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不會是學心理學學的不正常啦!”
涼涼的瞟了姜淺露一眼,於曉暖接着將自己的畫裝飾好,順便拿起桌上的骷髏頭把玩着,很是歡快。
“露露,你不要多想,我很正常,只是我的品位過高,你這類煩人不會理解的。”
一口血噴出,姜淺露覺得於曉暖段數是越來越高了,默默地低頭擦着骷髏頭。
結婚的事情被提上日程,姜淺露也開始去婚禮策劃公司了。納蘭易作爲司儀,也厚臉皮的跟着來了。
對於納蘭易這個移動的太陽,姜淺露深感無力。自從來帶策劃公司,這公司裡的人全部都一副花癡樣,集體行注目禮。
迎面迎來一個美女,及腰的長髮,臉上畫着適宜的妝容,笑容和煦禮貌。
“你好!我是這次的婚禮總策劃劉馨兒,很高興見到您!”
“你好!我是姜淺露,見到您很榮幸!”禮儀得體,笑容甜美,姜淺露對於這些場面上的事情,還是手到擒來的。
和人合照完趕來的納蘭易看到那個女人之後,身體一僵。臉色蒼白,眼神憂傷。低下頭,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隨即恢復正常。
“露露,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對於納蘭易的反常,姜淺露早就習慣了。抱歉的向劉馨兒點一下頭,“抱歉,失陪一下!”
劉馨兒臉色有些僵硬的笑笑,但還是保持着基本的利益,得體大方。“好的!”
“什麼事情,這麼急?”姜淺露走到納蘭易身邊,不耐煩的揚揚眉。
伸手握住姜淺露的胳膊,納蘭易的身子微微發抖。眼睛直視姜淺露,神情央求的望着她。
“請你和我裝作一對情侶,那個人是我的初戀,我不想和她再有糾纏,請你幫我!”
姜淺露不耐的神情消失,眼神漸漸放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在感情上收到過挫折的原因,姜淺露有點兒同情他。
“你好!劉小姐,這是我的未婚夫納蘭易,劉馨兒小姐,婚禮策劃。”
姜淺露看着劉馨兒,笑得很是輕鬆,也很自然。
“你好!劉小姐!”納蘭易笑着和劉馨兒打招呼,神情自然,沒有絲毫的破綻。
“納蘭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可是舊識呢!”劉馨兒笑得平靜,只是眼神中壓抑着什麼,話也是讓人很不舒服。
“是嗎?我記憶力一向不好,所以對於那些不必要的人和事,一般從不放在心上的。”
納蘭易一副慵懶的樣子,不把李鑫兒的話放在心上。將手中的水杯遞給姜淺露,笑得很溫柔。
劉馨兒眼中劃過一絲陰狠,看着納蘭易笑得很僵硬。但是又因爲這是自己的客戶,不得不保持禮貌。
挽着納蘭易的手臂,姜淺露很是彆扭,但是還是忍住了。畢竟劉馨兒的目光那麼的令人難受,但是爲了安撫納蘭易脆弱的神經,她還是像個戰士似的,守衛着納蘭易。
從婚禮策劃公司出來,姜淺露覺得自己的臉部都要笑僵了。臉都不是自己的了,真是累死了。
“納蘭,你怎麼會攤上這麼難纏的初戀啊!”
納蘭易以手扶額,一臉的苦笑。眼神深處藏着明顯的憂傷,看上去很是脆弱。
“少年不懂事,總會犯下一些錯誤和受過傷。只是我比較倒黴,遇上了這麼難纏的任務罷了。”
姜淺露無奈的搖頭,可是自己對於感情上的事情太過敏感。總是放不下那些受挫的人,於是拍拍他的肩膀決定轉移注意力。
帶着納蘭易來到莊園,讓他閉上眼睛,拉着他來到婚禮現場。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手,生怕他會絆倒。
“吶!可以看了,你可是最幸運的人哦,還沒有見過呢!今天看在你受傷的份上,姐特意讓你看看的,”
姜淺露站在紅地毯上,雙手張開,笑得很燦爛。
納蘭易有一瞬間的恍惚,細碎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溫暖怡人。紫色的薰衣草和她的白色連衣裙分明,美得就像是一個天使。
“姜淺露,你是因爲今天遇到我初戀,纔對我這麼好的吧!”
“呵呵!”姜淺露訕笑着放下胳膊,有些尷尬。雖然這是事實,可是說出來總是有些彆扭不是。
因爲演過好多電視劇,納蘭易就和姜淺露開始預習婚禮的流程了。只有兩個人,所以納蘭易順帶着也扮演了一下新郎,連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顧清慕想着婚禮還有一段時間,就想要再來佈置一下婚禮現場。不想卻看到姜淺露和納蘭易兩個人,正玩的開心。
臉上陰鬱的站在一旁,顧清慕一身冷峻的黑西裝,格外的引人注目。身後的員工一臉驚悚的站在一邊,不敢隨意出聲。
“露露,你怎麼過來了?”
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嬉鬧,兩人的動作僵在原地。同時向顧清慕這邊望過來,心中驚疑不定。
“清慕,納蘭要做我們的婚禮司儀,所以我帶他來看一下場地,找找感覺。”
姜淺露回神,走到顧清慕身邊,臉上的笑意很歡愉。
顧清慕擺擺手,讓身後的全部離開,臉色嚴肅寧靜,只有眼底的墨色更加深邃。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兩個人一樣,深不可測。
“露露,你是來看場地,還是想要提前和納蘭易感受一下結婚的感覺?”
姜淺露後退一步,這樣的清慕讓她害怕。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眼睛漆黑的像墨一樣。明明人還是那個人,可是感覺上很危險。
“清慕,你怎麼了?怎麼感覺有點兒不一樣?”
“露露,你是喜歡納蘭易的吧?”顧清慕將目光放到納蘭易身上,幽深寂靜,“不過不覺得晚了嗎?你已經和我領證了,就應該約束你自己的行爲!”
顧清慕依舊彬彬有禮,就連語氣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整個人看上去很是詭異,偏偏又說不出爲什麼。
“清慕,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這樣,好嚇人!”
“哼!”還是平時冷哼的語氣,只是不帶感情,“露露,你究竟要招惹多少男人才甘心,就不能一直安靜的呆在我身邊嗎?還有,婚禮不就舉行,我不想帶綠帽子,你最好安分一點兒!”
說完這句話,顧清慕就轉身離開了。留下一臉震驚的納蘭易和不敢相信的姜淺露,明明是那麼清冷淡雅的一個人,怎麼會那麼可怕呢!
顧清慕靠在車上,神情淡漠,閉上眼睛養神。慢慢睜開自己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周圍,然後吩咐司機開車回公司。
“你,還好吧!”納蘭易小心翼翼的開口,有些後怕。顧清慕突然出現,還是那麼一副樣子,真的是太可怕了。
姜淺露從震驚中醒來,有些無措的看着納蘭易。眼神無助,表情痛苦。
“納蘭,清慕他是不是誤會我們?生氣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生氣,好可怕!”
對於姜淺露的提問,納蘭易定定的點頭,眼睛望着顧清慕離去的方向,心中疑惑不已。姜淺露蹲在地上,看着滿地的薰衣草,低聲哭泣。
姜淺露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心不在焉的沒有心思去理會姜父的話。下午時顧清慕的樣子總是在她的腦海中回放,總覺得不踏實。
“露露,可是還在介意爸爸責怪你的事情,不肯原諒爲父馬上?”
姜父的眉頭微微皺起,自從打電話叫她回來。她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讓他以爲她還在爲之前的事情耿耿於懷。
姜淺露回過神,看了一眼姜父,垂眸看着冒着青煙的茶水,深思恍惚。已經多久沒有喝過父親親手泡的茶水了,淡淡的茶香依舊如昔。
“爸,那件事情已經過去,我也沒有什麼原不原諒一說,您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姜父輕輕點頭,常年受人巴結,卻不想自己有一天竟然要向一個小輩低頭。姜淺露的態度冷淡不失禮,着讓他心中不適。
“露露,你這樣說,心裡是不是還不能釋懷?”
端起茶杯輕輕聞了一下,對於姜父的話也不急着回答。一副悠閒悠哉的,懶懶的在一旁品嚐茶水。
一室的靜謐,氣氛陷入尷尬。姜父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兩人靜靜地品着茶,誰也不開口書說話。
一個是處於回憶中不願開口,一個是處於尷尬中不願開口。
良久,管家爲難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開口。這父女二人已經靜坐了這麼久,飯菜好了也不敢輕易上前打擾。
“是飯菜好了嗎?”
姜父看着管家一直在旁邊打轉,率先開口。畢竟坐在這裡這麼尷尬,還是找一些事情做比較。
管家恭敬的頷首,禮儀周到。“老爺,小姐可以開飯了。”
姜父坐在餐桌的上位,看着一旁的空位皺了下眉頭。
“小溪呢?怎麼沒有來吃飯!”
姜淺露神情一滯,沒有說話。兀自拿起筷子開動,對於父親這個樣子的偏心,她已經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管家尷尬地看了一眼已經開動的姜淺露,訕笑一聲。
“二小姐說她在屋裡吃,就不下來了。”
對於姜淺溪的做法,姜父很不認同。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姜淺露,暗自嘆一口氣。
“去叫她下來,露露好不容易在家吃一頓飯,不能讓她任性。”
姜淺露的手停頓,將筷子放在桌子上,。拿起一旁的餐巾擦擦嘴,禮貌性的點頭致敬。
“我吃好了,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姜父的臉色很是難看,看向姜淺露有些責怪。這個女兒脾氣古怪,誰的面子也不賣,實在是讓人頭疼。
“露露,你才吃了兩口,怎麼就不吃了呢!再吃點兒吧!特意爲你做的。”
暗自咒罵自己今晚心太軟,難道是因爲今晚喝了熟悉的茶水,想到以前美好的記憶,以至於心也柔軟了嗎?
輕輕點頭,姜淺露又重新拿起筷子,慢吞吞的吃着飯菜,一言不吭。
知道姜淺露不願意看到姜淺溪,姜父也沒有再讓管家上去叫她下來。也拿起身邊的筷子,開始用餐。
回到自己的許久不曾踏入的房間,姜淺露有些許恍惚。也許是今晚的月色醉人,又或許是自己喝了茶的緣故,感覺不到一絲醉意。
夜裡微冷,隨手披上一件舊衣,就出去了。走着以前常走的路,循着記憶來到媽媽最喜歡的花園裡坐下,靜靜緬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