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元月月將手機放下,和邢雲烈談這麼簡短的時間,她倒是想通了不少。
很多事情,即便再不願意發生,也已經發生了。
一味的沉溺,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望向窗外,從她眼裡看見的天空,卻依舊是陰鬱的……
而邢雲烈就不一樣了,他囚禁了溫沛芸,看着那張葉芷瑜的臉,他時常在虐她的時候,會有些不忍心。
哪怕他一再的提醒自己,溫沛芸不是葉芷瑜,是害死葉芷瑜的人,卻因爲那張臉,他能夠聊寄相思。
來到囚禁溫沛芸的房間,邢雲烈的眼裡溢着發狂的思念。
“芷瑜。”邢雲烈伸手,輕撫着溫沛芸的臉,“我昨晚做夢,夢見你回來了,你說,你就住在這具身體裡,你說,你用這種方式重生了。”
溫沛芸驚恐的看着邢雲烈,她面對的,更像是一個瘋子,一個雖然沒有對她太狠,卻折磨着她內心的瘋子。
溫沛芸的雙手雙腳都被腳鐐靠在牀上,她根本就沒辦法離開,想要喊人來救她,卻是連嗓子都喊破了,她唯一見到的人,也只有邢雲烈而已。
“你鬆開我!”溫沛芸哭喊着,“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這種生活,她已經生不如死了!
“我怎麼可能會讓你死呢?!”邢雲烈淡淡一笑,躺在溫沛芸身邊,一直看着她的臉,“我要你活着,作爲我的芷瑜活着。”
“邢雲烈!”溫沛芸強壓下心中的恐懼,“你鬆開我。你怎麼可以對你愛的芷瑜這樣呢?你不可以綁着她,對不對?”
“是啊!”邢雲烈應聲,“我會對芷瑜很好,怎麼可能綁着她?”
“所以……鬆開我。”溫沛芸衝邢雲烈親暱一笑,“我會陪在你身邊,好好地跟你在一起,我們幸福的過一輩子,好嗎?”
“溫沛芸。”邢雲烈的臉色瞬間變得黑沉,“你真以爲我瘋了,已經完全把你當成芷瑜了嗎?”
溫沛芸的眉頭一擰,對於邢雲烈此刻狠絕的臉,難免害怕。
“你唯一慶幸的,只有你這張臉。”邢雲烈沒有好的語氣,“但是,你怎麼可以妄想代替她!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隨即,邢雲烈起身,抽下自己的皮帶,就往溫沛芸的身上狠狠地抽了兩下。
溫沛芸痛得尖叫,眼淚溢滿了臉頰。
當初,她是怎麼對待葉芷瑜的,現在,就已經怎麼被對待了。
溫沛芸終於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報應一說的。
“你是害死芷瑜的兇手,這一點,我從來就不會忘記!”邢雲烈冷哼了聲。
他不解恨,在溫沛芸的身上又抽了兩鞭子。
“我會疼愛你一天,再折磨你一天,這樣一天一天的逼瘋你!”邢雲烈惡狠狠地詛咒,“芷瑜比你幸運,因爲,芷瑜被你抓去的時間,不算很長,但是,你,我會讓你活幾年,十幾年,或者幾十年,活到我對摺磨你已經沒什麼興趣了,再把你丟到海里去喂鯊魚!”
說完,邢雲烈就大笑出聲。
溫沛芸渾身都在顫抖,她哭道:“我知道錯了!我當初不該那樣對葉芷瑜,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們共同的仇人,應該是元月月和溫靳辰纔對啊!葉芷瑜一直都沒有對溫靳辰死心,是溫靳辰不給她機會,才讓她那麼墮落,你要恨的人,該是他纔對!我們一起聯手,一起對付他,怎麼樣?”
“呵!”邢雲烈冷笑了聲,“溫沛芸,我該怎麼和溫靳辰算賬,完全不用你操心,我有我自己的計劃。”
“有我幫忙,你的計劃會更成功!”溫沛芸疾聲,“你沒必要讓你自己當壞人,讓我幫你,壞人由我來當!”
邢雲烈來回打量了溫沛芸一圈,黑眸裡溢着濃濃地冷戾。
他是愛葉芷瑜,也會爲葉芷瑜瘋狂,但是,他也僅僅只是會爲葉芷瑜的事情瘋狂而已。
處理別的事情,他還是理智的。
像溫沛芸這種人,一旦放虎歸山,不知道會引發多大的傷害。
更何況,他對溫沛芸還帶有那麼重的恨意。
“你就死了那條心吧!”邢雲烈的眼裡閃過一抹冷戾的惡毒,“溫沛芸,你這輩子,完了!”
溫沛芸渾身顫抖得更加厲害,逞強道:“會有人來救我的!霍朗不會放任我不管!他一定會來救我的!”
“霍朗已經失蹤了。”邢雲烈冷道,“溫沛芸,再順便告訴你一個秘密。”
見溫沛芸瞪大雙眼,邢雲烈才又繼續出聲:“在我對霍朗進行了一系列的教育之後,他現在,正在成爲一枚定時炸彈。”
邢雲烈深吸一口氣,再說:“等到了適當的時機,他就會突然‘砰’的一聲爆炸!將溫靳辰和元月月的生活,炸得……一塌糊塗。”
“邢雲烈……”
“那就是我對溫靳辰的懲罰。”邢雲烈的眼睛微微一眯,“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結果的!”
說完之後,邢雲烈帶着恨意,不停地往溫沛芸身上抽鞭子。
他並不是每一下都抽在她身上,偶爾打在牀上,偶爾打在她身上,讓她在驚恐中擔心、害怕。
他要逼瘋她。
因爲,當初,她就是這樣對待葉芷瑜的!
……
在醫院待了好幾天之後,元月月終於可以出院了。
出院之前,她照例去看了餘樂安,他依然沒醒,躺在牀上,安靜得不像他的性格。
曾經的餘樂安,總是帶着歡聲笑語,總能調節氣氛。
並沒有多待,元月月抱着溫念,在溫靳辰的陪同下,離開醫院。
看着溫念睜大眼睛四處看着這個世界的模樣,元月月的心始終隱隱作痛,會想起溫暖。
而她也察覺到,從溫念生下來之後,她對溫唸的愛,太少了。
她幾乎很少抱他,也因爲身體原因,沒有喂他母乳,讓他比一般的小孩都更加瘦小。
“念兒。”元月月的聲音很輕很輕,“媽咪以後……會好好對你。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月兒。”溫靳辰很疑惑元月月爲什麼會突然發出這樣的感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