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有嗎?白菟默默的想着,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不欣喜嗎?你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後面去了。”莫司寒略帶諷刺的話語毫不客氣的開始了對白菟的進攻。
“活脫脫的像一隻唐老鴨。”莫司寒繼續攻擊到。
“哦,不,唐老鴨都沒你的嘴咧的大。”莫司寒的好看的薄脣中吐出的話越來越刻薄。莫司寒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一見到白菟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和她鬥鬥嘴。
白菟剛剛明亮的愉悅的心情在聽到莫司寒這毫不留情的話語時瞬間轉陰。這個刻薄自私的小人,總是在無時無刻的欺負我,真想把張張毒舌剪下來,拿針狠狠的扎個千百遍。
“關你什麼事!”白菟對着莫司寒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
“不關我事?”莫司寒輕輕的吐出這句話。
“我的員工,在上班的時間,竟然出現在飯店。作爲你的上司,你說我是不是有權過問呢?”
白菟不由得心虛起來,爲了掩飾自己的心虛,故意提高音量道,“是,我是不該出現在這裡,可是,莫司寒,你的嘴巴也太毒了吧!”
本來白菟很是喜歡憨憨的唐老鴨的,多可愛呀。可是讓莫司寒這個毒舌這麼一說,好像唐老鴨是多麼醜一樣。
不對,確切的說,莫司寒是在說我醜。
想到這裡,白菟甚至覺得莫司寒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得罪莫司寒了,總是這麼處處針對自己。遇見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知道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裡就行,不過既然出現在這裡了,作爲你的上司,我覺得你有必要交代清楚,你出現在這裡的目的。”
莫司寒明明知道白菟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想要白菟親口說出來,其實莫司寒更想知道的是白菟剛剛在去洗手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從洗手間出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莫司寒對着肖徵暗暗的遞過去一個眼神,跟隨莫司寒多年的肖徵立馬明白了莫司寒意思。只是單純的肖徵還是不明白,爲什麼說一不二的莫司寒一遇見白菟就會變得不一樣。
說不出哪裡不一樣,“幼稚”,對,變得幼稚了,連“唐老鴨”這個詞語都能從莫總的嘴裡蹦出來了。
“要你管。”白菟脫口而出道。
心裡暗暗的咒罵道別總拿你上司的身份壓制我,哼,可惡。連白菟也沒有發覺自己剛剛的語氣,帶了些微撒嬌的語氣。
說着白菟轉身向外走去。
飄逸的白裙,隨着白菟的走動泛起朵朵漣漪。襯得白菟煞是靈動灑脫。
莫司寒看着爲了別的男人精心打扮的白菟,心裡一股醋意涌上來。
可是又看着白菟好看的面龐被自己氣的晚霞一樣的緋紅,一絲不忍一閃而逝。修長的雙腿一個跨步追向怒氣氣沖沖的向外走出的白菟。
突然肖徵過來,在莫司寒的耳邊低語了些什麼。
聽完肖徵的話,莫司寒的眼眸悠然一縮,原來你變得這麼欣喜,只是因爲遇見了別的男人。追向白菟的步子些微遲疑。修長的雙手緊握成了拳頭。
我就這麼不如那個顧宇嗎?
濃濃的怒氣包圍着莫司寒。一股強烈的佔有慾征服欲在莫司寒的體內隱隱作祟。
莫司寒驟然加快步伐,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上白菟,不由分說的拽起白菟纖細白玉般的胳膊就走。
“你幹什麼。”莫司寒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白菟一聲驚呼。白菟本能的掙扎着想要掙脫莫司寒禁錮。可是奈何力量懸殊。
“你如果不想讓我再把你扛到肩上,就安靜一點。”莫司寒冷冷的說到。
想到上次的被莫司寒扛到肩上招搖過市的情形,白菟立馬噤聲,任由莫司寒拉着。
莫司寒把白菟帶到了車上,“送你回家,”莫司寒坐在車裡,手握方向盤,眼睛穿透車的前擋風玻璃,望着遠處淡淡的說道。
“什麼?”白菟以爲自己聽錯了,不敢相信莫司寒這個毒舌居然說要送自己回家。
“您沒事吧,莫總?”白菟瞪着無辜的雙眼問道。
“怎麼,不樂意嗎?”
“怎麼敢不樂意呢,只是我何德何能讓莫總您親自送我回家啊”
“這是命令!”莫司寒開始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送白菟回家的行爲找起了藉口。
又拿你上司的身份壓我,哼,“不需要。”白菟脫口而出道。
莫司寒幽暗的眸子一緊,爲什麼在她這裡總會有一種挫敗感。爲什麼?難道顧宇就那麼比我好嗎?
“你是我的下屬,如果你想在這個公司裡過的更舒坦一些的話,”莫司寒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以後要隨叫隨到啊白小姐,我的身邊可是缺不了你這樣的人才。”
不知不覺間莫司寒已經變得時刻都想要白菟在他的身邊出現。想到她爲了那個男人……強烈的佔有慾,使得莫司寒想要白菟只屬於自己。
“隨時隨地隨叫隨到?”白菟不可以思議的神情,直直的瞪着莫司寒,“你真是太過分了,我不會同意的,你這個醜八怪……”
看着白菟喋喋不休的嘴巴,莫司寒突然湊過去,吻了下來……
眼看着莫司寒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白菟有點慌了,向前使勁推了一把莫司寒。
這一下屬實力氣不小,加上莫司寒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像個小牛一樣給自己來這麼一下,身形一晃。
眼看自己得手了,白菟毫不猶豫的趁着這個機會從莫司寒身前鑽了出來,這個人實在太危險了,白菟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
她要趕緊離開這裡才行,裝作根本聽不見身後莫司寒低氣壓的召喚和命令,白菟一路馬不停蹄的離開了這裡。
追到門口的身影停了下來,“該死!”莫司寒低咒一聲。
看來兔子急了真的會咬人啊,莫司寒無奈的冷笑了一聲,心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白菟有種你明天別來上班,別要工資等着回家吃自己吧。
回到家裡把自己關在臥室裡的白菟也在糾結這件事,她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一想到明天還要上班,還要面對莫司寒,她就要崩潰了。
怎麼會有這種不講道理的人呢!白菟狠狠打了幾下抱在懷裡兔子玩偶,不行!不能再被他這樣支配了,她還要找漠炎域呢,白菟咬牙下定決心,她要反抗,她要辭職!
第二天一早莫司寒假裝在辦公區路過,果然在那個不起眼的位置發現了正在整理東西的白菟。
滿意的勾起了嘴角,隨着總裁辦公室的門被緩緩的合上,莫司寒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衆人眼前。
辦公區裡一片沸騰,幾個大膽的公司老員工甚至放下了手上的工作你一言我一語的八卦了起來。
“好久沒看到莫總露臉了,還是那麼帥。”說着喝了口手邊的咖啡,搖了搖頭。
身邊的同事翻了白眼,“少來,你孩子都要上幼兒園了,還花癡呢?不過我倒是聽說莫總到現在還沒個正式女朋友呢,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女神能把他終結了。”
正在大家都竊竊私語的時候,部門主管恰巧路過,對於這種日常八卦莫總的事她已經習以爲常了,無奈的笑了笑提醒道,“少說話多做事,趕緊幹活。”
一下子辦公區內又恢復了平靜,大家繼續着手上的工作,白菟抱着自己收拾好的箱子,和上面的一封辭職信,撇了撇嘴,心想人家女神才受不了他呢。
沒想到剛剛離開的主管又折返了回來,指着白菟說,“那個白菟,莫總叫你去他辦公室一趟,我差點給忘了,你快點過去啊。”
“哦,知道了。”該來的還是來了,拿着手中的辭職信,白菟做了個深呼吸,安慰自己不要怕,他不叫自己,自己還要去找他呢。
莫司寒辦公室門前,白菟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擡手敲了敲門。
“進。”迴應她的是莫司寒低沉磁性的聲音。
推門進去,白菟微微低頭,把緊攥在手中的辭職信藏在了身後。
從衆多文件中收回目光的莫司寒擡頭看了她一眼,“昨天誰讓你走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白菟也急了,她爲什麼走?難道莫司寒還不清楚嗎,是他先欺負人的,他還有理了。
白菟態度堅決的遞上了辭呈,“抱歉莫總,我覺得我不太適合這裡的工作,這是我的辭呈,請您收下。”
看着眼前的辭呈,莫司寒沒有伸手去接,他本來還有所好轉的心情一下又變得陰雲密佈,想辭職?爲了那個姓顧的?
莫司寒冷笑一聲,看着白兔的眼神中帶着讓人徹骨的寒意,“你可想好了。”
“我想好了。” 見他不接,白菟索性把手中的辭呈放在了莫司寒的桌子上,轉身就想走,她已經想好了大不了這個月的工資她不要了,莫司寒又不能把她怎麼樣。
“我看你還是沒想好。”莫司寒看着桌上辭呈若有所思的說道。
白菟也被他的話弄得有些迷糊,“什麼沒想好?”
莫司寒冷冷的瞄了白兔一眼,面無表情的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在她腳邊。
“這是你和公司的勞動合同,五年期限有你的親筆簽字,這份辭呈我現在打開就代表接受了,到時候你的違約金打算什麼時候付給我?”
白菟疑惑的撿起文件看了看,莫司寒果然沒騙她,可自己怎麼不記得有這事呢,這個平行世界裡的自己是怎麼回事啊,籤合同的時候怎麼不仔細看看呢。
她翻了兩頁終於在後面找到了關於違約金的賠償事項,一二三四…五六,六個零,爲什麼會這麼多!
果然是萬惡的資本主義,白菟怒視着莫司寒正想質問,只見他已經慢悠悠的拿起了桌上的辭呈打算拆開了。
“等…等等!”顧不得那麼多了,她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中,去哪弄這麼多錢賠給他啊,白菟衝過去從他手中搶過了辭呈,馬上撕成了兩半,嘴上唸叨着,“我還沒想好,沒想好。”
卻沒注意到得逞的莫司寒無意間翹起的嘴角,想走?莫司寒挑了挑眉,那要看他願不願意放她走,而現在顯然他不想!
“沒關係我可以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不過在這之前回去準備一下,明天你要陪我出趟差。”
出差!白菟一下激動了起來,“爲什麼是我,我不去,你找別人不行嗎?”
還從沒見過有人居然這麼抗拒和他一起出差的,他真想把她的腦袋打開看看,裡面是不是全是那個姓顧的。
莫司寒咬牙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行!這是你的工作。”
“那好吧,我回去準備一下。”白菟低頭弱弱的說,鬥志昂揚的進來,生無可戀的出去,辭職不成反倒又要被壓榨,晴天霹靂的消息一道接着一道,她真是太慘了。
“你最好給我動作快點,磨磨蹭蹭只會讓你見不到這個月的工資。”臨走前莫司寒又警告了白菟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白菟此時簡直欲哭無淚,果然沒有任何人的人生是完美無缺的,在這個平行世界裡,她擁有了美滿家庭,卻也遇見了莫司寒這個魔鬼。
推門走出了莫司寒氣派的辦公室,白菟回到自己的小辦公區裡,把已經整理好的東西,低頭默默的一樣一樣又擺回到了桌面。
白家門外,白菟小心翼翼的開門,躡手躡腳的溜了進去,見客廳裡沒人趕緊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輕聲的關上了自己臥室的門,她才鬆了口氣,開始收拾起出差要帶的東西,從櫃子拽出了自己的旅行箱,還是發出了聲響。
聽着尋聲而來的拖鞋聲,白菟閉眼心想完了完了,果然不一會臥室的房門被人推開,“呀!菟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今天這麼早就下班啦。”
“我…”
還沒等白兔解釋,白母就看到了她已經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你要出門呀?”
“哎呀!你看你怎麼收拾的,亂七八糟的,出去玩帶着這麼正式的衣服幹嘛,算了算了還是我幫你收拾吧。”
被嫌棄一通後,白菟見自己根本搭不上手也就只能在一旁看着白女士忙前忙後,在這個世界裡,最讓她不想離開的就是這個以前只能出現在夢中的溫馨家庭。
白母把她的行李重新收拾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白菟。
突然出去也不知道在哪裡拿出了兩盒TT就要放進她的行李中。
還好被白菟及時發現了,“白女士!你幹嘛呀,我只是出趟差,你給我帶這個幹嘛。”她紅着臉解釋。
“哎呦,都是大人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又不反對你交男朋友,但你是女孩子要知道保護自己知道嗎。”
白母一臉的不用解釋,我都懂的表情讓白菟既害羞又無奈。
“真的不是,我真的只是出差而已。”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臉皮薄我不說了,你心裡有數媽媽就放心了啊。”說完白女士還是把那兩盒TT放進了她的行李中,合上了箱子。
“收拾好了,什麼時候出發啊,要不要我送你呀。”
白菟被白母調侃的有些臉紅,想都沒想就回答道,“明早出發,不用了你送,他說來接我。”
瞬間白母看的眼光又變得八卦又曖昧起來,“小夥子蠻懂事的嘛,好好把握哦!”
受不了白母的調侃白菟撒嬌似的把白女士推出了臥室,“不是要睡覺嗎,快去快去,美容覺再不睡就晚了。”
晚飯過後一家人在客廳裡看電視的看電視,玩手機的玩手機,白母從廚房拿過了一盤切好的水果放在桌子上。
時不時的感慨一聲,“女兒真是長大了。”
白父好奇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唸叨一天了。”
躺在沙發上擺弄手機的白菟趕緊接過了話題,解釋道,“沒事沒事,白女士就是聽說我明天要出差,不太放心而已。”
晚上白菟躺在自己的小牀上翻來覆去的折騰就是睡不着,一想到明天就要和莫司寒單獨出去,她心裡總覺得有些忐忑。
翻來覆去直到凌晨才抵擋不住睏意慢慢睡着了。
晚睡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在白菟第n次關掉鬧鈴想再睡一會的時候,手機叮的一聲。
她睡眼朦朧的伸手拿過手機,上面赫然是一條莫司寒發來的短信,簡短又清晰的寫着,你還有五分鐘。
恩,這很莫司寒,瞬間清醒過來的白菟以最快的速度洗漱過後,帶着收拾好的行李,早飯都來不及吃的急急忙忙的衝下了樓。
下了樓的白菟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卻沒有發現莫司寒的的身影,和他那輛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商務車。
反倒是路旁的一輛黑色跑車對她按起了喇叭,車內的莫司寒見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嘴上罵了句,“笨死了。”
同時也推開車門走了下來,“你是傻子嗎?還是聾了。”
“我哪知道你又換車了。”白菟小聲的在嘴上嘟嘟囔囔。
接過白菟手上的行李箱,莫司寒瞪了白兔一眼,示意她趕緊滾去車上,卻沒提她已經遲到了二十分鐘的事。
車開的很快,出了市區後白菟覺得他開的好像更快了,莫司寒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速度了,但是看着身邊一聲不吭,臉色發白的白菟,他還是鬆了鬆油門,放慢了一些速度。
大約開了有半個小時,白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方向…既不是機場也不是去其他城市的高速。
反倒周圍的車輛越來越少,這是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問莫司寒,他們是要去哪出差呢。
“我們這是去哪啊?”
莫司寒沒回應她,繼續專注的開車中。
“莫司寒!”
“別吵,說了你也不知道。”
不說就說,白菟扭過頭也不理她了,因爲昨晚就沒有睡好,不知不覺間她開始覺得有些睏倦,側頭假寐了起來。
等到莫司寒把她叫醒的時候,白菟才意識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真的睡着了,下車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靜雅別緻度假山莊。
周圍花草茂盛,空氣也讓人覺得很舒服,兩層樓的私人住宅還有游泳池,剛剛睡醒的白菟此時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心想這裡可真好啊。
不對!這不就是個度假山莊嗎,說好的出差呢。
環視了一下週圍優美的環境,她覺得自己被騙了,“你別告訴我你來這裡是出差的,我看你明明是來旅行的!”
莫司寒無所謂的挑了挑眉,“對我來說休假也是工作中的一項,畢竟我只有休息好了才能繼續更好的工作。”
“那你自己來休息啊,還說什麼陪你出差是我的工作!”
“難道不是嗎,這裡好是好就是缺個女…”莫司寒危險的靠近她,因爲開了一路車低沉的聲音中還這絲絲沙啞在白菟耳邊響起,脫了長音才說出了最後一個字,“傭。”
“莫司寒,你就是在耍我,你自己玩吧!我不奉陪了。”
說着白菟轉身拿過自己的行李箱,打算回去,莫司寒站在一旁也沒有絲毫想要挽留她的意思,嘴角帶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