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溫沛芸家,溫良夜四處看了眼,冷道:“走吧!我們去見寧彤。”
“夜哥哥,見寧彤不需要離開我家,只不過,如果你想見到她,還請先蒙上眼睛,相信我,跟着我走。”溫沛芸輕聲。
“這就是你要跟我合作的誠意?”溫良夜冷笑了聲,“竟然讓我矇眼睛?”
“夜哥哥,你不想矇眼睛其實也可以。”溫沛芸輕笑,“只要你現在就立即公開和辰哥哥站在對立面,像以前那樣,絕對不允許他過得好,我就百分百信任你。”
溫良夜的眼裡閃過抹深深地什麼,嗤鼻,看向溫沛芸時,是滿臉的不屑。
溫沛芸不由將眼罩遞給溫良夜,臉上依舊是純真無邪的笑意。
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溫良夜將眼罩接過,再帶上,昂首挺胸的站直。
“夜哥哥,現在,你只需要完全相信我就可以了。”溫沛芸說着,扶着溫良夜的手,帶着他慢慢往前走。
帶着眼罩,就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了,連方向感都沒有了。
溫良夜在溫沛芸的帶路下,一直走了有十來分鐘,然後,她讓他坐下,接着,他又被推行了十來分鐘,才停下。
“夜哥哥,你可以摘下眼罩了。”溫沛芸輕聲。
溫良夜的眉頭緊了緊,將眼罩摘下,四下看了看,這是一個不過十來平方的小房間,房間裡沒有過多的裝飾,除了牆壁,就是牀。
牀上,寧彤躺在那兒,看起來是很虛弱的模樣。
溫良夜立即起身,加快腳步到寧彤身邊去。
近距離看她,他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下。
寧彤的臉上有些淤青,臉色蒼白憔悴,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昏睡了。
“寧彤。”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伸手,他輕輕推了推她,“寧彤。”
可是,寧彤卻沒有任何反應。
“你把她怎麼了?”溫良夜等着溫沛芸,“我是不是說過,如果她出事,我會讓你也陪葬!”
“夜哥哥你別誤會!”溫沛芸疾聲,“我可沒有對寧彤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只不過,她清醒的時候,求死的念頭很強烈,我沒辦法,纔會讓她吃點兒藥,一直昏睡。否則,萬一她死了,雖然不是我做的,但你也會遷怒於我啊!”
“讓她醒來。”溫良夜冷道,“我要和她談談。”
溫沛芸點頭,喂寧彤吞下一顆小藥丸。
“你先回避一下。”溫良夜是命令的語氣。
“夜哥哥。”溫沛芸看了看溫良夜,再看了看寧彤,“按理來說,我是不能迴避的,但既然你這麼要求,我也就照做。不過,只能有五分鐘的時間。還請你不要太爲難我。”
說着,溫沛芸就開門離開。
像是被關門聲驚醒,寧彤微微睜開眼,看見溫良夜,她的眼裡閃過一抹驚慌。
“夜少!”寧彤退縮到角落,“你……”
“該死的女人!”溫良夜瞪着寧彤,“我不是說過,不要你強逞能嗎?”
“寧彤知錯。”寧彤輕聲,“可是……夜少,你怎麼會到這兒來?溫沛芸根本就是個瘋子!夜少,你千萬不要爲了救我而對她妥協什麼!”
“爲什麼會被她抓住?”溫良夜冷聲。
以他的猜測,寧彤一個人想要保身的本領還是有的。
可爲什麼,她竟然會落到溫沛芸的手裡?
“我……”
寧彤只發出一個短促的音節,隨即,就閉嘴。
她蒼白的臉上現出些驚恐,雖然是極力隱忍,但那份恐懼,溫良夜還是看見了。
溫沛芸肯定用了什麼非常人的方式,纔將寧彤抓到的吧!
那若是寧彤心中的痛,不提也好!
“不許尋死。”溫良夜是命令的語氣,“我會救你。”
“不要!”寧彤搖頭,“元小姐好不容易將夜少變好,你們現在也過得很幸福,夜少,我不要你爲了我再和溫沛芸聯手,然後又變回你原來的樣子!”
寧彤知道,以溫沛芸那樣的爲人,溫良夜可以來見她,兩人勢必是達成了什麼共識。
她一直都那麼羨慕元思雅,羨慕元思雅可以將那樣的溫良夜轉變過來。
如果眼下因爲她,而讓溫良夜又變爲曾經的那個溫良夜,寧彤會後悔一輩子。tqR1
“我的事情你別管。”溫良夜冷聲,“總之,不許尋死,活着等我救你出來,知道嗎?”
“不!”寧彤對上溫良夜的眼睛,“夜少,如果你是爲了救我而又將自己牽扯進那些黑暗面,那……我寧願死!”
“寧彤!”
“而且,死不瞑目!”寧彤補充一句。
“你!”溫良夜氣恨地捏緊拳頭。
他實在是很想將這個倔強的女人掐死算了。
“夜少。”寧彤的臉上露出一抹輕輕的笑意,“這輩子能夠認識你,能夠爲你做事,我已經很開心了。我沒有別的什麼要求,只希望你能按照現在的生活方式,一直過你想過的生活。答應我,好嗎?”
“還輪不到你來讓我答應什麼。”溫良夜很殘忍的語氣,“寧彤,我警告你,如果你要尋死,那你纔是真的將我引入黑暗面!”
聽言,寧彤的身子重重一顫,看向溫良夜,眼裡閃過些深深地什麼。
“好好活着。”溫良夜握住寧彤的雙肩,“我不許你死,聽明白了嗎?”
“夜少。”寧彤柔聲,“不要和溫沛芸聯手,千萬不要!”
“我有分寸。”溫良夜壓低了音量,“不許尋死。”
寧彤不由笑了。
溫良夜看見她,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不許尋死。
他多多少少,還是在意她的吧!
不管那份在意是兄妹間的,還是愛人間的,她都滿足了。
原本以爲,她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溫良夜了。
能再見他一面,她就很開心了!
“夜少,你知道嗎?看見你變成一個好人之後,我才發現,有時候,不得不服氣。”寧彤輕聲,“我只知道聽從你的命令,只要是你說的,無論是什麼事,我都會做。但是,元思雅小姐就不一樣,她完全和我反着來,你讓她做什麼,她就偏不。她反倒是……成爲了那個最能影響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