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並沒有他想的那麼脆弱呢!
前些日子,兩個人有些不愉快,那丫頭居然賴在醫院死活不願意回林園陪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她脾氣這麼倔。
小野貓。
漠北琅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這個詞,嗯,用來形容她正好,小小的一隻卻野性十足。
想到這裡,他常年冰冷剛毅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抹笑容,霎時間只覺得春風拂面,恣意溫柔。
這個男人難得一笑,沒想到笑起來這麼好看,如果白荼在這裡,估計也要被他這如沐春風的笑容給迷住了。
回想起兩個人相處的時候,那丫頭在身邊嘰嘰喳喳,狗腿地叫他老大的樣子,漠北琅不禁失笑,在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時候,他竟可以笑得如此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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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地,他竟有些懷念那段日子,懷念身邊有她的日子。不知道她一個人的時候,也會不會偶爾想起他呢。
想到這裡,漠北琅自不禁嘲的笑了笑,她怎麼會想他呢,她討厭他還來不及呢,不然也不會幾次三番,想方設法地想要從他身邊逃走。
想了想,漠北琅又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那邊很快接起。
“你暗中查一下白荼的行蹤,我要儘快知道結果。”
掛斷電話,漠北琅的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堅毅,不苟言笑的樣子。
本想聽從劉碩的建議,放任她在外面流浪幾天,想着她在外面受了委屈,可能就會回到他身邊了。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萬萬料不到自己竟會如此急切的想要把她綁在身邊。
思念如洪水猛獸一般洶涌襲來,由不得他半點拒絕。
他現在終於能夠理解古人寫的那些酸溜溜的情詩,看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真的毫不誇張。
看了看寂靜的房間,除了自己,身邊再沒有一個人,想念的人不在身邊,漠北琅只覺心裡空落落的。
有權有勢,坐擁數十億身家又怎麼樣,若是窮盡一生都沒能找到一個惺惺相惜的靈魂伴侶,這漫長的一生又有什麼意義。
快樂無人分享,悲傷無人訴說,喜怒哀樂都是一個人自己消化,回想起自己過去的二十多年的時光,只覺得枯燥無味。
——
華萊醫院
寧小夕睡得不太安穩,昨天小荼說好晚上帶她出院,卻遲遲不見女兒的身影,就連花昕昕的不見了。
昨夜,寧小夕心中忐忑不安,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她們兩個出了什麼事,幾乎一夜未眠,知道早晨五六點的時候,才終於疲憊地睡去。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的十點左右,她的病房裡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劉希站在病牀前,看着牀上形容憔悴卻美麗依舊的寧小夕,他神情諱莫如深。
對於自家老闆的這位“紅粉知己”,他是不陌生的,畢竟跟在白雲岩身邊這麼多年,他幾乎見證了寧小夕屈辱卑微的後半生。
當年,白雲岩從京都回來以後,身邊就多了這麼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幾乎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只知道她來自京都,長得極美且性情溫順,是一個逆來順受的軟弱女人。
跟着一個男人背井離鄉來到A市,幾乎跟親人斷絕了來往,這些年從未見她回去過,也從未見那邊有人來看她。
也正是因爲這樣,柳葉依認定這個女人好欺負,而她又長得這麼美,心中對她嫉妒憤恨,所以這二十多年來,對她們母女倆百般刁難。
不光惡意辱罵和誹謗寧小夕,使她落得個被包養和遭人唾棄的小三名聲。
更是讓白荼給自己的女兒貼身伺候,吃穿用度都是白柳汐用過不要的,在家裡更是各種打罵欺辱,完全當丫鬟一樣使喚。
這一對母女的命運確實坎坷,都說紅顏薄命,寧小夕中年以後就疾病纏身,幾乎常年臥病在牀。
而白荼呢,卻愛上了一個渣男,也就是莫炎域。
這幾年她爲了那個男人,也是受盡了各種委屈,甚至爲了能夠幫到他,被他送上了別人的牀榻。
她心裡清楚莫炎域對她只是利用而已,偏偏自己心甘情願被他利用。
當然,這些事都是在白荼來到這個時空之前發生在原主這對母女身上的事。
劉希奉命一直暗中追查,所以他對其中的事情知道一二。
就在劉希愣神的功夫,牀上的病美人悠悠轉醒。
“劉先生,你……你怎麼在這?”看到劉希,寧小夕詫異,想到女兒,她不禁緊張起來,“是不是小荼又闖禍了?小荼呢,她在哪裡?”
“白先生讓我來告訴您,讓您在醫院好好養病,二小姐最近不能來醫院陪您了。”劉希語氣平淡,倒也讓人聽不出多餘的感情。
寧小夕很快便領會了劉寧小夕很快便領會了劉希話語中的意思,白荼此刻多半是在他們手裡,不由氣得發抖,“你……你們把她怎麼樣了?你們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您放心,二小姐很安全,她很擔心您,所以您要好好養病,其他的事情您不必操心。”劉希冷聲道。
“咳咳……咳咳!你們……你們會遭報應的!!咳咳咳……”病弱的身軀本就無力,如今寧小夕更是憂思過度,整個人劇烈地咳嗽起來。
劉希見狀,心中有些不忍,連忙按下牀頭的鈴鐺叫來醫護人員,交代他們照顧好病人。
“您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我先走了。”劉希匆匆交代了一句便離開了。
“咳咳……咳咳!!你們把女兒還給我!”寧小夕咳得滿臉通紅,嘴裡還念念不忘自己的女兒。
醫護人員勸不住,乾脆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幾分鐘過後,寧小夕終於平靜下來,嘴裡卻還在小聲呢喃,喊着女兒的名字,“小荼……小荼……”
——
市公安局
拘留室裡,白荼蜷縮成一團躺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只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周身又冷又餓,渾身疼痛。
強撐着睜開眼睛,接着白荼掙扎着起身,環視一週,她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擡到了拘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