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煌在大牀上輾轉反側,仔細地思考着父親的話。對於父親說出來的每個字他都會在意,雖然最後未必能派上用場,實際上卻很重要,往往在關鍵的時刻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今天也是一樣,父親的話讓他思考良多。
眼神一直在白曉安的身上打轉,周秘書還沒有回來,最近這段時間的瑣事全都交代給她了。本以爲她會吃力,沒想到做起來倒是有模有樣的。這麼看着她忙進忙出的,時間長了還真是成了一道特殊的風景線。
“午餐想吃哪家的便當,我要提錢預定。”
“你看着辦好了,你手裡的幾家都可以。”
白曉安低着頭看着手裡的名片,只有三家的名片,他的嘴巴還挺挑的,每一家的便當都不便宜,而且每一家看起來都很貴,比例,一份一葷一素的便當就要二十塊,真是很難想想貴在什麼地方,一份看起來也不多,要是飯量好的都不夠吃。
“你自己挑吧,我選不好。”
慕容煌瞥了她一眼,看着她今天穿的鵝黃色大衣甚是好看,襯托出她白皙的皮膚,連手背上的肌膚都發亮了。鵝黃色可不是每個女人穿上都會好看,也不是每個女人都能穿的上。
“那個,你在看什麼?”
女人的聲音充斥着耳膜,慕容煌不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她靠得越緊,反應越是強烈,要知道,男人可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必女人,感情戰勝理性,永遠都喜歡矜持。
“你,你幹嘛靠我這麼近,鬆開。”
“我就不鬆開看你怎麼樣?”
“無賴!”
“我是喜歡耍無賴,你現在才知道。”
白曉安盯着自己被男人抓的死死的手腕,心裡說不出來的緊張。好奇的望着她的眼睛,詫異地說道:“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要喊人了。”
“你喊吧,隨便喊。”
慕容煌無所謂地揚起下巴,淡淡地瞅着她叫囂的眼神,好奇地望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瞪着杏眼不爽的模樣,緊緊地摟着她的腰肢,不在意地衝着門說:“你要是不叫我可以幫你叫,反正隔音很好我不擔心。”
“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無賴了,我,我真是。”
白曉安氣不大一處來,每次和慕容煌待在一個空間裡就容易發火。連火氣都會高得多,粉刺啊痘痘啊一轉眼就冒出來了。人要是光開心的笑,不生氣不傷心就好了。這麼想着,她冷靜地開始倒數,默默地念叨着一二三。
“你在想什麼,是在想我還是想別人?”
睜開眼睛就能看到慕容煌耐人尋味的眼神,看到他審視的目光,看到他冷酷的模樣之後,再也沒有了冷靜的繼續,緊接着說道:“我沒有問你的心裡在想誰,你爲什麼要問我。”
“想你。”
“什麼?”白曉安沒聽清楚地問。
慕容煌重複了一遍說:“我說我的心裡在想你。”
白曉安咂舌地瞪大了雙眼,沒想到慕容煌話裡有話,他居然,居然…
…
“我說得是真的,你不要以爲我是看玩笑。”
“可是,我怎麼知道你說得是不是真的。”
慕容煌打量着她,笑眯眯地把嘴巴湊了過去:“想知道也行啊,我可以用我的吻來證明此時此刻我想的就是你。”
白曉安愣住了,耳邊聽見的話不像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以前的慕容煌和現在的慕容煌相比,還是現在的順眼的多。可是他的話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就太驚訝了,要是真的就是在表白,這可是在總裁辦公室,還是大白天,什麼情況這是。
“看來你不相信,那我再說一件事讓你徹底相信好了。”
“還有啊。”
慕容煌知道,鄭宇東早就不是擋在中間的阻礙了,而且他也清楚的認識到白曉安在自己身邊有定心的作用。有她在,做起事來總是認真許多,很多事情她直接做決定,雖然做的不是盡善盡美,至少比起周秘書要順眼太多了。
眼下她就在眼前,抓住這個機會太重要了。想起父親的話他直言不諱地開口了:“如果我向你求婚你會答應嗎?”
“求,求婚?”白曉安一口氣沒喘過來。
“難道你會拒絕我的求婚?”慕容煌自言自語,眉之間的愁容立刻呈現,眉毛揪成一團很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可是她久久沒有回答還是讓他疑心了。
白曉安冷不丁地望着慕容煌,對於他強迫性的眼神很沒有承受力。斷然不願意相信他的話不是玩笑話,仔細想想她哭笑不得地擺着手:“你還是不要跟我看玩笑了,我知道你最近總喜歡那我開玩笑。”
“最後再說一遍,我剛纔的話不是開玩笑。”
“慕容煌。”
握着小白曉安的肩膀,慕容煌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他直接換了個口氣說話:“你會答應我的求婚嗎?現在,立刻告訴我。”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不接受,會還是不會你必須要告訴我。”
白曉安真的很難回答,他的問題太難回答了。最後直接用手捂住眼睛當做沒看見,暫時隔離之間的距離,什麼都不說也不吭聲。
“看着我,不準閉眼。”
“你別理我,我要靜靜。”
慕容煌望着她閉着眼睛的樣子心裡很想笑。一個問題就難住她了,真是……
眼神觸碰到她的手指,發現她的手指上空落落的,頓時不高興了,冷冷地衝着她吼着:“我送你的戒指呢,爲什麼不帶?”
白曉安眯着眼睛望着他,男人的臉色很差,鐵青的一張臉很難看。直接了當的讓人想多了,她侷促地望着男人,難以企口地支吾着:“我,我沒有要氣你的意思,我只是怕弄丟了才放在福利院了。”
“以後要帶着,丟了再買。”
慕容煌的話說得很土豪,白曉安聽到了很不舒服,喃喃自語着:“知道你有錢,有錢也不能胡亂買東西。”
“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
亂花錢。”
慕容煌瞅着白曉安嘚瑟起來:“我願意買就買,又不用你花錢。”
可是白曉安不樂意了,錢本來就掙的不容易。現在挺他的話真是過分,想着之前又開玩笑,冷不丁地生氣悶氣來。
“怎麼不說話了?”慕容等了半天沒聽到她的聲音,反而主動吱聲了。
一聲不吭的白曉安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不緊不慢地支吾着:“我要打電話訂餐。”
看着她的動作一氣呵成,慕容煌沒有說完,一直到午休時間,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她還是一樣沒有說話。本以爲能夠忍得住的慕容煌,現在沒轍地開口了:“你和其他女人沒什麼兩樣,喜歡生氣,喜歡不吭聲,我不喜歡你這樣。”
白曉安戳着米飯,白天也沒有吃幾口,不舒服地瞥了他兩眼:“你不喜歡不干我的事,我就是我,我不想假話哄你開心。”
“哄我?難道鄭宇東就沒有哄過你嗎?他揹着你接受了我的支票,你覺得他真的很正直,你個傻女人。”
“支票?什麼支票?”白曉安疑惑地放下了手裡的飯盒。
慕容煌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尷尬地別過臉去。想着這是私底下約好不說出來的,現在自己先說出來了,不早不晚在這個時候,越想越覺得太多嘴了。
白曉安這下不依不饒起來,望着他的眼睛都變得認真許多。執着地走到他面前蹲下來,嚴肅地重複了一句:“什麼支票?”
“沒什麼,你聽錯了。”
“不對,我沒有聽錯。你爲什麼不看着我,是不是你和鄭宇東之間有過約定,是不是他不准你說得?”白曉安一股腦地全說了出來,心裡的猜想立刻被放大了,她很難受,同時也很擔心慕容煌無意中說得話是真的。
慕容煌轉而執着地盯着女人,想到和鄭宇東之間的約定。不過是訂婚之前發生的事,而且當時鄭宇東也需要這筆錢,睡覺他有個身體總是不舒服的媽媽。現在想來,當時拿這件事來約定也是不想讓雨玲知道,現在沒想到在白曉安眼前說漏了嘴。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必須跟我說清楚。”
“白曉安。”
知道慕容煌看起來爲難,說明事情是真的,白曉安更加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她故意做出冷酷的樣子,抱着手臂說:“看來你們揹着我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我是人不是東西,既然你不說我以後也不問了。慕容煌,以後我不想再和你說話了。”
大吃一驚的慕容煌立刻抱住她要離開的身體,執着地解釋着:“好,我告訴你,我告訴你就是你。都是因爲鄭宇東的媽媽,他媽媽不舒服需要錢,我讓他拿了錢離雨玲遠遠的,誰知道他沒做到。”
“這些都是真的?”白曉安冷靜下來,眼神裡帶着寒意。
慕容煌的話沒有說完,可是他不想再說後面的。因爲她知道這些就夠了,剩下的知道了也沒有意義,畢竟她已經知道了。
“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