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的真相
“這個時候你還要包庇她嗎?你這樣對得起薇薇?”彌俊雙眼發紅,他恨不得一拳把葉揚打趴在地上。
“你聽我說,這件事情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我會處理好,給薇薇一個公道。”葉揚不想多說什麼,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牀沿守着藍薇。
藍薇其實早就醒了,她聽着彌俊與葉揚的對話,心裡漫出了一絲絲的苦痛。她知道,葉揚現在維護的是葉家,他是葉家的人,一切都顯得理所當然。
可是藍薇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對於想要害死自己孩子的人,她一定會恨之入骨。還有自己的父親,至今下落不明,這一切都是那個瘋女人造成的。
入夜,葉揚接到了葉家的電話,他看了一眼睡着的藍薇,最後沉着臉走出了醫院。
彌俊當然知道葉揚這是要回葉家,嘴角勾起了一抹戲謔的微笑。
藍薇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喉嚨乾涸,卻用力擠出了一個字:“哥。”
“我在,薇薇,我在。”彌俊聽到藍薇的聲音後緊緊地握住了那隻摸索的手。
“哥,找到爸了沒?”藍薇現在擔心的是藍世傑的狀況。
“薇薇,你放心,哥哥會找到的。”彌俊聲音沙啞地說。
藍薇點了點頭,最後艱難地支起上身,說:“哥,我想回家。”
好,回家。受到了這麼大的驚嚇,藍薇感覺只有家是安全的。
葉揚一腳踹開了葉家的大門,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他不會輕易原諒任何一個人。
葉家的人被這聲巨大的動靜嚇了一跳,所有的人都震驚地看着葉揚沉着臉色走了進來。
葉政天看着葉揚這副模樣,穩穩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這是你家!”
“會殘害自己孫兒的家,這個家我寧願不要。”葉揚眼神陰鷙地看着葉政天,如今對於這個父親的厭惡,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你,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葉政天怒了,葉揚竟然爲了一個女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都能夠輕易出口。這個女人果然是一個禍害。
“我說什麼你應該很明白。我今天過來就是要說清楚,這個家,我徹底不想呆了。今天的事情,只要我能夠查出來的,一個人都不會放過。”葉揚的話說的很明瞭。
葉政天從來都沒有見過葉揚這副陰狠的模樣,但是自己是他的父親,生他養他的父親,他難道因爲那個女人,現在連尊卑都不分了!
“你是說連我這個父親都不放過?!”葉政天震怒了。
葉揚剛剛還不相信葉政天會是這件事情的幕後操作者,現在聽到自己父親這麼說,葉揚是真的失望了,絕望了。他震驚地往後退了一步,神情淒涼。
“那可是你的孫兒和兒媳,父親,你怎麼能夠下得了手。”葉揚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葉政天的那句話抽空了。
雖然自己從小一直都與父親的脾氣不合,但是同所有的人一樣,都是敬仰尊敬父親的。只是現在,葉揚覺得心裡的某一塊東西碎了。
“貪官的女兒怎麼能夠充當葉家的兒媳,怎麼能生下葉家的血脈!阿揚,你要娶的,是對你事業有成的女人。小茜她可以幫你,而且你們倆曾經也真心相愛過,爲何你就這般執迷不悟。”
葉政天說的痛心疾首,他根本不知道,現在比他更痛的,是站在他面前的兒子,葉揚。
“阿揚,聽我的,把小茜放了,你跟她結婚,我可以保證不懂動藍家。”葉政天已經做出了最後的妥協。
葉揚震驚了,這是他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自己的父親竟然用自己的妻兒威脅自己,讓自己去娶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我不會的,我不會放過她。她對薇薇的傷害,我會百倍地討回來。”葉揚節節後退,最後轉身,決然離開了葉家。
來到暗室,樂茜被冰冷的鐐銬鎖在了架上。葉揚一走進去,她就開始笑起來。
“阿揚,你來看我了,你終究還是愛惜我的,不是?”樂茜哈哈大笑起來,她不知道,她現在的模樣在葉楊眼裡,是有多麼的可憐。
“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去愛惜,甚至同情。”葉揚要讓她知道自己跟她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情感了。
“樂茜,我們倆到了今天這地步,這一切都是你親手造成的。你給薇薇的傷害,我會百倍地討要回來。”
葉揚說完後整個暗室重新陷入了黑暗,他要囚禁樂茜,一直折磨她,直到她精神崩潰,讓她知道她是個罪人,這樣才能夠緩解心裡的恨意。
“阿揚,你不要走,你聽我說,你不要走!”樂茜在黑暗裡抓狂地大喊,她真的很害怕這片無盡的黑暗。
“不要給她喝水,不要餵食。”葉揚冷冷地吩咐身邊的人,他也要讓樂茜嚐嚐絕望驚恐的滋味,想起當時藍薇被綁在手術檯上那種無助的神態,葉揚的心裡狠狠地疼着,只是始終下不了狠心真的以牙還牙。
回到醫院,葉揚看見病房空着的那一刻,心裡慌張地厲害。他連忙掏出手機給彌俊電話,可是對方直接掛斷了,並不打算理會自己。
葉揚最後不得不來到藍家,可是彌俊對葉揚一直視而不見,並沒有開門讓葉揚進來。最後藍母把門拉開了一條縫,葉揚欣喜過望。
“你走吧,薇薇現在不想見你。”藍母說完後重新把門關上了。
葉揚沉着臉色仰起頭,看見藍薇房間的窗戶始終是暗的。他沒有吭聲,最後一聲不響地攀上了二樓的窗臺。
藍薇躺在牀上,所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想起來真是後怕極了。那個瘋女人,竟然要取自己孩子的性命,絕對不可饒恕,可是看葉揚的態度,藍薇的心裡說不出來的失望。
“扣扣,扣扣——”窗臺那兒突然傳出了聲音。
藍薇警覺地睜大眼睛,蜷縮着身體看向窗臺。窗戶外有一團黑影,藍薇嚇了一跳。
“薇薇,是我。”葉揚把聲音壓得低低的。
藍薇聽出了是葉揚,最後打開窗戶讓葉揚進來了。
“薇薇,我在醫院沒有看見你,我好擔心。”葉揚走過來,從身後抱住了藍薇。
“你別說了,我現在不想看到你。”藍薇別過頭,眼睛不敢直視的眼眸,她害怕掉眼淚。
“薇薇,你先聽我說。樂茜是凌峰會的繼承人,背後的勢力很大,這件事情捅到了警察局,最後她還是會被安全釋放的。這樣根本就不值得。”葉揚的聲音讓藍薇逐漸安分下來。
“你可以把她交給我哥處理。”藍薇悶悶地說。
“薇薇,我是你男人,相信我,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葉揚努力抱緊了樂茜,他想要給藍薇更多的安全感,藍薇心裡的安全感已經岌岌可危了。
“你會殺了她嗎?真的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與這件事情有關的人?”藍薇反問葉揚。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葉揚全身一僵,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藍薇的心裡越來越涼,她從來都沒有如此失望過。
“我知道,葉家一直不喜歡我是他們的兒媳婦。你這樣做,是爲了保全葉家吧。”
藍薇自顧自地嘆息了一聲,然後推開了葉揚的手臂。
“薇薇,我——。”葉揚不知道該怎麼說,“薇薇,我已經離開葉家了。”
“你始終是葉家的兒子,而我和肚子裡的孩子,只是葉家並不看重的人。”藍薇的手慢慢地覆上肚子,神情淡然地接着說:“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孩子來到這個世上。他從小就不會被人接受,這樣的生命,還有什麼意義。”
藍薇的話淡淡的,卻像一把冷刀子一樣剜在葉揚的胸口,悶悶地生疼。
“薇薇,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是孩子的父親,我是孩子的父親啊。”葉揚步伐顫抖着,一步一步走到藍薇身邊,他被藍薇的話嚇到了。
“是啊,你是孩子的父親,是我的丈夫,所以你要爲我報仇。只有殺了她,你纔對得起你的孩子,纔對得起我!”
藍薇的精神陷入了一種偏激的狀態。直到現在,她也是今天在彌俊的車上發現那些證據的。彌俊本想瞞着藍薇,藍薇的身體已經經受不起任何打擊,只是她執意要看,彌俊經不住她的苦苦哀求。
彌俊手上的那份資料記錄着樂茜所有的罪行,一切的事情都與她有關。藍薇瞬間明白了,藍家如今落到如此田地,都是因爲她!
“薇薇,你聽我說,我不會放過她,但是我們絕對不能殺她。她並沒有傷害到我們的孩子,若是我們把她殺了,我們就成了殺人犯,這樣會髒了我們的手。”葉揚知道藍薇的精神已經崩潰了,他只能極盡全力地勸說,他不想讓藍薇因爲衝動而犯錯,他不願藍薇這般痛苦。
“她那種人,該死。”藍薇得知一切後心裡十分平靜,她只想置樂茜於死地,只有她死了,所有的仇恨都會煙消雲散了。
“薇薇,你別這樣,我會心痛。”葉揚真的很痛,藍薇說出的每一句話,她現在每一個神情,都讓人痛入骨髓。
這一刻,葉揚感覺藍薇很陌生,很冰冷,冷得讓人窒息,不敢靠近。
“我先給你看一樣東西,看完後你就知道我爲什麼變成這樣了,爲什麼一定要她死了,我才安心。”藍薇淡漠地起身,黑暗中佝僂的背影讓葉揚的心臟都揪起來。
藍薇留了一份資料下來,她按亮檯燈,把資料直接丟到了葉揚的懷裡。藍薇沒有再說什麼,默默地躺在牀上休息。
葉揚慢慢地翻看着資料,一頁一頁地看着,然後神情由震驚,到憤怒,最後到怒不可遏,手臂上的青筋暴暴地突起。他現在知道了,知道了爲什麼藍薇會對樂茜恨之入骨。因爲這一切的災難,都是樂茜一手製造的。
“薇薇。”葉揚坐在逆光下輕輕呼喚了一聲,全身都鬆開了。
藍薇沒有動,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葉揚現在明白藍薇所受到的傷痛,他恨不得這一切都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寧願跟藍薇交換,一個人承受這些。
葉揚的身體慢慢地靠過去了,他把藍薇摟入自己懷中,熟悉溫熱的氣息鑽入了藍薇的鼻子,眼眸瞬間溼潤了。
葉揚溫柔地吻住了藍薇冰涼的薄脣,舌尖一片鹹溼。
“阿揚,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我好恨,我好恨她。”藍薇的聲音透出了無盡的委屈,這一切原本都不應該發生,在遇見葉揚之前。
“薇薇,我來,我來替你。我不想你揹負這麼多,我會幫你解決。”葉揚的聲音在黑夜裡嘶啞低沉。
藍薇最後在葉揚的安撫下沉沉睡去了,他一夜未眠,眼眸裡全是冰涼的怨怒。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八年的時間,可以讓一個人惡毒到如此地步。
樂茜,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葉揚沒有對一個人如此恨過。
第二天天明,葉揚看了一眼在自己懷裡熟睡的藍薇,最後翻了一個身,躍出了窗臺。
彌俊一個晚上都在追查藍世傑的下落,既然不是被葉揚營救了,那還有誰。葉政天同樣派人尋找樂茜的下落,只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暗室內,樂茜已經被關在黑暗裡一整夜,滴水未進,嘴脣都泛着蒼白。
葉揚並不憐惜,相反,看見她這副狼狽的模樣,葉揚就想了起藍薇所經受的一切,更加痛恨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阿揚,你來了。”樂茜說話的時候氣若游絲。
“你不應該這樣對我,阿揚,你不應該這樣對我。”樂茜何嘗受過這般苦楚,心裡竟然比藍薇還要感覺委屈。
“我該怎麼對你?”
葉揚覺得好笑,如今她裝成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究竟會不會噁心到自己。
“藍家所經受的一切,都是你計劃的,對不對。”葉揚說的肯定。
樂茜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葉揚竟然知道的這麼多。既然他知道了一切,自己便不用藏藏掩掩的。
“對。”樂茜很大方地承認。
葉揚不由冷笑,說:“你現在裝都不願裝下去了?”
“你知道我會做着一切是爲了什麼。如果我是兇手,你就是幫兇。阿揚,你以爲我願意這樣?都是爲了你,你是我的,誰都奪不走。”樂茜的話深深刺痛了葉揚的耳膜,她笑着,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住嘴!”葉揚覺得可恥極了,他竟然會被這種女人喜歡,“你根本就不配說愛。”
“阿揚,你現在也不配了。你也是兇手,你別忘了,我是因爲你才變成現在這樣。藍薇要是知道,她會恨你一輩子。”樂茜說完後葉揚徹底亂了方寸。
“兇手”這兩個字在葉揚聽來十分刺耳,他心慌了,真的很害怕就像樂茜說的一樣。藍薇會恨自己,恨自己一輩子。
“阿揚,你現在只配跟我在一起,因爲我現在還愛你。”樂茜的話深深激怒了葉揚。
“你住嘴,聽見了沒有!”葉揚臉色通紅地朝着樂茜大吼大叫,眼眶因爲怒火而燒的通紅起來。
葉揚最後拔出了槍,死死地對着樂茜。樂茜似乎並不害怕,她勾起嘴角笑着。
“阿揚,沒用的,就算你殺了我,她還是會恨你的。”樂茜自信滿滿,更何況,她還有底牌。
“你該死。”葉揚想到藍薇痛恨自己的神情,他的心就像被火燒一樣難受。
“阿揚,你不可以殺我的,因爲,你是我孩子的父親!”樂茜說的輕描淡寫。
手中的槍突然間從手中脫落了,葉揚身體猛地一震,他似乎沒有聽見樂茜說的話。
“八年前,我並沒有把孩子打掉,相反地,我在國外把他生了下來。是一個男孩,現在已經八歲了。所以,你是孩子的父親。”
樂茜的話瞬間把葉揚打入了深淵。
這一切打得葉揚措手不及。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葉揚不敢想象,樂茜當年竟然沒有把他們的孩子打掉,相反,孩子如今已經長到八歲了。
葉揚快步走到樂茜面前,他緊緊地掐着樂茜的脖子,氣息急促地問:“你騙我的,對不對?你又騙我的,對不對?!”
樂茜被葉揚掐得緩不過起來,臉色被憋得通紅。葉揚的手最後還是無力地垂下去了,他下不了手,若是樂茜說的是事實,那她便是孩子的母親,自己是孩子的父親。這是一個多麼殘忍的事實。
葉揚多麼想當年的事情是真實發生的,這個孩子,讓自己根本無法接受。
“你讓我如何相信你!”葉揚不會因爲樂茜的隻言片語就相信自己平白無故多出了一個兒子。
“你去問你父親,孩子的資料都在你父親那裡。至於孩子,你要放我出去之後才能夠見得到。”樂茜留了後手,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你先在這裡等着。”葉揚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轉身離去。
看到葉揚離開的背影,樂茜的眼眸裡閃動着狡黠的光芒。
葉家,葉揚沒有辦法去接受葉政天,可是自己又必須回去一趟。傅紅琳看見葉揚走進葉家的那一刻,眼眶瞬間通紅起來。
“阿揚,你回來了!”傅紅琳最不願看到父子倆反目成仇。
葉政天似乎料到葉揚會回來找自己,冷冷地哼了一聲,說:“不是不要這個家嗎,還回來做什麼?!”
“你應該知道我回來做什麼。她還在我手上,若是不想她有事,把資料拿出來吧。”葉揚的口氣十分生硬。
“放肆,這就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態度?!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葉政天怒目而視。
傅紅琳看着父子倆一見面就吵架的模樣,不禁眼淚連連,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好好的家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我明天再來吧。”葉揚準備轉身離開,卻最後還是被葉政天喊住了腳步。
“跟我來書房。”葉政天嘆息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對自己不會改變了,一直會是這樣。
葉揚冷着臉,跟在葉政天的身後走進了書房。
“這是小茜留在我這裡的資料,這些我都派人查了,全都是真實有效的。”葉政天遞給葉揚一個文件檔。
葉揚解開,裡面是一疊證明和單子。醫院的體檢單,孩子的B超單,每個月兩張,從未間斷過。還有一張出生證明以及一張DNa鑑定單,DNa鑑定單證明了孩子與葉揚的父子關係。
葉揚看着這一大堆的紙張,心裡一顫,原來自己錯了,八年前自己就錯了。
“阿揚,把小茜放出來,這麼多年在國外,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也吃了很多苦。你現在不能辜負她。”葉政天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想起葉揚在國外有個八歲的孩子,眼眶就一片火熱。
“我會放過她,但是我不會認那個孩子。”葉揚甩掉那一疊單子,最後失魂落魄地離開了葉家。
上天究竟給自己開了怎樣一個大玩笑,自己與樂茜之間,本以爲這輩子就這樣了,卻最後多出了一個八歲的孩子。葉揚心裡麻麻的,不知道是該欣喜還是應該痛苦。只是想着若是藍薇知道了這件事情,她們倆之間,就真的完蛋了。
葉揚心裡一涼,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些。想要逃避,卻又無所遁形。
樂茜最後還是被葉揚安全放出來了,甚至還帶到醫院做手術,把手腕裡的彈片取了出來。藍薇沒有等到葉揚的消息,卻等到了葉政天的電話。
“我是葉揚的父親。”葉政天在電話裡的聲音十分威嚴。
藍薇一愣,她沒有料到這個人會給自己打電話。
“什麼事情?”藍薇跟這種人根本無話可說。
葉政天知道藍薇似乎不太願意接自己電話,聲音沉了沉,說:“我想約藍小姐出來見個面。”
藍薇剛想回絕,葉政天卻補充說:“是關於葉揚的事情。”
“好,我這就來。”
藍薇記下地點便出發了,她並不擔心葉政天會把自己怎麼樣,除非他想毀掉他的政治前途,纔會在衆人面前對自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