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見過皇上。”
顏雨蝶微微的低了低頭,美麗秀雅的小臉上盈盈如水,染着溫婉柔美的笑容。這淡淡的一笑和舉手投足之間,將她一貫的柔情優雅顯露無疑。
“皇后,先起來吧。”
鳳冥夜懾人的鳳眸微微的眯起,俊美的臉容上邪魅的讓人看不清任何的情緒。不過,他竟難得的擡手扶起了顏雨蝶。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碰觸了顏雨蝶那嬌柔的小手那麼一瞬,卻讓那女人心裡劃過一道異樣的悸動。
顏雨蝶心中竊喜不已,難得皇上終於認清了那個傻子已經再也回不來了。所以,纔開始對她們有了溫情了?然而,心裡這麼想着。她溫婉如水的臉容上卻不顯露分毫。反而,斂下柔美的小臉,愈發的得體端莊了。
“你們都先退下吧。”
一襲明黃色的龍袍,襯得鳳冥夜英武霸氣、魅惑絕倫。略略的勾起薄脣,他邪肆的啓音道。
“是!奴才告退。”
昭陽殿的下人們立刻低下頭,緩緩又消無聲息的退了下去。不過,每個奴才宮俾的眸中都閃過了一絲的喜色,皇上連夜來找皇后娘娘,莫不是想要找娘娘來撫傷?如今,這整個皇宮中,誰都知道那個傻妃死了,被燒的全屍都沒有了。
“皇上,煙兒妹妹的事情如何了?您這是?”
這下人們一離去,只留下了顏雨蝶和她愛慕的皇上在昭陽殿之中。一時間,氣氛愈發的曖昧了起來。然而,皇后卻還是將表面的東西做足了,先問了一句柳如煙的事情,這才嬌羞的低下了頭。
“皇后,上一次凌無鈞”調戲“煙兒的事情。你不會忘記吧?”
鳳冥夜望着眼前自以爲是的女人,雙瞳裡閃出了一抹冷酷,勾起邪肆的脣,他開門見山的說道。
什麼?
原來處在美好幻想中的顏雨蝶被這冷酷的話嚇了一跳。皇上爲何突然問起那一件事?難道……顏雨蝶心裡的心思急轉,瞬間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小臉驀地蒼白了起來。
“朕在那件事發生的第二日,就已經查明瞭所有的前因後果。你應該不會忘了,是你和德妃兩人,故意設下的圈套。引依凝中計,幫你們對付煙兒這件事吧?”
鳳冥夜的雙瞳愈發的陰沉深幽,那眸光帶着一抹無法違逆的威嚴。原本,那件事,並沒有傷害到煙兒,還被煙兒趁機到打了一耙。他也不想深究下去了,沒想到……德妃的膽子遠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
“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只是一時糊塗了,所以才……”
顏雨蝶聽了男人這暗含殺氣的話語,小臉愈發的慘白了,急忙跪在了地上,連聲認錯道。皇上既然敢在她面前如此的質問,自然是手頭有了證據。若是這些證據被拿了出去,只怕這個皇后的位子她也坐不穩了。後宮中爾虞我詐不假,但若是皇上容不下你。你就算是隻犯了一點點錯,也可以成爲走向毀滅的引子。她還不想失去這後位,更不想失勢。她不要,她不要啊……
“認錯就不必了!朕若是想要治你的罪,還會爲了顧及你的面子,讓奴才們都下去嗎?”
鳳冥夜修長的手撫摸着自己的下巴,眸光依舊意味深長。俊臉邪魅,威壓的嗓音略略的柔和了幾分。
“皇上,你要雨蝶如何做?”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顏雨蝶也不是傻子,頓時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斂下眉,幽幽的開口道。皇上既然手中有了證據卻表示不會爲難她,應該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她幫忙吧?她很清楚皇上的性格,他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天生王者。擁有着霸絕的氣質、超然的謀略。做事,沒有萬全的把握是不會出手。
“其實,那件事也不怪皇后。那是德妃故意串通了小三子,讓他給你們倆一起抓到把柄。然後,在一步步引着你去引導依凝。所以說,這事兒,主謀自然是德妃了。不僅如此,德妃還是這一次煙妃出事的最大的嫌疑人!那小三子,就是下毒給煙兒的人!他下毒之後立刻自殺了。朕的皇后聰慧過人,應該明白朕的意思了吧?”
鳳冥夜從那正位上站起身來,一步步的走向了跪在地上,一臉可憐悔恨的顏雨蝶身邊。緩緩的,薄脣勾起,將這話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皇上這是要她去逼德妃顯形呢!顏雨蝶望着俊臉陰沉,神色深幽的皇上,略略思索便想清楚了。既然皇上能如此肯定的說,德妃是煙妃出事的最大嫌疑人。只怕,這事兒十有**已經查出了指向德妃的矛頭了。但是,皇上手上沒有證據,或者是沒有很有力的鐵證!這纔有了她的事兒。既然上一次,竟然是那個賤人故意引導着自己參加了那事兒,如今自己知曉了。以自己的脾氣和立場,自然應該去德妃那兒鬧上一場。
原本,是沒有證據的!自己這麼一鬧,說不定就有了鐵證了!
那小三子,不是剛好就是下毒給煙妃的人麼?
顏雨蝶慘白的小臉,在想通這來龍去脈之後,頓時稍稍的好了一些了。若是如此,她爲皇上立了大功,只怕皇上就不會再追究以前的事兒了。
而且,她更可以除掉德妃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皇上,臣妾已經明白了。不知皇上希望臣妾何時去怡月殿走一趟呢?”
思及此,皇后顏雨蝶嬌柔的小臉閃過了一絲的得意。似乎是很滿意這一次對自己有利無害的事情。
“你準備一下,等下就過去吧。這事不能拖了,必須儘快辦好。”
對顏雨蝶這態度,鳳冥夜還算滿意。當下負手而立,淡然隨意的吩咐道。俊美如神的臉龐上,漾開了一抹隱晦的笑意、然而,那深幽的雙瞳中,卻有着一抹嗜血陰冷。這皇后,果然也是個心機深沉、貪慕權勢的花癡女人。而那德妃,敢對煙兒下手?別以爲朕是傻子!更別以爲用這樣那樣的手段,就能得到聖寵了。你們,永遠都不配。
“是!雨蝶遵旨。”
皇后又微微的低下了頭,恭敬的回答道。只是,那雙剪水的眸中,卻驀地閃過一絲的得意和算計。德妃?你也有今日!你就是笨,那個女人能比皇上還有心機?不爭寵不耍手段的女人太過的虛幻了,太爭寵耍手段的女人皇上也絕對容不下。所以,她這樣的女人,在皇上眼前纔會還有機會。
柳如煙和顏傾殤一齊大步的走到了煙雨閣的面前。
這煙雨閣不愧爲京城的第一酒樓,坐落在京城最金貴奢華的京華街上。這一條街,可是整個京城最爲繁華的街道。每一寸土地,都是寸土寸金的;坐落在這兒的商鋪也都是頂級的商鋪。不是財大氣粗的大商人,或者是朝廷的重要官員,幾乎是無法在這兒立足的。這兒常出入的人,也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錢之人。
而如今,立在兩人眼前的煙雨樓。這閣樓稱得上是雕樑畫棟,精緻奢華非比尋常。四樓的建築,古色古香,別具一格,與周圍的高樓店面交相輝映,愈發生輝了。
煙雨樓的門楣之上,以上好的梁木雕出了“煙雨樓”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聽說,這還是出自某個顯赫之人的手筆。
柳如煙此刻的模樣比較金貴,像是個富家公子,顏傾殤卻略略的平淡了點。因爲,他從不在自己的身上加任何的裝飾,每一次都是一襲極單純的白衣、外加銀白色的玉絲帶,怎麼樣看上去都是簡單大方而已。不像是柳如煙,身上玉佩,戒指一堆。想來也是一開始顏傾殤就吩咐了清雲逐月,爲她準備的衣服都考慮好了。
兩人一起進了煙雨樓,此時正是晚飯時分,這煙雨樓之中算得上極爲熱鬧的。穿着一身紫衣的小廝見有客人來了,立刻彎腰引着柳如煙兩人進去了。
顏傾殤來到了那櫃檯之前,對着正算盤打得飛快的掌櫃,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白玉的玉牌。
“主人,你怎麼來了?快快,上房侍候,待會兒將您要的東西送過去。”
顏傾殤和柳如煙一齊來到了櫃檯之前,那掌櫃一見那玉牌,那圓滑油油的大餅臉飛快的閃過一絲驚訝,神情恭敬極了。揮揮手,將那小廝揮退了,這纔對着顏傾殤一臉諂媚的說道。前面一句話的聲音極低,後面卻又恢復了那嘹亮熱情了。
什麼?
柳如煙又是一驚,主人?難道,這煙雨樓竟然是師傅名下的產業?天!她可一點都不知道啊!怎麼會這樣呢?
雖然和師傅已經是整整十二年的師徒關係了。但是,柳如煙對於這男人的瞭解也僅限於武功和醫術還有下毒之類的,除了他教她的本領之外,她對他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以前的顏傾殤也如一個世外高人一般,他就只是和她一起住在魅山上而已。在她眼前,他似乎是從不出門的!
“我們進去吧。”
顏傾殤的秀雅的臉容上沒有辦法多餘的表情,似乎是看出了柳如煙的呆怔,淡淡然的說了一句。
房內。
一間極爲精美雅緻的頂樓別間,裡面卻分着好幾個房間。其中的擺設,卻讓柳如煙微微的一愣。這房中的擺設,竟然和山上師傅房間的擺設一模一樣。兩人雖然在一個屋子中,卻是分住兩間房。
接着,吃了晚飯之後,顏傾殤就要爲她把脈。
柳如煙也覺得開始的一陣疼痛很是奇怪,便順從的將手伸了過去。
“哎呀,我怎麼會到了這裡?黑乎乎的、黏糊糊的,什麼鬼地方啊!”
就在這時,柳如煙的腦子裡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她竟然還有些熟悉!
什麼?怎麼會是他的聲音!
嘴巴不聽使喚的張大了,柳如煙眸中也透出了一抹極度的震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