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爺說十五分鐘就到,還真就踩着點來。
十五分鐘,一分不差,一分不少……
只是,人到了後,臉卻腫得厲害,且很不高興:“不說叫他來的麼?”
“你說十五分鐘,人家又沒說十五分鐘到……”
白岑驍吃了一噎,沒話了,但臉還是腫得厲害,陸戰北可不管:“你來早點也好,在容二來之前,咱們先說點正經的……”
換言之,容二來了,正經的就說不成了。
這話……
白岑驍算是聽明白了,腫着的那張臉總算是收了很多,然後,單刀直入,毫不扭捏地:“那件事我已經聽說了,不過,有我家老爺子壓着,我也不能明着幫你打擊凌大偉,他會不高興的……”
聽到這裡,陸戰北可算是明白了。
原來,剛纔他一直說有事有事的指的是‘不能來見他’這件事,好在他夠機智,直接給他下了重料,要不然,這小子今晚還真就不肯來了。
不過,到底人還是來了,陸戰北也不計較這些小問題,也直言:“沒讓你出手,就想讓你給點消息,準確的。”
“那個人死了……”
白岑驍沒有明說那個人是誰,但陸戰北立刻意識到他指的人是那個傷了葉綺羅的兇手。
不過,那人似乎前兩天才剛剛抓到,就死了?
“怎麼死的?猝死?打死?”
“自殺,還留了遺書……”
聞聲,陸戰北笑笑,呵呵一聲:“那種人渣還有羞恥心知道要自殺?你要我相信這是事實?”
“相不相信這也是事實,而且,他在死之前已經認罪了。”
說着,白岑驍自顧地灌了一口酒,才說:“就在他的遺書裡對所有罪名供認不諱,甚至提到了你們那段錄音,說是當時隨便說說的,當不得真……”
“隨便說說?”
誰都知道那話信不得,但,大家都是明白人,所以白岑驍也沒跟他客套:“死無對證,再加上也沒有其它直接的證據,還有凌大偉間接干預,現在要想證明你那岳母是顧錦途派人所傷,挺難的。”
陸戰北:“……”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話落,白岑驍長手一伸,直接越過自己面前的酒杯取了陸戰北的酒,嚐了一口後,又說:“比如,捨近求遠。”
他這一句,正合了陸戰北的本意:“你是讓我放棄現在的案子,從26年前開始追查?”
“以顧老太太的謹慎程度,26年前的資料要麼就是毀了,要麼就是被她收了起來了,但如果是後者,就看你有沒有辦法弄出來了。”
這一點,陸戰北也想過,只是:“如果有,倒也不難弄出來,就怕是沒有……”
“這邊我會盡力幫你找,但……畢竟是26年前的案子,希望不算大。”
“不管怎麼樣,謝了……”
聞聲,白岑驍又不高興地瞥了他一眼:“謝謝是用嘴說的麼?”
“肉償這種事情,我可真不行……”
半是調侃地開他玩笑,陸戰北還笑言:“還得養精蓄銳,回家給老婆交公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