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女人聽到他這麼說臉色有些怪異,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苦澀,但還是同意了。
當李悅兒開車把林媚華和顧雨沫接回家時,李家坐了一屋子的人,陣勢擺的像是三堂會審一般,對着李悅兒直接說道:“顧念承呢?讓他過來!”
“爸,他在外面忙事情,還沒回來!”
“忙什麼事情,一個被趕出家門的野種有什麼好忙的,讓他過來把這兩個累贅接走,我們李家可不是收容所……悅兒,聽爸爸的話你也別再糾結了,跟着這樣的男人會一輩子沒出息,趁年輕趕快和他離了,爸爸再給你介紹更好的!”
林媚華現在是個瘋子聽不懂這些話,但是顧雨沫的的臉卻是慘白慘白的,就像有人在打臉一般,從小到大她還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
只見她惡狠狠的瞪了李家所有人一眼,然後拉着林媚華就離開了,李悅兒想追去,卻被李家人攔了下來。
“爸,你說這些話太過分了,念承現在正是困難的時候,我們怎麼可以這樣落井下石!”
李悅兒的母親卻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說道:“你想想當初他們顧家是怎麼對我們的,顧念承那小子當初醉酒睡了你,要不是我們家態度強硬他能娶你?還有林媚華那個賤人是怎麼給你臉色看的,你都忘了?”
“乖女兒別傻了,不是咱家人狠心,是當初他們母子做的太過分了,你說說你爲什麼一直到現在沒孩子,去醫院也檢查了不下百八十遍了,哪個醫生都說你沒毛病,這說明什麼,說明顧念承一直在冷落你,或者他那地方有殘缺,不管怎麼說,你跟着他都不會幸福的,何不趁着現在分手,非要跟着他過那種苦日干什麼?”
“若是他對你有情有義,媽媽也不會讓你和他分開,主要是他從來就沒愛過你,也沒瞧得起我們家,之前我跟你爸去顧家串親戚,哪一次林媚華不給我們臉色看……唉,不說了……反正你儘快和他離婚吧,媽媽這是爲你好!”
李家人所有人都這麼勸她,讓李悅兒突然委屈的哭了起來,家裡人爲她好她知道,母親說的那些話也是事實,顧念承從來沒愛過她也是事實,她知道他一直和蘇沫晗糾纏不休……
顧雨沫走在大街上無助的哭着,她一向覺得自己很堅強,從小到大被父母捧在手心,被同學朋友也捧的高高的,從來就有什麼值得她傷心的事,可是這段時間她幾乎每天都在哭,這一個月對她來說是黑暗的一月,家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幾乎打擊的她無法堅強。
現在更是被人當面侮辱,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憐,從天堂掉入雲端,摔的她粉身碎骨。
林媚華跟在她身後,一會兒笑笑,一會兒又抓抓她的頭髮,她倒是無憂無慮的很……
顧雨沫一把將頭髮從她手裡扯了回來,一邊哭一邊怒吼道:“都怪你……都怪你……你和爸爸好好過日子不行嘛?爲什麼和別的男人亂搞……你現在好了,無憂無慮的,你把我和哥哥害慘了……我是女孩子有了傷心事還能哭,可是我哥呢?”
“這件事對他打擊多大,從尊貴無比的顧少爺成了人們口中的野種,可他是個男人,卻不能像我這樣大聲的痛哭……嗚嗚……都怪你……都怪你,你爲什麼要去害死大哥的母親,爲什麼要爭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我們全家落得流落街頭的下場,你開心了……你滿意了……”
林媚華被她這樣一吼也跟着哭了起來,顧雨沫發泄之後又舉得自己不應該這麼說,母女倆抱頭痛哭……
當顧念承打來電話時,顧雨沫哽咽着,不知道怎麼開口,她覺得哥哥很可憐,被父親趕出家門,現在嫂子的家人也這樣落井下石,不知道哥哥知道後會不會受不了打擊?
“雨沫,說話,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還是李家人給你們臉色看了?”顧念承的聲音顯得低沉而焦急。
“沒……我們沒事……哥,你找好房子了嗎?我……我先帶着咱媽去賓館住幾天,你儘快找房子吧,如果手上錢不多,先租個小公寓也行……”顧雨沫說着說着又哽咽了起來,她從來不會想到自己也有這麼寒酸落魄的一天。
顧念承沉默了很久,就算顧雨沫不說他也知道她們在李家遭遇了什麼,這纔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李家也真夠絕情的。
顧雨沫帶着林媚華到了一個很簡陋的旅店內,100元住一晚,若是以前別說讓她住了就是讓她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說的也是,住慣了大別墅和七星級賓館的她,又怎麼肯多看一眼這種類似鄉村招待所的旅店呢!
但是現在她不得不主,她的卡里還有兩三萬的零花錢,但是現在卻成了她們以後的生活費,她不能不省着花。
顧念承去了李家,什麼也沒說,只是乾脆利索的和李悅兒辦了離婚手續,兩人踏出民政局在分道揚鑣的一刻起,顧念承用着冰冷的讓人發顫的語氣說道:“希望你們李家的事業可以蒸蒸日上,一定要等到我東山再起的那天,那樣毀滅起來纔有成就感!”
“念承……”李悅兒嘴巴微張,看着他冷漠仇恨的背影,久久凝望……
她早該想到,李家的無情會激發他的恨意,但是她卻無可奈何,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無法挽回,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強迫他娶了自己,沒給李家帶來榮耀,反而招來一個仇人。
顧念承幾天前就找了所以的朋友,也終於體會了人心冷暖,人走茶涼的道理,沒有人願意借給他錢,甚至所有人都躲着他,就算偶爾有人同學借給他,也是千八百塊,看他的眼神就是用着一點點錢圖個安心不要在我煩我了,這一千塊人家就沒指望他能還的上!
顧念承沒有接受那些打發他的錢,而是直接去找了蘇沫晗,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唯一願意幫助他的就只剩下這個女人了,他的生計已經出了問題,沒有資格再自命清高,想要東山再起也只能藉助這個女人的力量,希望她不要像李悅兒那樣讓他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