漠炎域頭也不回的就走掉了。
隨手抓了一個什麼東西被駱澤熙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什麼。
“大哥,他這麼說你,你爲什麼不生氣呢?我們兄弟們都恨不得揍他一頓,您就是太好脾氣了。要不我們現在追上去……”手下用手指了指漠炎域離開的方向。
駱澤熙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他不是不生氣,如果不是因爲漠炎域是莫瑾初的大哥他一定不會這樣容忍。
他拜了拜手說:“算了,這件事情你們就當做沒有發生吧,我們走了,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呢。”
當時駱澤熙並沒有這樣就放過了漠炎域,但是他知道這件事情只靠自己是沒有機會的,一定需要另一個說話更有分量的人來說才行。
漠炎域家,在書房裡面處理工作的漠炎域接到傭人的通報說有人來了,想要見他一面。
走出去了之後漠炎域才知道那個人是杜麗萍。
不禁冷笑了一聲說:“原來是你啊,沒想到你們還真的是夠執着的,駱澤熙求了我之後你就過來的,難道他就沒有告訴你,我說過了我不會幫你們的,用不着這麼固執吧?有這個時間還不如你們多派點人出去找她呢。”
漠炎域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沒得聊。
可是杜麗萍可沒想就這樣放棄了,她今天能夠來到這裡就是希望能夠勸動漠炎域。
“炎域,炎域你先別走。”
看出漠炎域有想要走的意思杜麗萍着急了,趕緊伸出手想要抓住他。
但是隔着一個門杆,她連漠炎域的衣角都碰不到。
漠炎域心裡還是狠不下來,站定之後緩緩的轉過身來看着門外的杜麗萍,問道:“你想知道的答案我已經告訴你了,我說過了我不會幫你們的,不管是誰過來求我,你還想要怎樣?”
“漠炎域,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固執的恨着誰了,而且瑾初她是無辜的呀!”杜麗萍越說情緒越激動。
可是她越激動漠炎域的心裡就越開心。
都是因爲這些人,就是因爲她們的存在自己纔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所以漠炎域心裡都是恨,他跟這些人毀了自己的感情。
“我說了,我說過的話就不會改變的,所以你還是走吧,也給自己留一分面子。”
漠炎域轉過身去沒再回頭看擡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