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言聽到我說的話後,靠在椅背上,沒再說其它,隨便我看。
我一直扭頭看着外面,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都畫面,心裡只想看到許墨勳。
過了幾分鐘後,許墨勳和馮佩佩出來,他手裡提着幾個精美的袋子,馮佩佩一直挽着他,笑的格外幸福。
而許墨勳冷着臉,還戴着一副墨鏡,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他臉上的表情我看不清,但是我看馮佩佩笑的那麼開心,他心情應該也不會差吧。
服務員甜點和咖啡上好,我依然沒有反應,朱子言耐心都等着我。
人海茫茫,我的目光一直隨着許墨勳而動搖,忽然他們朝咖啡館這邊走來,我急忙低頭。
朱子言挑了挑眉,“怎麼了?被發現了?”
我和朱子言坐的位置是靠窗的最中間,只要在咖啡廳內多看幾眼就能看到了,而且現在咖啡館裡麪人很少。
許墨勳目不斜視的與馮佩佩走進來,我一直低着頭,害怕他發現我。
如果他看到我,我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他又會以什麼表情面對我。
朱子言往前面看了一眼,看到許墨勳和馮佩佩,一目瞭然。
他問我,“要先走麼?”
“等一下吧。”現在出去的時候被許墨勳發現都機率更大。
“隨便你咯。”
朱子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拿出手機一直低着頭,我偷偷瞄着許墨勳,忽然發現他們往這邊走來,渾身弦都繃緊了。
直到馮佩佩和許墨勳站在我面前,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是怎麼發現的?明明一直都沒有往這邊看。
“子言,葉瀾。”馮佩佩笑着打招呼,“在這裡看到你們好巧哦,介意一起坐麼?”
“當然不。”朱子言對她笑道。
我一直低着頭,但是用餘光撇到許墨勳身上的黑色西裝褲,他就在我旁邊,在我一步之遙的地方。
馮佩佩聽到這句話後,直接坐到朱子言旁邊,“墨勳,我跟他聊一會,你要是趕時間都話可以先回去。”
許墨
勳坐在我旁邊,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等你。”
“謝謝。”我聽到馮佩佩的笑聲。
我以最卑微的姿勢出現在他面前,我自卑的低着頭,不敢看他,生怕看到他冷漠而又厭惡的表情。
那天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清晰的印在腦海裡,身上的傷,心上的傷,都在彰顯着我與他都隔閡與疏離。
回不去了。
我關是這樣想着就很難過,很想哭。又懦弱了,葉瀾能不能不要這麼沒骨氣,明明他什麼都沒做,可是我卻委屈的要命。
“子言,你和葉瀾磕磕碰碰終於在一起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呀?”馮佩佩這些話都是故意說的。
朱子言笑着回答,“具體日期還沒定,你們呢?”
“我和墨勳呀……”馮佩佩說着故意拖長了尾音,我聽着很不舒服,“當然是越快越好啦,估計後天吧。不如我們一起把婚事辦了吧?這樣多熱鬧呀。”
我看到許墨勳的手動了動,接着我聞到菸草味,他在抽菸嗎?我看到點菸霧朝我這邊飄來,我皺了皺眉,輕輕咳樂一聲。
馮佩佩聽到了,連忙笑着打趣,“墨勳,人家葉小姐聞不得煙味,你少抽點啦,對你身體也不好。”
許墨勳抽菸的動作頓了頓,扭頭看了我一眼鴕鳥的姿勢,把菸頭狠狠的摁在菸灰缸中,唰的起身,冷着臉說,“走吧。”
“我們纔剛坐下來哎……”馮佩佩有些委屈的聲音傳來。
許墨勳冷聲道,“這裡讓我噁心。”
我聽到他聲音心猛的顫了一下。
是這裡讓他噁心,還是我讓他噁心?答案不言而喻吧……
真悲哀啊葉瀾。
馮佩佩聽了也沒再說什麼,跟朱子言說了拜拜就走了。
我微微擡頭,看着他冷漠的背影走遠,等他們出去後我才擡起頭,看向我旁邊的空座位,想象着他剛纔坐在我這裡是什麼表情。
估計是厭煩的吧,或者是噁心的?
“葉瀾。”朱子言輕輕叫我一聲。
我看向他,他對我溫柔一笑,“回
去吧,不早了該休息了。”
“嗯……”
朱子言買單後帶着我出去,我看到許墨勳和馮佩佩還沒走,兩人在車前說着什麼,忽然馮佩佩勾住許墨勳的脖子就吻了上去,許墨勳摟着她的腰,兩人忘情的熱吻。
這一幕不是第一次見了。
可是每一次看到都足以讓我傷心好久,忽然眼前一黑,朱子言用手捂住我的眼睛。
他在我耳邊沉聲說,“葉瀾,你該放下了。你這樣折磨自己,我也跟着你一起受折磨。”
我眨了眨眼,一滴淚慢慢滑下來,朱子言感到掌心的溼潤,放下手將我轉過去,抓着我的肩膀說,“葉瀾,等我們結婚後就直接去國外好不好?再也不回來A城了,等你弟弟出獄後也讓他一起出去,我們永遠都不回來了好不好?”
再也不回來這座城市?
我看着前方,許墨勳和馮佩佩已經上車了,很快他們的車子就揚長而去。
我無法想象。
以後我的生活都要這樣麼?看着許墨勳和馮佩佩越來越幸福,而我越來越頹廢墮落,接着慢慢的消耗朱子言的所有耐心,讓自己一無所有的老去最終離開。
這是我的結局?
“別哭。”朱子言見我眼眶泛紅,替我擦拭眼角的淚水,一把將我擁入懷中,“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葉瀾,我不求你愛我,只求你能試着接受我。我從來沒有這樣愛過一個女人……”
我靠在他懷裡,忍着讓眼淚沒有留下來。
很多次我都決定要放下許墨勳了,可是後來他的突然出現總會擊潰我所有的理智,讓我不顧一切的跑向他。
也許到國外情況會好很多。
因爲我看不到他了,就不會衝動,也不會每天這麼傷感。
在外面抱了一會,我和朱子言就回去了。
到了別墅後,張媽把我們買來都東西都收拾好放在房間裡,朱子言很尊重我,直接把主臥讓給我一個人睡,而他睡在隔壁的房間。
他對我付出的越多,我越怕我會覺得這一切理所當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