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溫暖問完這個問題之後，竟然一直死死地盯着厲織，很顯然就是在等她的回答。
厲織被溫暖看得很不好意思，她左顧右盼，以爲自己靠裝傻能夠躲過溫暖的追問。
但是，溫暖顯然根本就不死心。
“告訴我！”溫暖厲聲，“我要知道你的回答！”
“你這個人很奇怪啊！”厲織心虛地提高音量，“我自己的感情問題，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啊！”
“我要答案！”溫暖幾乎是想要來強迫的，“不然，有你好看！”
厲織呆呆地看着溫暖，此刻，他的黑眸中放射出冷冽的寒光，將她整個人彷彿罩在一個冰柱中，好冷，冷得她直髮抖。
每當溫暖冷下臉，厲織就有種自己被他掐住脖子，一定要聽他的話才能安全的錯覺。
她就像是個懂事的學生，而溫暖，就是那個壓制她的老師。
在溫暖的目光注視下，厲織終於投降了。
“就……”厲織低眸，顯得很侷促不安，“我還沒有給他回覆。”
“還沒給？”溫暖的眼裡閃過抹亮色。
剛纔黑眸裡溢滿的冷厲，此刻，也變得格外溫柔，“我還以爲，你會毫不猶豫就答應他。”
“爲什麼所有人都好像以爲我會毫不猶豫就答應呢？”厲織顯得很不能理解。
“難道不是嗎？”溫暖的語調酷酷的，“你們倆在一起生活那麼多年，彼此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他更是把你照顧得那麼好，你也一直都以他爲榜樣，難道，這樣的男生對你表白，你還會有任何遲疑嗎？”
“念哥哥當然非常非常好！”厲織深吸一口氣，“但是，我一直都理所當然的接受他的好，把那當成是兄妹之間的感情，從來……都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從來？沒有？”溫暖顯得更加詫異。
“本來就是啊！”厲織看向溫暖，“你跟念哥哥接觸的時間不長，不知道他那個人有多優秀。從小到大，他狂熱的追求者可不止是以個位數計數的，那可都是幾十個，甚至，我估計幾百個都有！”
還不等溫暖說話，厲織又繼續出聲：“像那樣的念哥哥，我能夠當他的妹妹就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哪裡還敢奢望他喜歡我呢？”
聽着厲織的話，溫暖不由笑了。
所以，正是因爲溫念太過優秀，厲織纔會這麼多年都沒有將他當一個可以交往的男生看。
這樣想來，溫暖倒覺得自己壞得挺有優勢的。
“我也覺得。”溫暖邊說，邊給厲織夾菜，“你跟他啊，就一直當兄妹就好了！”
“恩？”
“兩個人一旦在一起了，如果以後鬧個脾氣，大家肯定都會說是你的錯，因爲，溫念給人的感覺，不就是做什麼都不會錯嗎？那到時候，你得有多憋屈啊？”溫暖故意嚇唬厲織，“更何況，萬一以後你們倆發現各種不合適，然後，分手了，以後，就連兄妹都做不成了！那豈不是很不划算？”
聽着溫暖的話，厲織有種強烈贊同的感覺。
她就是擔心這樣，所以，纔會一直猶豫不前，根本就不知道該給溫念什麼答案纔好。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厲織來回打量了溫暖一圈，再狐疑地發問：“你對這件事怎麼這麼上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