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懷暖挑眉,轉頭看向後方跟來的百里俊瑋,“堂兄,真的想打一架?”
百里俊瑋笑笑,“暖暖,我只是跟淺淺說幾句話而已,並沒有動手動腳!”
“那也不行!”
“說話都不行?”
邵懷暖點頭,“不行!”
“……”百里俊瑋別提多鬱悶了,“暖暖,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嘴長在他身上,怎麼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
“過分?”邵懷暖勾脣,晃晃手手腕,漫不經心道,“想不想更過分?”
“……”百里俊瑋表示心塞塞,有個武功高強的堂妹,當真不是什麼好事。
邵懷暖得意一笑,轉頭看着雲淺,“淺淺,他若是糾纏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揍他!”
雲淺點頭,衝着百里俊瑋磨牙道,“以後離我遠點!”說着冷哼一聲,不再搭理百里俊瑋。
百里俊瑋心道,先讓你得意一會兒,想要擺脫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邵懷暖和雲淺走在前方,夏侯卿陌自發的退後兩步,與百里俊瑋並肩,走在兩人身後。
“淺淺,餘芩已經有了心上人,你呢?可有遇到喜歡的?”邵懷暖詢問。
雲淺搖頭,“沒有!”
邵懷暖眼底閃過些什麼,看來暖暖對自家堂兄沒什麼感覺,也對,她都看得明白,淺淺好像很排斥堂兄,“淺淺,我和餘芩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可得加緊了!”
“隨緣吧,我不着急。”其實能不能遇到喜歡的人,她並不在意,對於成婚也沒所謂,只是有時候挺羨慕暖暖和餘芩的,最主要的是她們都有了歸宿,留下她孤單一人。
“都十七歲了,應該着急了,再過兩年都成老姑娘了!”百里俊瑋悠悠地道。
雲淺蹙眉,轉頭惡狠狠地瞪着百里俊瑋,“你纔是老姑娘!”
百里俊瑋勾脣一笑,“我是男人!”
“那你也是老男人!都二十四歲了還沒人要,你也真夠可憐的!”
百里俊瑋俊臉一僵,很快恢復正常,“雲淺妹妹如此關心我,真是讓人感動,不過你放心,本公子不是沒人要,只是眼光比較挑剔而已。”
“再說了,我是男人,根本不需要着急,要知道,男人不管是二十歲,三十歲,還是四十歲,那都是搶手貨,特別是像我這麼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男人。”
“女人就不同了,一旦上了年紀,皮膚鬆弛,美貌不再,想要嫁個好男人,簡直難如登天,所以呀……”百里俊瑋搖頭,“唉!你還是對自己的終身大事上點兒心吧!”
“你!”雲淺小臉氣鼓鼓的,臨了憋了一句,“我的事,要你管!”
百里俊瑋這話,得罪的可不僅僅是雲淺,連帶着邵懷暖也給得罪了。
邵懷暖滿臉不爽,“堂兄,你真的很欠揍!我和淺淺就算再連長兩歲,也比你年輕,我們可才十六七歲,哪像你,二十老幾了都!”
“我們再過兩年,依然如花似玉,你可就不妙了,漸漸步入中年,就算長得英俊,也頂多算箇中年美大叔。”
“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或許會被你的皮相迷惑,不過真正優秀,見過世面的女子,恐怕會嫌棄你老,畢竟皮相再好,年齡也是實實在在的。”
“……”一萬點暴擊,年齡真是硬傷。
邵懷暖接着道,“堂兄呀,你年紀也不小了,別老想着自己是搶手貨,這萬一滯銷了,打的是自己的臉。所以呀,對於自己的終身大事,上點兒心吧!”
“暖暖,真佩服你的口才!”總是往人心窩上戳。
邵懷暖笑笑,“哪裡哪裡!堂兄過獎了!我的口才哪裡比得上堂兄?我這人最是實事求是,說得都是大實話!”
“……”百里俊瑋無奈,真是不能得罪女人。
雲淺衝着邵懷暖俗氣大拇指,滿心痛快,“暖暖,你真厲害,我都說不過他!”
“這就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淺淺,以後他若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若是太過分,打他一頓也使得!我們都揍了雲逸哥哥和餘岸大哥,也不差我堂兄一個!”
“好!”雲淺笑着點頭。
“……”百里俊瑋鬱悶,當着他的面討論着要揍他,難道不覺得不妥嗎?
夏侯卿陌眼底劃過笑意,作爲男人,連他都覺得百里俊瑋欠揍,明明喜歡人家姑娘,還非得故意惹人家生氣,這不是欠揍是什麼?
……
邵懷暖一行回到客棧,彼時天色尚早。
雲淺不想看見百里俊瑋和君離,直接回了房間。
餘芩和君奕膩膩歪歪的,捨不得分開,邵懷暖不想打擾他們,拉着夏侯卿陌去了別處。
百里俊瑋和君奕待在原地,四目相對,都是面無表情,他們的內心正在較量。對視良久,百里俊瑋輕笑出聲,“君離兄不打算離開嗎?”
君離笑笑,“百里兄不也沒有離開?”
“我就住在這裡!”
君離頓了下,“從今天起,我也住在這裡!”
百里俊瑋挑眉,“難不成,君離兄想一直跟着我們?”
“在下正有此意!”
“萍水相逢,這貌似不太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我弟弟捨不得離開餘芩,想來會跟着前往通州,我作爲他們的兄長,一起前往也不爲過。”
“君離兄,雲淺妹妹已經訂婚了!”
“百里兄可以追求,我自然也可以,只要雲淺姑娘還沒有成婚,我們都有機會,各憑本事!”
“我有追求淺淺嗎?我怎麼不知道?”
君離輕笑,“無論百里兄是否在追求,在下已經決定,盡我所能爭取我喜歡的姑娘。若是百里兄沒有追求雲淺姑娘,那最好不過,在下又多了幾分機會。”
百里俊瑋心底有些不悅,“你沒機會了!淺淺很討厭你!”
“彼此彼此!在下並不覺得,雲淺姑娘有多喜歡百里兄!”
“呵呵!”百里俊瑋冷笑,“很多東西,看見的不一定是真,君離兄與我們才相識不到幾個時辰,這麼快就下定論,過於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