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煜已然沒有了在酒吧玩耍的興致,帶着怒意,匆匆離開了酒吧,回到了別墅裡。
剛進門,安若笙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只見出去玩的季子煜陰沉着臉回來,一邊進門一邊甩掉領子上的領帶。
安若笙起身,放下手上的東西,走到季子煜的面前,問:“怎麼了,誰惹你了?”
眼尖的安若笙瞥見了季子煜白色襯衫領口上的紅脣印記,眸色黯然下去,她就知道,這男人外出不單單是和哥們聚會那麼簡單。
沾花惹草嗎?安若笙腦海裡面多了這麼一個詞,但她不敢公然問季子煜,她知道,季子煜不喜歡被人盤問,在兩個人沒有正式結婚之前,她能做的事情只能是忍耐。
她不動聲色地將他的外套放在了沙發上,可真要她做到置若罔聞,安若笙也做不到,放置衣服的時候,力道有些大,讓人看起來,像是將衣服隨意扔在沙發上。
季子煜見狀,撥開安若笙,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你不會輕點放麼。”他不耐地好安若笙低吼道,季子煜的心裡面已經有着極大的不爽,她的動作,更讓他看着不爽。
安若笙不知道自己又怎麼招惹了這個男人,明明以前他還和蘇久念是夫妻的時候,在外對她那麼好。
他領口上的口紅,她還沒有找他算賬呢,季子煜倒好,還找起她的麻煩了。
“一回來就要遭你的氣。”季子煜怒道,臉上掛着的糟糕情緒,隨着安若笙。
女人十分地委屈:“是你一進來就
不開心,我什麼時候給了你氣受,誰知道你在外面幹什麼,不如你意了。”
安若笙再也憋不住心底裡那口氣,將心裡面同樣不開心的情緒,對着季子煜說了出來。
季子煜臉上的表情在她的話語落下的時候,異常地駭人,下一秒,安若笙被男人推到在地:“有本事你再說一句。”
安若笙望着莫名其妙的季子煜,難以置信地撐着手半躺在那裡,然後擡眸望着季子煜。
“我不過是說了我該說的,你自己看看你的領子,帶着口紅回家,這樣的事情,我也沒有說你啊。”安若笙說着,啪嗒的眼淚就從猩紅的眼眶裡面落了下來。
他們兩個已經訂婚了,馬上就要結婚,可他在外面玩女人,安若笙難過極了。
季子煜突然當着安若笙的面笑了起來,不知道,那種笑意是對着安若笙還是對自己的嘲諷,總之,笑得極其難看。
只聽男人可笑的嗓音,在客廳內迴盪:“當初你不是爲了氣蘇久念,特意在我的領口上留口紅印嗎,我身上的抓出來的痕跡,也是你故意而爲,怎麼這些事情這麼快你就給忘了?”
蘇久念……提到她,季子煜的腦海裡面,彷彿再次出現那張清麗的臉龐,一塵不染的模樣,那麼的乾淨,可是再也不屬於他。
她成爲了陸擎深的女人,陸擎深的妻子……而陸擎深娶了蘇久念之後,事事得意。
可他和安若笙在一起,又得到了什麼?
安若笙一陣苦笑,她低着頭,是啊,曾經她怎麼
對蘇久唸的,可不也是季子煜自己心甘情願的嗎。
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她纏着他,他不心動的話,又怎麼會破壞他和蘇久唸的婚姻。
“你後悔了?所以在外頭和別的女人只是爲了氣我?”安若笙問他。
季子煜卻極度不屑地看了一眼安若笙:“爲了氣你我去和別的女人玩?安若笙,你還真是看得起你自己,我生性自由,和你無關。”
安若笙的心像是被季子煜的話,在心間劃了好幾道刀,原來,一直以來,都是她自己太看得起自己嗎?
“子煜,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我對你還不好嗎,還是說現在你和蘇久念離婚了,根本就忘不了蘇久念。”她的眼神,緊逼着季子煜。
季子煜討厭這樣的目光,而安若笙的話,就像是要將他心底裡所有的想法全部要掏空,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人當做一面透明的玻璃。
“不要自作聰明。”他疾步來到她的面前,一把將安若笙從地上提了起來,推到沙發上,掐住她的頸脖,“以前的你,可沒有現在看起來這麼噁心。”
安若笙瞪大着眼睛死死地看着季子煜,他說什麼?說她噁心,以前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竟然這麼形容她。
可安若笙自己沒有意識到,即便,季子煜真正的心裡面已經開始後悔和蘇久念離婚,也忘不了蘇久念,她不能拆穿他。
季子煜這個人,掛着一層表面,那是他的保護膜,當安若笙捅破了這層膜之後,他真實的面目便會暴。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