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聽完又重重的給了他一巴掌,然後對着埃布爾說道:“你來處理這裡,我去找肖清!”
“嗯!”
程楚安是最晚恢復體力的,因爲這些人中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只有他一個體力稍弱些,所以吃了解藥後恢復的也就比別人慢一點。
只見他恢復體力後的一件事就是飛奔過去,翻何楊暉口袋中的解讀疫苗,希望那個玻璃管沒有被打碎。
但事實還是令他失望了,剛剛何楊暉因爲搶傷,整個人瞬間趴在地上,所以口袋裡的玻璃藥管也隨之打碎,只是瓶底還有一些藥水殘留。
他本要動手去拿的,卻被埃布爾伸手攔着,厲聲喝止:“別動,我來提取!”
埃布爾說着從大一口袋裡拿出一支新的注射器,然後把裡面唯一的一滴藥水抽取出來,沒然後又裝在一個封閉的試管內,萬一到了基地被揮發完了,事情可就不妙了!
程楚安擔心的問道:“艾醫生,解藥只剩一滴,夠用嗎?”
“夠了,複製一份藥水,還難不倒我!”
程楚安聽了這句話纔算放心下來,但是他還是有些氣憤,一圈打在何楊暉的肚子上,滿臉陰嗜的問道:“其他的解藥藏在哪裡?”
“唔……別……別打……沒……沒有了……解藥只有一支……”
埃布爾看着何楊暉痛苦的樣子,冷冷一笑,什麼也沒說,只是從口袋裡又拿出一支裝滿藥水的注射劑,對準何楊暉的脖子慢慢的注射進去,既然你這麼喜歡下毒害人,那就自己嘗試自己研製的好東西!
不一會兒何楊暉便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求爺爺告奶奶的苦求着,甚至開口求人殺了他!
程楚安看着他痛苦的樣子,擔心的問道:“他會死嗎?如果死了,筱漫的病?”
他的意思是筱漫身上的毒是他製出的毒藥,還是讓他提筱漫解了毒再殺也不遲,萬一他死了,埃布爾又無法解讀,那筱漫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放心吧,他死不了!閻君不准他死,他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末了,埃布爾又補充一句:“那種解藥他只有一支,那解藥本身就是毒藥,造多了對誰都不好,所以他不可能多研製!”
程楚安這纔沒有多嘴,就站在原地欣賞他痛苦的表情。
另一個百合找到了肖清,看着她鮮血淋漓的樣子,臉色一變趕忙將她抱了出來,焦急的喊道:“埃布爾,快幫肖清包紮一下傷口!”
埃布爾接過肖清把她平放在沙發上,然後動作迅速的幫他包紮傷口。
百合則是飛快的衝着何楊暉跑過去,在他的大腿上重重刺了幾刀:“連個女人都不放過,老孃現在就宰了你!”
埃布爾厲聲喝道:“別衝動,閻君不許他死!”
“哼!閻君上次就不許他死,結果他差點把我們全是害死,難道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這次情況不同,上次不殺他,是閻君不想欠他救命之恩,這次不殺他,是爲了讓他死的更痛苦!”
“我……唔……沒……傷她!”何楊暉一邊抽搐,一邊艱難的開口。
“還敢說謊,沒傷她,那她腿上的傷是自己劃的?”
肖清嘴裡含了一片人蔘,漸漸恢復了體力,虛弱的開口道:“咳咳……百合姐,是我自己劃的!”
“啊?爲啥?”
“我重了他的迷藥,全家僵硬動作困難,他又拿走了我的追蹤器和耳麥,我無法把這裡的情況彙報出去,情急之下就把桌上的被子碰到地上,又拿起碎片在腿上用力劃破。”
“只有疼痛才能讓我時刻保持清醒,雖然每次擡手都覺得困難,但是我還是辦到了,打開了密室的門,用了外面的電話通知了閻君,本想讓他就近派人過來,沒想到閻君竟然親自出馬!不然就讓這種卑鄙小人得逞了!”
“辛苦你了,這次你功不可沒,好好休息吧!”
肖清點點頭,這才放心的睡去,事實上她早該睡去了,吃了何楊暉的迷藥丸,能堅持到現在完全是個奇蹟,當然和她腿上劇烈的疼痛有很大關係!
很快埃布爾帶人搜遍了何楊暉的研究室,把有用的東西全部歸納在自己的醫療箱,害人的藥物全部毀滅,等他看到化屍水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也收入了自己的箱子,這可是好東西,說不定可以用在何楊暉身上!
他這種人活着浪費氧氣,死了浪費土地,還是讓他化成一灘污水,澆花施肥來的實際些,最起碼他死後還能做一件好事,把那些花草養的鮮鮮亮亮也挺好!
等一切處理完畢,百合看着滿屋子的死屍,發愁的問道:“這些屍體怎麼處理?”
“連人帶船一起炸了,這本就是他的想法!”埃布爾說着指了指已經疼婚過去的何楊暉。
“明白!”
百合在何楊暉鮮血淋漓的西裝口袋裡果然翻出一個引爆炸彈的遙控器。
等他們所有人登上飛機,升到山空時,百合突然按了爆炸按鈕,下一秒整艘遊輪砰的一聲爆炸開來,海面上火光沖天,蒸騰的熱浪伴隨着耀眼的火光直衝天際,震得直升機在空中晃了晃,看來這次爆炸的威力還是挺震撼了。
很快,一架架直升機消失在夜色中!
經過了戲劇性的一夜,百合竟然沒有一點睡意,好奇的問道:“雖然肖清通知了閻君,但是你和閻君怎麼可能來得及趕過來?基地離帝都最快也要一夜的路程!”
“閻君想孩子了,提起一天就到了,我跟着過來是爲了儘快拿到解藥,張筱漫體內的血細胞已經還是變異!”
“如果趕在變異之前拿到解藥,事情會好辦很多,但是等到變異之後再注射解藥,事情會有些棘手,就算接了病毒,她也會留下或多或少的後遺症,比如失明,瘋癲,呆滯,下肢癱瘓,總之什麼可能都會發生!”
“沒想到我們這次來的及時,不然現在葬身大海的就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