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微皺,王部長有些疑惑,“新同事?沒有新同事來啊。”
“沒有嗎?”陳曉曉抿了抿脣,把自己在電梯裡聽到的話說了出來,“樓下的告示欄裡貼得到處都是,他們應該沒有看錯吧。”
“哦。”經她這麼一說,王部長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樓下那個告示啊,我不太清楚,好像是董事長直接讓李秘書去辦的,我都還沒見過那個新來的同事呢。”
“是嗎?”自言自語了一句,陳曉曉便不打算再問,“好吧,謝謝,我走了。”
離開人事部後,陳曉曉腦海裡一直迴響着王部長的話,這個新同事是董事長直接授意的,而且大家都在討論,難道她有什麼來頭?
搖了搖頭,她嘴角不自覺地笑了笑,嗨,這種事情好像跟她沒有多大關係,自己也沒有接到什麼通知,應該不是來設計部,自己在這裡瞎操什麼心呢。
正當她擡起頭來,準備往設計部走去時,突然看見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從身邊走過。
那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疑惑之際,她的腳步也跟了上去,只是對方走得太快,並沒有看到她人的正面,就在她又準備追上去時,只聽幾個同事正在討論着什麼。
這麼大一個公司,人數很多,隨便什麼話題都能成爲他們討論的內容,她打算去看看剛纔那個人,因爲她覺得太熟悉了,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誰。
只是他們討論的內容讓她不容忽視,他們討論的是風郢塵和那個匯豐集團的千金。
“你們說,那個李麗莎來風氏工作,是不是爲了能夠和風總搞好關係啊?”
“應該是吧,兩人在一起上班,可以發展他們之間的關係,聽說還是董事長親自安排的,說不定這是爲他們的聯姻打基礎呢。”
“哎,一個陳曉曉還不夠,又來了一個千金,這下我們這些人是完全沒有機會了。將來,這風氏和匯豐聯姻,肯定就會成爲N城最大的商業帝國了。”
……
幾個人口若懸河的討論着,直到他們驚覺有人正站在他們面前時,他們才發現陳曉曉正臉色有些不好的看着他們。
他們趕緊閉了嘴,剛纔的話她都聽到了吧?
驚慌失措之下,他們快速逃離。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陳曉曉的腳步像是被定格了,剛纔他們說風氏要匯豐集團要聯姻,還說李麗莎來了風氏,那個神秘新同事是李麗莎!
發現自己真相後,她心緒陷入一陣複雜之中。
正在她欲轉身離去時,卻不經意間看見風郢塵正站在自己的身後,她擡眸看了一眼他,隨後擡起腳步準備離開。
這兩天他的緋聞太多,她不想再和他有交際。
只是當她腳步剛擡起時,風郢塵便拉住了她,“曉曉,你不要聽他們亂說,李麗莎來風氏上班我是不同意的,是我爸執意要這樣的。”
從他的話中,她只得到了一個印證,李麗莎要來風氏上班!頓時,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
甩開他的手,她語言淡淡,“風總,這裡是公共場合,我去上班了,再見。”
她冷冷的語氣讓風郢塵很煩躁,再次拉住她的手,什麼都沒說,便把她往自己辦公室拉去。
被他突如其來的拉扯,陳曉曉很想掙脫,可是內心卻很渴望他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腳步不由自主地跟隨着他。
風郢塵走得很快,陳曉曉的手又被他牽着,不得已,最後她只好小跑了起來,“風郢塵,你想幹什麼?”
迴應她的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又叫了幾聲,可是跟之前一樣,他只走不說話。
最後,她只好不再發言,任由他牽着。
人事部到總裁辦公室不過兩層樓的距離,他們並沒有選擇坐電梯,而是走的樓梯。
被一個力量拖拉着,陳曉曉很快就氣喘吁吁,“風,風郢塵,你放開我,我走不動了。”
果然,聽了她的話後,他聽了下來,臉上一片冷清,“我抱你。”
“不!”想也不想,陳曉曉脫口而出,這裡是公司,雖然樓梯不太會被人發現,可是她不想這樣。
甩開他的手,她準備往剛纔來時的路返回去,卻一把被風郢塵拽住,然後彎腰,便來了個公主抱。
驚恐萬分,陳曉曉不斷用粉拳捶打着他的胸膛,“你放我下來,這裡是公司!”
可是風郢塵卻完全不聽她的話,抱着她快速往他的辦公室趕去。
好在剛纔他們已經走了些距離,沒幾步風郢塵便把她抱到了他的辦公室。
把她放下,他便轉過身把辦公室的門反鎖了,在陳曉曉還沒有從剛纔的驚嚇中回過神來時,風郢塵捧着她的小臉就貼上了她小巧的脣。
脣突然被堵住,陳曉曉睜大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他的帥顏,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可是風郢塵卻全然不顧。
掙扎幾下之後,陳曉曉也停止了反抗,這裡是公司,她不想被其他人聽見!
見她不再反抗,風郢塵吻着她的脣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就在陳曉曉快要窒息時,風郢塵才放開她。
因爲剛纔他吻得激烈,陳曉曉此時胸口還上下起伏着,眸子裡帶着一抹幽怨。
風郢塵笑了笑,“曉曉,你對我剛纔的吻還滿意嗎?”
陳曉曉的臉頓時紅了好幾分,她抿了抿脣,不說話,只看着他。
知道她並沒有那麼容易原諒自己,他收斂起笑意,嚴肅道,“別生氣了,剛纔那些人說的都是假的,我風郢塵的妻子只會是你,陳曉曉。”
他的話讓她心裡覺得暖暖的,同時還帶有一絲落寞,他說是她,可是他的父母呢?
垂了垂眸,她神色淡淡,完全沒了剛纔被吻的情動,“風總,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完,她便繞過他身邊,走到門邊,她的手剛碰到門把,就聽到身後傳來“啪啦”一聲水杯破裂的聲音。
她趕忙轉過頭來,便看見風郢塵的右手垂在他的身側,而在幾滴獻血正掛在他的指尖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