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你沒事兒吧!”這樣說着還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也不燒啊!到底怎麼回事兒呢!”
納蘭易臉上溫和的笑容消失,就那麼靜靜地看着她,神情陰陽不定。就只是用自己的眼神威壓,不說話。
在他的譴責的目光下,姜淺露默默地收回手,然後摸摸的又伸出去整理了一下他的髮型,窩窩囊囊的窩在座位上。
“露露,怎麼不笑了呢?剛剛不是還笑得很開心嗎?”
用手撐着自己的腦袋,歪歪的斜靠在一旁,眼神妖嬈的看着她。額前還掛着汗水,帶着清淺的笑容。
將手放在背後,默默的放在車門上,準備逃離這壓抑的氣氛。自己明明可以不用怕他的,可是誰讓自己欠人家的呢!俗話說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自己欠了人家的這麼大的人情,實在是不應該笑話人家的。被人說幾句又不會死,忍着就好了。
眼睛輕輕瞟了一眼姜淺露,隨即垂着眼眸,眼裡風光無限。
“露露,是在想着跑路嗎?”說着這裡又看向她,笑得很是迷人。“可惜,我落鎖了。”
晴天一聲霹靂,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規規矩矩的做好,放棄掙扎了。
“納蘭易,你到底要怎樣?我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要笑你的。”
認錯態度真誠,絲毫沒有作假。心裡面很是鄙視自己,明明納蘭易被自己整得那麼慘,現在真的是風水輪流轉了,真沒有想到自己會栽倒他的手上。
納蘭易調整了一下姿勢,彎腰將鑰匙插進去,啓動引擎。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姜淺露,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你不是要回去熬粥?我只是想要送你回去而已。”
默默地低下頭,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伸手對着納蘭易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心裡才順暢了不少。
“看來真的不能縱容你啊!”
這理直氣壯的語氣是幾個意思,摸着自己的後腦勺,很是後悔自己剛纔機應該在整整她纔對。
“好男不和女鬥,我忍了。”
幽怨的瞟了一眼姜淺露,忍着的驅動車裡離開。
姜淺露抱着兩個保溫煲,坐着納蘭易的車子返回了醫院。本來想要他回去忙的,可是他就待在那裡不走。姜淺露勸了幾句無果,索性就隨他去了。
將一個保溫煲放在童母的病房之後,簡單聊了幾句。就急急忙忙的去找顧清慕了,他的胃不好,喝點兒熱的東西會緩解。自己幫不上忙,只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顧清慕看到姜淺露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她的腳。看到滿意的鞋子之後,又有些擔心她的腳了。
默默的彎下腰,將她的鞋子脫下來,隨手抽了一張紙巾,將她腳底的灰塵擦拭乾淨,才滿意的點點頭。
“清慕,我的腳沒事兒!你先喝點兒粥吧!你現在病着,要好好的養一養胃纔可以。”
有些不好意的收回自己的腳,姜淺露的臉微微發紅。明明只是生了一場病而已,怎麼顧清慕的魅力又提升了這麼多。偏偏增強的還是溫柔魅力,真的是讓她無力抵抗啊!
顧清慕的嘴角微微揚起,將她的反應全部看在眼裡,心裡很是高興。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笑得清淺溫柔。
“露露,可是不舒服嗎?”
默默地向後退了退,和他保持了一點兒距離。姜淺露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非要瘋了不可。難道是因爲顧清慕此刻虛弱的樣子,所以激起了自己潛在的母性光輝?
“亂講,我怎麼可能臉紅,是因爲太熱了。”
贊同的點點頭,對於她的話沒有反駁。伸手替她扇了扇風,很是貼心。
“太熱了?我怎麼不覺得,一定是你穿的太厚了,要不脫一件吧!”
聰明的不和他交流,姜淺露百分百肯定這人的病情好些了,因爲都有心情在這裡調戲自己了。
被調戲的某人默默的喂他喝着粥,不搭理他的任何話題。就那麼安靜的喂着,神情嚴肅,只是臉還是微微發紅。
好不容易將粥喂完,姜淺露逃也似的離開了病房。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於曉暖說的沒錯,顧清慕丫就是一個變態!
久久等不到心心念唸的人出現,顧清慕心情很不好。暗自在心裡反思,難道是因爲自己過分了嗎?可是自己生病沒有其他的樂趣,也就只能調戲,啊呸!和自己的未婚妻培養感情。
而他心心念唸的人,此時此刻卻站在童母的病房裡,望着白布發呆。不禁有些驚慌失措,當年母親也是這樣蒙着一塊白布機離開了。
童嘉銳趕過來的視乎,姜淺露就那麼站在病牀前,低着頭不知道再想什麼。只是視線落在病牀上,瞬間就傻了。
“媽!”童嘉銳趴在病牀上,顫抖着掀開白布。童母安詳着閉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是臉上蒼白的嚇人。
糾結了一會兒,姜淺露還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之前鬧得有些不愉快,可是畢竟他剛剛失去了母親,自己也不應該和他計較不是。
“節哀!伯母走的很安詳,你放心吧!”
擡起頭看着姜淺露,很是愧疚。既然是她送走了自己母親最後一程,那麼她是不是也知道了當初自己離開她的原因呢?
“露露,謝謝你!”
這樣說着,他將撲到了姜淺露的懷裡。抱着熟悉的人,嗅着熟悉的味道,真的很是懷念。
“姜淺露,你這個賤人!”
沈朵怡和童嘉銳一起出差去了,今天一回來他就急急忙忙的離開。她覺得奇怪,就在後面跟着,不想卻看到了這一幕。
急忙放開姜淺露,雖然心裡很是不捨。但是眼下的情況複雜,自己還是應該保持距離纔可以。自從上次吵過之後,沈朵怡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像之前那樣溫柔可人了。
“多怡,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是露露,不是,是姜淺露騙我出來的,所以我纔出來的。”
姜淺露看了一眼病牀上的童母,心裡冰涼一片。這他的母親纔剛剛離開,他就敢在她的遺體面前撒謊。剛想着開口的時候,突然想起童母臨終前的遺言。也就安靜的站在一旁,不說話。
“姜淺露,你個賤人,自己都快要結婚了,幹嘛還來纏着別人家的老公,要不要臉!”
聽到童嘉銳的話,沈朵怡馬上就相信了童嘉銳。畢竟現在是在外面,什麼事可以回家再說的,不急。
“沈朵怡,怎麼不裝善解人意的樣子啦?難道是知道自己裝不下去啦?不過而是,每天裝模作樣確實很累!”
沈朵怡不屑的一笑,對於姜淺露的話壓根不放在心上。眼睛放在她的身上掃了一眼,然後轉向一邊的病牀。
“我再如何也沒有做出那種糾纏人家丈夫的事情,哪裡像你表裡不一的嘴上說我家嘉銳的不好,暗地裡卻總是花樣百出的勾引他,真是不要臉!”
童嘉銳望了一眼病牀上的母親,強行壓下內心的悲痛。走到沈朵怡面前,拉過她的手。
“好了,多怡。你現在懷孕了,不要生氣了。我已經對她沒有想法了,她在怎麼糾纏我都不會動心的,我們還是離開吧!”
不可置信的看着童嘉銳,覺得真的好可笑。自己的母親去世了,他不但沒有傷心,倒是有心思來這裡哄人。
“你說的對,這裡有一個死人,看着就晦氣。嘉銳,我們趕快回去吧!”沈朵怡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臉的嫌棄。
眼神猶豫不決的看着病牀上的母親,又看了一眼姜淺露。雖然很想要送母親最後一程,但是他不能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嘉銳,你怎麼了。難道你和這個人有什麼關係嗎?”
看着童嘉銳猶豫不決的樣子,沈朵怡指着病牀上的童母。一臉不悅的看着他,眼神凌厲。
“呦!這是什麼情況,大義滅親的戲碼還是忘恩負義呢?”
正在童嘉銳猶豫不定的時候,納蘭易出現在童母的病房。站在那裡一臉的戲謔,不知站在那裡多久了。
姜淺露看到納蘭易,疾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講話。
“俗話說死者爲大,你們在這裡胡鬧不合適。還是趕緊離開吧!”
憤懣的看着姜淺露,童嘉銳覺得她有些過分。躺在這裡的是自己的母親,她有什麼資格在這裡驅趕閒雜人等。
“哼!你以爲我們願意在這裡呆着嗎?一個毫不相干的死人罷了,我們還嫌晦氣呢!嘉銳,我們趕緊離開!”
沈朵怡一把拉過童嘉銳的手,就要離開病房。人家都明裡趕人了,她纔不會不識趣的在這裡惹人嫌棄,尤其還是自己的情敵。
得到姜淺露的警告,納蘭易訕訕的在一旁裝聾作啞。嘴角帶着抹不屑的笑意,眼神玩味的看着童嘉銳。既然姜淺露想要遵守和童母的約定,那麼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出頭,安安心心的在一旁看戲就好了。
童嘉銳腳下不動,只是靜靜地看着自己的母親,情感不允許他離開,可是理智卻在叫囂着讓他趕緊遠離這個地方,否則自己會一無所有的。
“嘉銳,你在幹嗎?難道你認識這個人,所以纔不願意離開嗎?”沈朵怡頓了一下,將頭轉向姜淺露,一臉的憤恨。“還是因爲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所以纔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