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母回到了房間裡面,莫父跟自己那羣老朋友去打高爾夫球去,纔剛剛回來,正巧碰上剛剛兩個孩子離開。
看來他們兩個人臉色不太好,就知道肯定莫母又找他們兩個人七六麻煩了。
莫父一向都挺喜歡白菟的,覺得白菟是好孩子,應該不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這幾天的報紙他也已經看了,比莫母更早知道,但是這件事情孩子們竟然沒有說,就一定有他們的道理。
他這做長輩的已經沒有再多過過問,因爲他相信,莫司寒肯定會自己處理好的。
從小到大莫司寒都很有自己的主見,莫母在這方面管的比較多,但是父親管的就比較少了。他一向都是信任孩子,想讓孩子自由的去發展自己的性格。
現在看來也許是父親的教育方式比較正確。
如果不是這樣子的話,可能就沒有今天的莫司寒了。
“夫人呢?”
莫父剛剛回來,直接把高爾夫球交給了陳姨收拾。
“剛剛少爺跟少夫人回來了,夫人生了好大的氣,剛剛纔去樓上。”
陳姨如實的說着,這個家裡面,還是夫人比較厲害。
他們先生總是聽夫人的話,但有時候也比較有主見,否則的話也不會有今天的莫氏集團。
“我知道了。”莫父上了樓。
打開了旁邊就看見莫母坐在梳妝檯前面,悄悄也走了過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孩子們又惹你不高興了?”
莫父始終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笑嘻嘻的,對晚輩們也很好,從來都沒有拿長輩的架子。
“你還說,這件事你不知道嗎?”
莫母轉過頭來,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依舊是像剛剛結婚的時候一樣好。
因爲莫父一直都寵着,這些年來脾氣有些大了。
莫母這回看見他也是真的生氣,自己丈夫明明早就已經知道孩子們發生的事情了,可是就是不跟自己說,難不成是來和他兒子一起來騙自己了。
“我是知道這件事情,但是我希望孩子們能夠自己解決,畢竟他們都已經是大人了。”
莫父正經了一點,開始說起來這件事情。他一開始也有一些疑慮,但是選擇了相信白菟。因爲按照他對白菟的第一印象,他相信白菟是一個好孩子。
對於他們來說,莫司寒和白菟無論長到多大都是孩子而已。
“她是個好姑娘,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想的太多了。孩子們真的已經長大了,再者,我相信莫司寒也會自己解決好這件事情的。”
莫父語重心長,他倒是嚴肅了幾分,因爲一向都是嬉皮笑臉的,已經嫌少用這種正經的語氣說話了。
這麼長的時間以來,他已經不再管公司的事情,城市裡就是打打高爾夫球陪陪夫人,過得也還算是舒服。
莫父一向都是高瞻遠矚,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應該讓孩子自己去解決自己的事情了,他們不會永遠都是被自己保護在溫室裡面的花朵。
“我就是氣不過,這件事情你還不跟我說。”
莫母轉過了頭去,好似是在跟他鬧彆扭。
“好了好了,這件事情我不跟你說也是有原因的。我就是怕你這個脾氣,到時候又把孩子們抓過來一頓罵,我剛剛可是看到他們了,兩個人臉色可都不太好。”
莫父順手替莫母揉揉揉肩膀,他知道這些年,莫母一直在操勞,家裡面的事情從來都沒有放鬆過,但是現在孩子每天長大了,他們就不用管他那麼多了。
自從莫司寒一出生,他們總是會思前想後的,但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應該放手讓孩子們自己去飛翔了。
“我是知道,我心裡面就是有些矛盾。今天白菟已經跟我把事情都說了,我看她也不太像是在說謊,可是新聞上面說的那麼鋪天蓋地,我都信了,更何況是外面的人?”
莫母也只能夠在這個時候才能傾訴傾訴自己的心事。
“新聞是新聞,咱們莫傢什麼時候缺少過輿論?媒體愛怎麼顯示他們的事情,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行了。”
莫父一向都是個老謀深算的人,也許他跟莫母兩個人的性格就是非常的互補。一個脾氣暴躁,一個脾氣溫和。
其實一開始並不是這個樣子,但是時間長了,他們兩個人的脾氣自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結婚這麼多年了,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依舊是非常的好。
總之,莫父現在已經是不太願意插手去管下一輩的事情了,這些都是他們應該自己經歷的,不需要自己去管的太多,管的太多了,也許反而不太好。
雖然莫母明白他的意思,可心裡面總是有個坎兒,也許是那些新聞太過於鋪天蓋地,再者說是媒體的輿論造勢造的太大了。
現在家裡的股票都有些影響,更何況是別的。她一輩子都在爲家裡面操勞,的確是從來沒有放下過心。
“咱們都到這個年紀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莫司寒會處理好的,我一直都很相信他。白菟也是個好姑娘,她的人品我是絕對相信,如果真的有什麼意外的話,到時候再說也不遲,你說是不是?”
莫父每次都用這種講大道理的方式來勸莫母,到了這把年紀已經經不起什麼哄的了。所以現在也都聽得進道理。
“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是不想管下一輩的事情,你看看他們,你都不知道你兒子今天用什麼語氣跟我說話。”
莫母嘴角已然露出了笑容,心裡頭已經放鬆了不少,可是人家喜歡跟他鬥鬥嘴,心裡頭也能夠舒坦一些。
“我兒子就不是你兒子了?真是,那臭小子從小就是被這脾氣,你還不瞭解嗎?”
莫父繼續給她按摩着,手法倒是不錯,他們兩個人結婚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吵過幾次架,兩個人都能非常和平的解決,還是因爲有一方能夠諒解,脾氣溫和一些。
莫父娶了莫母之後,一共也就莫司寒這一個孩子,難免心裡面上心。他年輕的時候脾氣也並不太好,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才能夠明白的。
現在,孩子們真的長大了。都成家立業了,哪裡還用得着他們去管什麼呢。
“我可告訴你,你這兒子我現在是惹不起了,下次如果這樣,你可得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莫母今天其實也沒有跟莫司寒真的生氣,她知道莫司寒從小就是個脾氣改也改不掉的。
只不過是這件事情他們合夥瞞着自己,莫母心裡面還真的有些不舒坦。沒想到這老頭子比自己知道的還要多,可是就是瞞着她,看來這一家子都是傳統好了的。
“你下次如果有什麼事情再不跟我說,我可就真的不理你們父子。”
莫母看着莫父還是一臉笑意的樣子,總是不免說那麼一兩句來氣氣他。
莫父當然也不是真的生氣,反而是好聲好語的哄着。
“好好好,下次絕對不會瞞着了。這件事情啊,應該很快就會過去的,再過個一兩年就可以抱上孫子了,說不定還更快,就不要想太多了,到時候咱們兩個可真的就是爺爺奶奶輩的人嘍。”
莫父很會在這個時候把話題給扯出去,因爲如果知道繼續這個話題的話,自家夫人肯定不會輕易的饒過自己的。
乾脆就是少一件事好一件事。他真希望自己兒子能夠儘快的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省得自家夫人天天在旁邊嘮叨着。
莫母被這麼一頓哄,心裡頭才舒坦了一些。
莫母雖然聽了莫父的話,但是還是心中有情疑慮。她雖然覺得不可能,但總害怕這些八卦都是真的。
她心裡擔心,思來想去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莫母看着莫父,神情依然有些着急,“可你也不想想這些八卦肯定都不是空穴來風,一定有所根據的。就算他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兩個人也一定會因爲過度親密而被別人看到。”
“唉呀,倒是你不想想,我們現在正處於風口浪尖的時候,自然會有很多人對我們虎視眈眈。”莫父對於莫母的猜測擺了擺手。
莫母雖然對白菟的疑慮消除了很多,但還是不排除這種情況,“如果這件事情是別人對我們進行惡意的誣陷,那到底是誰傳出來的緋聞呢?”
莫父也皺了下眉頭說,“應該是和莫司寒子白菟之間有一些感情糾紛的人吧,或者說是競爭對手,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進入了公司。公司的很多事情都是莫司寒在做,這也許是商戰的一部分。”
“怎麼還扯到了商業上了?你們打天下還需要我們女人還遭罪嗎?”莫母滿臉的無奈。
莫父卻說,“所謂的商城戰就是無所不用其極,只要能夠打贏競爭對手,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別說你們女人了,就是誰的主意都可以打,只要能夠贏得這場戰鬥。”
頓了頓莫父又說,“誰取得了勝利,誰就是王。歷史的改寫就是由勝利者來寫的。而你也要想一下我們媳婦還有兒子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媳婦根本就不可能做對不起兒子的事情。”
“唉,是我多慮了,其實我也不是相信這些的,但是有些擔心兒子而已。現在想來也是覺得不可能,不過覺得背後知人肯定很恐怖,也很可怕。”莫母細思極恐。
莫父笑着說,“咱們兒子的能力你還不知道嗎?你只要放心的讓他去做好了,他一定能夠處理這些問題的。不管是信號也好,就是最極端的真的媳婦對兒子做了不好的事情,他也能夠處理的妥妥帖帖的。”
“是啊,所以用不着我們爲他操心了,我們可以頤養天年。”莫母算是鬆了一口氣。
可是莫父卻哈哈大笑的說,“什麼頤養天年,老子還年輕的很呢!”
既然莫父那麼說了,莫母就這件事情也只好做罷,他們兩人重新回到飯桌上。
莫父呵呵一笑的說,“好了好了,難得和兒媳婦一起吃,你可要好好疼我們這個媳婦,也不知道他前段時間遭了多少的罪。”
“是啊是啊,要我說的話,媳婦你就在這裡住着好了,讓我好好的來給你調養身子。”莫母說完給兒媳婦夾了一個菜。
莫司寒雖然是在上班,但心思無不在白菟身上,可是公司現在正在緊要關頭,他也走不開。
等到了差不多下班的時候,他擔心白菟在家裡面被餓着,就叫來秘書。
“今天的事情完成的怎麼樣了?我的日程。”莫司寒邊說邊穿着衣服。
秘書立即回答說,“今天的事情完成的差不多了,不過你等會還要見一見國外公司專門爲了見你而派來的一個人。這個事情挺重要的,我覺得不能夠推向明天。”
“怎麼不能推到明天去?我現在已經下班了,讓他等着。”莫司寒穿好衣服就想要往門外走,邊走邊說,“給他找一個七星級酒店,好吃好喝伺候着,我明天再來見他,就說讓他安頓一下旅途的勞累。”
“好的。”秘書無可奈何只好按着眼前這位領導的說法去做。
莫司寒驅車買了點東西,直接就往家裡面開,心裡真想要今天怎麼逗白菟開心。
因爲那一件事情白菟最近都開心不起來,不管莫司寒怎麼逗她,她幾乎整天都是皺着眉頭的。
雖然說白菟皺着眉頭也挺好看的,但莫司寒不希望她的心情總是這樣不開心。
突然秘書打來電話說,那個人必須要見他,不然的話立馬就要回去了。
“他有什麼資格跟我這樣子說話,讓他滾回去,別來煩我。”莫司寒對着電話那頭怒吼。
秘書嘟囔着說,“可是你這個月已經推掉了好幾個了,而且這一家國外企業的能力還是比較不錯的,你要不就回來見一見吧,我幫你打個電話回家裡?”
莫司寒想想覺得也是,自己花太多時間在白菟身上,而她也是不喜歡這樣子的。畢竟白菟是一個比較獨立的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總是把所有的心事都放在自己身上。
想到這裡,莫司寒把車停在了路邊,“行了,我等會就回去,電話你也不用打了,我自己來打吧。”
莫司寒說掛斷電話,又打給了白菟,“我今晚可能有點晚回去,客戶在等着我。你可不要忘記吃飯了。”
“好的,你去吧,我沒事。”白菟接到電話離開飯桌。
莫司寒回到公司讓秘書將讓人帶過來,國外企業的那人漫遊遊的到來,接受他的是莫司寒冷冷的目光。
“哼,從來沒有一個公司能夠對我們企業的來人傲慢如此,你算是第一個。”企業來人說,“爲什麼是在公司裡面談?爲什麼不要高級一點的地方談判,你們是沒錢嗎?”
莫司寒看秘書的目光有些冷淡,“這個人就是你叫我回來的理由嗎?”
隨後莫司寒又看向那個人說,“我今天是特意加班來看你的,我說你旅途勞頓,讓你去特別高級的酒店休息一下,你又不要。回到頭來我從家裡面趕了回來,你又說我招呼不周。聽好了,你是我推掉的第5家公司。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說完莫司寒就起身準備離開,不過那個人似乎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年輕人就是有性格,我就喜歡你這種性格,那纔不過都是試探你而已。”那個人摘掉了眼鏡,露出本來的面目,“你好,我是企業的總裁。”
莫司寒停住了腳步,十分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
那個人不緊不慢的說,“很抱歉,打擾了你的私生活。但我確實的世代是誠意來的,因爲知道你推掉了前面4家公司。所以我才準備親自出馬,來看一下貴公司到底有怎樣的實力。”
“所以呢?”莫司寒臉色還是冷冷的。
對面的人說,“看了還不錯,值得我深交。”
這一次的會面,兩家公司的最高級別總裁談得很開心。並且在很多項目上都進行了投資和互動。
“聽說你家裡面出現了一些事情?”外企總裁在公司的事情都解決了之後問,很顯然已經將莫司寒作爲了一個好朋友纔會這樣子毫無保留的直接問出來。
莫司寒倒也不見外,“嗯,外面的八卦和緋聞很多我倒無所謂,就是不知道白菟會作何感想,真的很害怕,她因此而受到傷害。”
“能作爲你的老婆的人肯定也不是一般的人,他自然也會知道這些,我只是把關和緋聞而已,只要你堅定的認爲他不是這樣的人就好了。”對面的人喝了一杯說,“好了,我們的事情也談得差不多了,你現在趕緊回去吧,真的不好意思,打擾你這麼久。”
“沒事,那我真的很有事情,我就先走了。”莫司寒把事情談完之後就準備離開了。
回到家裡打開門,可是卻只看到保姆。
莫司寒立即的問,“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呢?白菟去哪了?什麼時候走呢?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保姆看到莫司寒着急的樣子有點可怕,哆哆嗦嗦的說,“白菟是被你爸你媽帶走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一聽說自己的父母帶走了白菟,莫司寒心中疑惑,不過也沒有想到什麼。
等到坐在沙發上纔想起來,自己的媽媽帶走白菟肯定和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關係,而這樣說來,白菟可能會出現什麼情況。
“怎麼沒有問題,問題可大了。這件事情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莫司寒歇斯底里的對保姆說。
保姆一臉無辜的說,“可是是白菟說不讓我跟你說的,她說擔心你都會擔心他,然後無心工作影響了你的公司。”
莫司寒無話可說,因爲那些自己的媽媽會在家裡對白菟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所以迫不及待的回家。
“媽,白菟呢?”進了門之後沒有看到白菟的莫司寒立即就詢問莫母。
莫母看到兒子火急火燎的趕回來,又好吃又好笑,“你一進門就找你的媳婦,都沒有看到我和你爸了!把你養成這麼大,真的是浪費了。”
“哈哈,你說什麼呢!咱們當初新婚的時候,我還不是把你當成寶了。”莫父哈哈一笑。
莫母卻說,“難道你現在就不把我當成寶?”
莫父一臉無辜的說,“怎麼會呢?你還是我的寶寶啊!”
莫司寒滿臉黑線,“我真的受不了你們兩個人在我面前秀恩愛,這麼老了秀恩愛就算了,可是你們倆能不能挑個時間了?白菟到底在哪裡啊?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白菟這時候從洗手間出來,看到莫司寒着急的樣子撲哧一笑,“我在這呢!瞧把你給着急的。”
莫司寒看到白菟立即的撲了上去,看到白菟渾身上下都沒事,並且因爲看到自己擔心她撲哧一笑,氣色也好了很多,心裡很開心。
“你笑起來真好看,記得以後要經常笑,知道不?”莫司寒扶着白菟回到了餐桌旁邊坐下。
“知道了,我都打電話跟你說,我沒事了,然後你還那麼緊張,着急的幹嘛!”白菟看到莫司寒着急的樣子,依然感覺到好笑。
這時候莫母卻不樂意了,假裝生氣的說,“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了,我只不過是邀請兒媳婦來我們家吃一頓晚飯,就把你着急成了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就是就是,剛纔還說我們兩個人在你面前秀恩愛呢,這時候就在我們面前秀恩愛來了。真是的。”莫父也哈哈一笑。
一家子氣氛其樂融融。
白菟聽到公婆這樣子說話也開心的笑了起來,“他只是擔心我的安全而已。”
莫母聽到這話又說,“胡說八道,從小到大我就沒有見過他這麼着急,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他也是能夠笑着應對,就在你的身上,我纔看到了他這副滑稽的樣子。”
“我哪裡有?”莫司寒假裝敷衍過去。
莫母卻不依不饒,“你小子還說沒有,要不是我剛纔沒錄下來,我就差點拿給我這媳婦看了看你的樣子有多麼的滑稽。還有啊,你是不是擔心我邀請我兒媳婦過來會把她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