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瑾玉看着邵瑀辰,有些好笑,“小辰子,有這麼大味兒嗎?你都換了十幾杯茶了!”
“玉兒,以後我們都別吃臭豆腐了!”邵瑀辰嚴肅道。
“爲何?你不吃,怎麼也讓我不吃?”
“因爲……我要吻你!”太臭了,下不了口。
婁瑾玉愣了一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辰子,你還真是的,那我以後專吃臭豆腐,薰死你!”
“玉兒……”某王滿臉幽怨。
“行了!”婁瑾玉白眼,“你幾個哥哥弟弟,就沒你身上這麼多毛病!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以前還連小女孩兒都嫌,簡直無語!”
“玉兒,我不嫌棄你!”
“切!”婁瑾玉撇嘴,“你早嫌棄過了!”
邵瑀辰被噎住,“玉兒,我現在稀罕你,稀罕死了,沒你不行!”
“哼!誰信?”
“我信!”邵瑀辰面色認真,握住婁瑾玉的手,“玉兒,你也得信!我稀罕你,稀罕我們的孩子!”
“嗯,知道了,走了!”婁瑾玉眼底滿是笑意,拉着邵瑀辰,往茶樓外走去。
邵瑀辰笑笑:“玉兒!”
“嗯?”
“稀罕你!”
“知道了!”
“呵呵!”
“笑什麼?”
“沒什麼,稀罕你!”
“你無不無聊?”
“好像有點兒無聊!”
“……”
兩人出了茶樓,走在街上,迎面忽然奔來一男子,面上驚惶,差點與婁瑾玉撞上。
“玉兒!”邵瑀辰驚呼,擁住婁瑾玉,同時一腳將男子踢飛,低頭,急聲詢問,“玉兒,沒事吧?”
“我沒事!”婁瑾玉搖頭,目光看向踉蹌着起身的男子,蹙眉,有些惱怒。
男子起身之後,看都沒看婁瑾玉一眼,急急往前奔去。經過婁瑾玉身旁的瞬間,脖子上的一道刀疤,引起了婁瑾玉的注意。
婁瑾玉腦中閃過些什麼,眸光一寒,厲聲呵斥:“站住!”
男子頭也未回,跑得更快。
“玉兒?”
“小辰子,抓住他!”
邵瑀辰不做猶豫,一個閃身,衝向男子,同時揮出一掌,男子應聲倒地。
婁瑾玉緩步上前,看着倒地的男子,目露寒光,踢了一腳,“擡起頭來!”
“你是誰?”男子擡頭,滿臉狠厲。
“我是誰?”婁瑾玉冷笑,“兩年前,百草澗,可還記得?”
“你,藥谷……”男子面上大驚,“你不是死了嗎?”
“你才死了!”婁瑾玉咬牙,兩年前,若非遭到暗算,蕖師姐也不會是現在這樣。這些人,找了這麼久,沒想到今日竟然會遇上一個。
想到葉蕖,婁瑾玉心裡滿滿的恨意,那些人,她一定要全部都找到,一定要爲師姐報仇。
“小辰子,這個人,讓人帶回去!”
“夜乾!”邵瑀辰點頭,沉聲道。
夜乾閃身出現,提溜起男子,又閃身消失。
“玉兒,那是何人?”
“仇人!死敵!”婁瑾玉咬牙切齒,眼底流露出恨意。
這樣的婁瑾玉,是邵瑀辰不曾見過的,在他的印象之中,婁瑾玉跟很多人都作對,卻沒見她真正恨過一個人。
“玉兒!”邵瑀辰擁住婁瑾玉,“我們先回去!”
“好!”
“……”
婁瑾玉與邵瑀辰沒有回清幽小築,而是通過那個破敗的小院,去了暗煞樓。先前抓住的那個人,被帶到了暗煞樓。
邵瑀辰領着婁瑾玉,穿過幾個迴廊,進了一間石室,通過石室,下到了地下。由於不是總部,這裡的地下,只是一般的地牢而已。
邵瑀辰與婁瑾玉去了關押男子的地方,坐下之後,看向被捆綁在柱子上的男子。
“小乾兒,就沒有好生招待他嗎?”婁瑾玉聲冷如冰。
“回夫人,您懷有身孕,不宜見血,所以……”
“這樣啊,確實不宜見血!”婁瑾玉從身上掏出一個瓷瓶,遞給夜乾,“給他吃下!”
“是!”夜乾神色不變,接過瓷瓶,衝着男子走去。
“姑娘,兩年前的事,與我無關,我只是聽命行事,一切都是幽冥絕的命令。而且我武功盡失,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男子厲聲道。
“武功盡失就算懲罰?這怎麼夠?”婁瑾玉冷笑,“小乾兒,還不動手?”
夜乾從瓷瓶裡取出一粒黑色的藥丸,不顧男子的掙扎,直接喂到男子口中,擡起男子的下巴,藥丸被嚥了下去。
婁瑾玉勾脣,頭枕着邵瑀辰的肩頭,閉上了眼睛。
不過半刻鐘,淒厲的慘叫聲傳來,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婁瑾玉始終閉目,面色平靜。
邵瑀辰挑眉,看着男子那被鮮血浸透的衣衫,還有面上,脖頸上那一片片脫落的血肉,心裡感嘆,原來婁瑾玉平日裡,真的很“善良”。
淒厲的慘叫還在繼續,地牢裡,誰都沒有出聲。
在男子暈過去之前,婁瑾玉睜眼,再次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小乾兒,給他服下!”
夜乾眸子閃了閃,接過瓷瓶,倒出一粒血色的藥丸,給男子服下。
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男子身上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癒合。而男子,一直在不停地掙扎,嚎叫。
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感到不可置信。
“玉兒,這……”邵瑀辰懷疑自己眼花了。
婁瑾玉笑笑,這藥丸,是用她的血,通過提煉之後,與多種藥材配製而成,只要是傷口,都會急速癒合。
只不過,這並不是什麼治病的良藥,依舊是毒藥,與先前的毒藥相輔相成。
中了這兩種毒的人,每天都會經歷一次痛苦的洗禮。先是血肉的腐爛脫落,然後是肌膚的生長換新。血肉的腐爛脫落,疼痛難忍,肌膚的生長換新,瘙癢難耐。
長期下去,毫無例外,要麼在疼痛中死去,要麼精神崩潰,直接瘋掉。
這是她這兩年特意研製的,爲的就是有一天,找到兩年前那些人,讓他們嚐盡千般痛苦,萬般折磨,一解兩年前之恨。
“小辰子,這藥有趣嗎?”婁瑾玉嘴角掛着邪笑,“跟你暗煞樓那些懲罰人的手段相比,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