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張臘白的臉,蕭默陽叫的卻不那麼肯定,畢竟,那張臉和三年前相差太大子,只有以前一點點的影子,若不是剛剛聽到銀月喊白骨,他都不敢確認!
聽到有人叫他,白骨擡頭看了那人一眼,皺了皺眉,半晌都想不起來面前這個人是誰。
見白骨那眼神,見對方那眼神,蕭默陽便可以確認對方認不出自己了,不過從對方那張冷漠的臉,本來他還不確定的,但現在卻可以確家了,面前這人,便是三年前和銀月一起的白骨。
幾年不見,除了那張臉改變頗大外,其他的可沒有多大的變化。
蕭默陽自是不知道此刻白骨的臉是被銀月做過處理的,她的目本就是讓人認不出他們來,所以白骨的臉和以前肯定相差甚遠。
確認了人是白骨,蕭默陽頓時又興奮的說道:“白骨兄,太好了,沒想到我們還能再次見面,我是蕭默陽啊,怎麼樣還記得我嗎,我們以前還合作過一兩次的!”
蕭默陽?白骨再次打量了幾眼蕭默陽,發現這張臉的確是有些熟悉,過了一會,才從記憶的某個角落,想起了這麼個人來,面對對方那張興奮的臉,白骨對其點了點頭。
三年前便知道白骨是個什麼性子,蕭默陽倒也沒有介意,已經看向了林佑南背的李慕,說道:“把他放下來吧,幫他處理一下傷的好,不然不等我們出了這地方,估計他就已經流血而亡了!”
因爲李慕的受傷,所以銀月幾人再次停下了步伐,幫他處理傷口,林佑南和凌楓扶着他,而那傷口則由蕭默陽處理。
蕭默陽這人,雖然沒骨氣了一點,總是動不動便下跪求饒,但他這人也有一點好處,只有不是敵人,他幾乎和誰都能友好相處,屬於自來熟的那種,而且,對朋友也夠仗義真誠。
就像李慕,雖然他之前都沒和他見過,但在他看來,銀月是他的朋友,而這些人又和銀月認識,那麼便就不是敵人,既然不是敵人,能幫的當然是幫。
這一點,也是銀月對蕭默陽頗有好感的原因之一,而且,也正是因爲蕭默陽這樣的個性,這人的朋友也很多,關係網也是強大,雖然這些個朋友不至於爲了他拼命,但是如果運用得好的話,關鍵時刻也是能豈到不小的作用的,這個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可以,銀月倒是想把他招到自己麾下,讓他爲她所用!
正在幫李慕處理着傷口的蕭默陽,突然心中一個機靈,一股不好的預感浮現心頭,疑惑地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於是,便又專心的幫李慕處理起傷口來。
此刻的他,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銀月給盯上,銀月已經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嗯——”一聲悶哼,李慕竟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因爲沒有眼鏡的問題,使他看不太清楚周圍的環環境,卻是卻可以看清身邊那個低着頭的男人,是一張陌生的臉,而且他也感覺自己此刻被兩人抓着身子。
意思到這個情況,李慕頓時警戒了起來,一雙溫潤的眼睛微微眯起,眼裡閃過銳利的光,看上去竟有一種壓迫人的氣勢:“你們是誰!”
“別動!”正在幫他取肩膀上那顆子彈的蕭默陽低聲的喝了一聲,見他醒來,卻是皺了皺眉,說道:“我要幫你幫子彈取出來,你能忍得住嗎?”
若是忍不住,他不介意再次把他給打暈了。
取子彈,李慕一愣,低頭一看,卻發現,那人的確是幫自己處理着傷口,而抓着他的那兩個人也並不是真的抓着他,而是扶着他,不過,見他醒來,那兩人已經放開了手。
不過,李慕卻並沒有放下警戒心,反而是更加不防範了起來,這人,自己根本便不認識,他想幹什麼!
由於李慕並沒有轉頭看,所以,他也沒發現,剛剛扶着他的那兩人,他勉強也算是認識。
就是李慕心裡越發疑惑和小心的時候,他卻聽見了自家當家的聲音:“慕,你怎麼樣!”
當家的……
驟然聽到秦牧的聲音,李慕一驚,隨後便是一喜,猛地擡頭看向秦牧的方向:“當家的……”
然而當看見秦牧那上半身都包着紗布之後,李慕的眼神又是一冷,擔憂道:“當家的,您受傷了……”
“我沒事!”秦牧漠然說道。
“與其有心情擔心別人,還不如先顧好你自己吧!”在一旁的銀月冷聲說道,李慕一驚,視線一轉,便看見了站在秦牧一旁的銀月:“銀月?”
他們都在,那麼,面前這個人應該也不是敵人,這樣想着,李慕頓時放心了下來,而就在這時,肩膀處一痛劇痛傳來,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額頭的冷汗也冒了出來,不過,雖然這樣,李慕也還是忍得住。
原來,就在這時,稱着李慕分心,蕭默陽竟是直接取出了李慕肩膀處的子彈,再然後爲他止血,包紮,一系列動作下來如行雲流水,讓李慕不禁側目,眯着眼打量起蕭默陽來。
當然,就以他那高度近視的眼神,是隻能看到一張模糊的臉的,其餘的也看不出什麼!
“好了,沒事了”蕭默陽臉上鬆了一口氣,放心了下來,對李慕笑道:“算你命大,沒有傷到要害處,也算你走運,運到我了,不然你就是有十條命都救不回了!”
“謝謝!”儘管身上的疼痛不容忽視,但李慕臉上已經掛上了他那斯文有禮的淡笑,除了他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光從他臉上,還真看不出來,他受了傷。
“唉,我說,我們三個纔是真正把你從那些人手下救出來的,我還背了你一路,怎麼對他說謝謝,卻不對我們說聲謝謝!”林佑南在一旁略做不滿的說道,挑了挑眉:“看上去也不胖,怎麼背起來就那麼重呢,累死我了!”
聽到這話,李慕驚訝,是這幾人救了他?轉頭一看,發現是跟銀月在一起的那三個人,聽到對方那不滿的語氣,李慕再次溫聲開口:“謝過幾位相求,這個恩,有機會,我一定會報!”自己和他們不過見了一次面,他們能出手相救,的確是有些出乎李慕的意料,畢竟,現在這世道可沒有那麼美好,由其是像他們這種人,見對方落難,不在踩你一腳就算了,更別提救你了!
李慕眼神低垂,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帶着眼鏡的,但是那些人都只是認爲,他帶眼鏡只是裝視,爲了掩藏他那雙鋒芒畢露的眼鏡,但只有真正熟識他的人才知道,他李慕是近視眼,還且還是一個高度近視眼。
而且,很難有人能想到,現在身爲秦幫當家秦牧最得力下屬之一的他,曾經可是個實打實的書呆子,只會讀書,其餘什麼都不會,而他的眼睛,也正是因爲那時太過用功讀書而造成的!
“哈哈,等得就是你這句話,記得以後要還啊,這一命可不是白救你的!”林佑南毫不客氣的說道,要知道,這人可是秦牧的四大將之一,也是秦幫軍師樣的人物。
得這人一個人情,以後自會有用到的地方,不然的放,剛剛他也不會那麼辛苦背了他一路了。
雖然得知他們的主子和自己的主子有不同尋常的關係,但若只是這個的話,林佑南只會做到救下李慕,至於之後,李慕會怎麼樣,是死是活,他們根本不會理,更別說還揹着他走了。
目的,自是爲了等這人這句話。
話說,他們這一點都謂是跟銀月學的,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吃虧,看看,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在對面的銀月,幾乎是立馬便向他投來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當然,以後一定會還的,若是以後你性命憂安了,慕也是一定會出手相救,定不會袖手旁觀!”李慕斯文的笑道,然而說出來的話,卻讓林佑南一嗆,瞪向那個笑得斯文有禮的臉,絕對懷疑對方就是故意,故意咒自己會出事!
李慕當然是故意的,想要佔他的便宜,自己又怎麼可能讓對方那麼輕易得逞,就算救過他一命又如何!
“幾位,我看還是不要再說,不如我們先找出口如何,這裡面太過陰冷,還是早點出去的好!”蕭默陽開口說道。
於是,幾人再次走了起來,速度比起之前卻又是慢了不少,只因爲,這裡又多有一個受得嚴重的李慕,更何況,沒有眼鏡的李慕,幾乎是看不清周圍的路的,速度便不由慢了起來。
最後,還是蕭默陽看不下去了,把李慕給背了起來,速度才快了一點的,而探路一事便落到了林佑南身上。
“你們幾個沒有事吧!”一邊走,銀月問道。
凌楓搖了搖頭:“沒事,一些小傷,而且,一路上我們還做掉了不少白子林和那黑獄的人馬!”
“哦?”銀月語氣微微揚高,挑了挑眉說道:“那白子林呢,你們有遇到他嗎?”
“他到是沒有遇到,不過想來應該也和我們一樣,掉進了這個地方!”凌楓說道,想起了什麼,看向了銀月,眼神複雜。
黑獄,她竟然進去過黑獄,黑獄是什麼地方他是知道的,雖然不清楚裡面的情形到底是怎樣的,但卻也知道,想從那裡逃出來難如登天,但,她卻做到來。
她消失了整整一年,那一年她到底到哪去了,沒人知道,他們曾經問過,但是她卻一直沒說,後來,他們便也沒問了,但卻怎麼也沒想到,那一年,她竟是在黑獄裡面。
難怪,她那麼恨白子林,難怪,她不說。
而白骨心裡同樣也是震驚,現在,他也終於明白,此刻的銀月什麼不用這張臉在s出現了,甚至一年來,都沒有見她用過這張臉,應該便是爲了躲避黑獄的人嗎?
皺了皺眉,黑獄,若是它存在的話,那麼也將一直是個麻煩啊。
“沒見過也好,不然你們對上他,未必有勝算!”銀月無所謂的說道:“不過,但願他還沒死,不然,遊戲還怎麼繼續下去!”
“我想那人沒那麼容易死的,不過,無論你做什麼,我們都支持你!”林佑南說道,這些年,雖然銀月是他們的主子,但在他和凌楓早就把銀月當做了妹妹一樣的親人。
“那還用說,你們當然要支持我了!”銀月理所當然的說道,神色柔和。
兩人說話並沒有避諱在一旁的秦牧,而秦牧也把把兩人的對方給聽了個一清二楚,他終於明白上次在安然的生日宴會上,她爲何會用那樣的眼神看着白子林。
想着之前她和白子林的對話,秦牧眼底深處劃過一道冷光和殺意,而且,令他該死的在意的是,白子林對銀月的稱呼。
未婚妻……
那個人叫他未婚妻,想到這,秦牧身上的殺意更重,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誰都別染指。
秦牧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氣別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一開始,還以爲是有人來人,卻不想,看了半晌,除了他們這些人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人。
於是,都莫名其妙的看着秦牧,這人,莫名其妙的散發殺氣幹嘛,難道不知道那樣的他,壓迫得人喘不過氣來嗎?
不過,秦牧很快便收好自己心裡那突然便涌了上來的怒氣,平熄了下來,身上散發的那股殺氣也收斂了回去,才令衆人鬆了口氣,驚凝不定看着秦牧。
秦牧看起來總是一副那麼漠然的樣子,面對什麼樣的事情都是無動於終的,但剛剛那一瞬間,他身上散發的氣勢,卻讓人呼吸急促,讓人由心的感到恐懼。
就連李慕,也是頭一次面對這樣的秦牧,不由讓他心裡驚懼,剛剛,發生了什麼,爲什麼當家會突然那樣。
此刻的秦牧當然不知道,自己一個不小情緒外露,但已經引起了不少的驚懼,他只是突然看一旁挑着眉同樣一臉疑惑的銀月,突然大手一撈一帶,便把她給帶到了自己的懷裡,那速度之快就連銀月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秦牧這一連竄果斷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看得另外幾人都是目瞪口呆的,呆愣的站在了原地,愣愣地看着兩人,一時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相比於其餘幾愣的呆愣,白骨卻是一愣之後,目光便是一冷,雙手緊握成挙,快速朝秦牧走去。
就連一向平靜的臉上此刻都浮現了滔天的怒火,然而,不等他有任何的動作,剛剛被秦牧帶到懷裡的銀月便已經動了,用手一撐秦牧的身體,銀月身體一個巧力便退出了秦牧的掌控,面對秦牧那瞬間便沉了下來的目光,銀月臉上卻還那是般嫵媚妖嬈,只是語氣卻冷了下來:“你發什麼瘋!”
銀月心裡是怒氣沖天,剛剛,差一點,只差一點,自己便忍不住下意識對他動手了,若不是自己想起這人是秦牧,恐怕現在他已經命散黃泉,若剛剛不是秦牧,換成其他人,自己早就已經解決了對方。
銀月怒,但是卻不知道自己怒的是什麼,是怒秦牧突然對自己出手,還是因爲他動手,自己差點便傷了他,還是怒自己,竟然捨不得傷這個人!
意思到這一點,銀月的眼神卻是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
然而,銀月這樣子,卻讓秦牧認爲,她這樣,是因爲自己抱了她,所以纔會生氣。
她,討厭他碰她……
意思到這一點,秦牧心突然難受了起來,眼神卻更加幽深了,面上的表情也更冷了,人卻有點無惜了起來。
只是他的無惜,卻無人發現,除了在他面前的銀月……
銀月本來還在生氣的,卻在看到那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神色之後,心裡再多的怒氣突然便那麼消失了,看着那個已恢復面無表情站着的男人,銀月的心裡,突然便難受了起來,隨之浮起來的,似乎是一種名爲心疼的東西。
她不知這個男人想了些什麼,但突然的,銀月便伸出抱住了秦牧,摟住了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嘴角勾起了一抺輕笑,聲音魅惑道:“就算要抱,也要我先抱你!”
秦牧完全呆住了,一時竟是不知該怎麼反應,直直的呆了十多秒,直到銀月不滿的聲音從他懷裡傳來:“怎麼,我抱你,你不喜歡嗎?”
秦牧才反應過來,下意思的抱緊了秦牧,面上還是呆呆的,心裡卻瞬間像被什麼東西給填滿了一樣。
那雙一向深沉的眼裡,竟然浮現了羞怯的笑意。
而一幕,也讓本來衝了上來的白骨停下了腳步,那雙眸子裡閃過一道黯然,緊握的手掌鬆了開來,看了那抱在一起的兩人幾秒,便轉過了身去,又恢復成了那個面無表情的白骨。
她從來就不是他的,以前是白子林,現在沒有了白子林,但,但卻多了一個秦牧,而他,卻連爭取的勇氣都沒有,他,只是她的影子啊……
白骨嘴角出一抺嘲笑,再沒有說什麼,只是卻還是沒有勇氣看那抱在一起的兩人。
凌楓和林佑南便沒有白骨那麼複雜的心思,只是驚訝,風,意然主動抱了那個男人,這說明什麼,說明那男人在風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啊。
若是換成別人,敢對風動手動腳的,早就已經被風那女人給一槍蹦了,如果是一槍殺了,那還算比較幸運的了,最慘的是,直接被廢了子孫根,一輩子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纔是最慘的。
但,這個男人不但什麼事都沒有,眼中風都要發怒了,下一刻,一轉,風卻是主動的抱了這個男人,說她對他沒什麼,他們都不信……
抱了一會後,銀月才面色緋紅的推開了秦牧:“走吧!”
說完,便率先往前走去,秦牧竟然難得地一挑眉,跟在了他銀月的背後,只不過,走了兩步,秦牧卻突然回頭,往所有人的後面看了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長,不過,只看了一下,便轉身走。
見他們走遠後,暗中,兩人身影才一塊大石後面走了出來,白子林眼神有閃過一道讚賞:“不愧是秦家的當家人,好敏銳的直覺!”
那份直覺,恐怕就是比起他,也是絲毫不差。
白子林的身邊是一個穿着軍裝男人,這人,是白子林的人,並不是黑獄的人假扮的軍人,軍裝男人走到白子林的旁邊,壓低聲音道:“將軍,爲什麼不上去把銀月抓起來!”
白子林眼中的讚賞頓時消失,看着軍裝男子,眼中閃過一道冷酷,沉聲說道:“你以就憑現在我們兩個人,可以對付得了那些人嗎,就這樣上去,是去抓他們,還是去送死!”
白子林說的話可謂是一點都不留情面,然而他說的卻也是事實,就憑他們兩個人,便就想抓到銀月他們,若是讓銀月知道了,只會在心裡嗤笑一聲: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可是……”看着銀月等人消失不見的方向,軍裝男人面上閃過一絲不甘:“將軍,難道就放那個銀月這麼離去嗎?”
“讓她離去又如何,只要她現身了,還怕找不到她嗎?”白子林冷笑道,看着軍裝男人的目光也越來越冷:“更何況,抓銀月的任何,在兩年前我們便已經完成了,現在,要急的也是黑獄的人,你急什麼,本將軍做事,何需你來指指點點!”
“屬下越舉了,將軍恕罪!”知道自己惹怒了白子林,軍裝男人頓時不敢再多話,急忙請罪,心裡緊張了起來,他怎麼一時不甘便忘了,這白將雖然當上將軍才兩年,但是那手段卻也是讓人膽寒,而且,也從來就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下不爲例!”白子林冷冷睨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轉身走了……
……。
看着這個像是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銀月直接傻眼了,他們幾人順着那條小溪的下游方向走着,走到了盡頭,便是到了這麼個地方。
像是一片桃花谷,到處都種滿桃花了,相比於他們之前一直的黑暗,這裡卻是明亮的,擡頭,銀月甚至還能看見那藍天。
一陣微風吹過,在那暗無天日的地下通道里不知道悶熱了多久的人,頓時覺得涼快了起來,就連心情都明亮了不少。
媽的,終於見到陽光了,銀月忍不住想要罵娘,在那黑暗中,他們一行人竟是直接走了一天一夜才走到了這個地方,而現在,風一吹,本就疲憊的他們,竟有種昏錯欲睡的感覺。
只不過,銀月可不敢睡,誰知道如果他們如果真的睡着了,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一天一夜,他們這些人過得可不輕鬆,一路上,什麼箭雨啊,毒蛇羣啊,老鼠羣啊,都不知道遇到多少,若不是他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身經百戰,身後不若的人,恐怕早就已經死了。
不過,他們是幸運的活下來了,卻並不是所有人都有他們這般幸運的,一路上,他們不知道看到了多少屍骨,都是死於那些毒物之手,幾乎一路上他們都是踩着屍體過來的。
看着凌楓幾個人一副昏昏欲睡,馬上就要睡着的樣子,銀月和秦牧對看了一眼,銀月大聲說道:“醒醒,別睡,要睡也等給我出去再睡!”
突然響起來的大喝聲,令幾個本已經快睡着的人,頓時嚇得一個機靈,腦子清醒過來,林佑南開口道:“這是哪裡?出口呢!”
沒錯,他們這裡除了一片桃花林和譚泉水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東西,而那條小溪也是匯入了那譚水中。
其實說是譚水,那更像是一座小湖泊……
除此之外,四周都是崖壁,把這個桃花林給圍了起來,再也沒有其他路可走,也就是說,銀月幾人,已經走到了進頭。
“找找吧,應該就是在這裡的!”銀月淡聲說道,已經開始找了起來,於是,一羣人便在這桃花林內四處找了起來,不時有微風拂過,那粉色的花瓣落在人的肩頭,看上去竟然有一種唯美的感覺。
然而銀月卻是沒有心情欣賞,只覺得滿心的詭異,要知道現在可是十月份來了,早就過了桃花開放的季節,天知道這些桃花爲什麼還能開得這麼鮮豔!
不管怎麼樣,還在還是要先出去這個地方,雖然現在他們手裡的食物還夠堅持一兩天,但是秦牧和李慕兩人身上的傷卻不能再拖,拖得越久,情況,只會越糟糕。
然而,幾人在這座桃林裡找了大半天,除一顆顆桃樹還有掉落了一下的花瓣外,並沒有發現什麼出口。
於是,最後,所有人目光都放在那座湖泊上。
看着那清澈的一望就能見底的湖水,衆人不禁疑惑了,出口,有可能在這裡嗎?
“我下去探探路吧!”凌楓說道,他算是他們這幾個人水性最好的了。
“嗯,小心點,一有什麼不對,便立馬撤退!”銀月囑咐道,她的水性還真就沒有凌楓的好!
“嗯”凌楓點了點頭,便跳下了湖水裡,而銀月等人則在岸上等待消息。
銀月看向在一旁的秦牧,見他臉色蒼白,不由有些擔心。
受了那麼重的傷,沒有得到最好的處理,昨天又折騰了一夜,幾乎沒有休息過,傷口結疤了又破裂,這樣反覆幾次,就算是鐵打的身子都會受不了!
況且,昨天這蠢貨,就在不久前爲了救他,又中了一箭,銀月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了,有人這樣在乎自己,她應該感到高興的,但是心裡卻有氣惱,這男人,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自己都受那麼重的受了,還管她做什麼,她又不是躲不過,就算躲不過,她挨一箭也死不了,倒是他自己,這下是傷得更重了!
“我沒事,別擔心!”秦牧低下頭看她,眼裡含着淺淺的笑意,那眼神有着撫慰人心的力量?
銀月斜睨了他一眼,風情萬種的一撩自己的短髮,嗤之以鼻道:“誰擔心你了,我是擔心以你現在這狀況,如果到時出口真在這水裡的話,你能行嗎,別拖累了大家!”
“呵呵……”秦牧低笑了起來,隨後認真的看着銀月,認真的說道:“放心,我不會拖累你的!”
“那就好!”銀月說道,轉開了目光,不再他。
然而秦牧的目光卻還一直放在他的身上。
已經被蕭默陽放了下來的李慕,看着自家當家的和銀月兩人之間的互動,眼裡閃過笑意,心卻失落了起來,想當初,他對這銀月,印象可也是不錯的,但現在,看銀月這樣子,明明就是喜歡自家當家的,自己怕是沒有戲了。
而且,自己現在如此狼狽的一面在她面前,恐怕自己什麼形像都沒有了,哎,這該的近視眼啊……
不過,李慕心裡卻還是有點疑惑的,之前見當家的對這銀月也和其他女人沒什麼區別,爲什麼突然便對這銀月不同起來呢。
還有,當家的喜歡的不是那安家的千金安然嗎,甚至在他們心裡已經把安然認定成了他們秦家未來的當家主母,難道之前是他們會錯意了?
但是以當家的那些表現也不像啊,李慕在這一點上想不明白了,難道,他們當家的也和大多數男人一樣,也是見異思遷,見一個愛一個的花心男人。
但想想又不覺得不可能,他們當家的之前可是都不讓女人近身的,這樣一個男人又怎麼可能是花心的男人。
而怎麼想也想不出個原由的李慕又怎麼知道,銀月和安然根本就是同一個人,而他們的當家的,就是知道了銀月便是安然,才轉變了態度。
然而,就在衆人在等待凌楓的消息的時候,這時從那洞口又走來一羣人,走進來幾個看在這裡的銀月一羣人,也是一愣,隨後目光便放在那銀月背上那兩個鼓鼓的包裹上,眼神一亮。
二話不出,便銀月幾開槍,哼,他們可是有二十多個人,他們不過六個人罷了,而且還有兩人傷重人員,那些人又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已經在這地下墓道里轉了好久,但卻什麼都沒有發現,本還以爲這次是白來了,卻不想遇上這羣人,若是把他們殺了,那他們手裡的東西便都是他們的了!
這麼想着,這些人眼裡便閃過貪婪的笑意。
這次,他們是接了任務,護着來這裡盜墓的奧里斯家的成員,保護他們的安全,但是幾天下來,奧里斯家族來的人卻全軍覆沒,這對於他們而言,簡直主是他們的恥辱,接下的任務的保鏢還活着,而顧主全都死了,這件事傳出去後,不管他們能不能出了這墓穴,他們傭兵團的名聲算是全毀了,恐怕還會遭到奧里斯家族的報復,但是,如果,他們能把這些東西給拿回去,那麼情況也許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糟糕!
凌楓卻是冷笑了一聲,冤家路窄嗎,這些人,竟然是天狼傭兵團的人,倒還真是巧了。
天狼傭兵的了人一開槍,卻發現槍中早就沒有子彈了,那些子彈早就用來對付那些毒蛇和老鼠時,便已用光了。
不過,沒子彈了沒關係,他們還有挙頭,於是,一羣人便向銀月等人衝了上去。
看着衝上來的那羣人,林佑南活動了一下手腕,眼中露出一絲興奮的笑容,他們也已經沒有了子彈,不過沒關係,剛好用這些來練練手腳。
要知道之前,他們對上的可都是一些動物之類,讓他根本就不能好好的大展挙腳,打得憋曲不已,現在正好,有人送上門來給他發泄了。
有着和林佑南同樣想法的可不只有他一人,看着那些衝上來的人,銀月幾人眼中不但沒有一絲緊張感,相反,眼裡流露出來的是那變態般的笑意。
銀月對秦牧說道:“你就給我好好的呆在這,不要再動手,讓我好好的活動活動筋骨!”
“好!”秦牧點了點頭。
銀月狠狠的握緊了挙頭,那手中竟然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一挙打狠狠揮手,頓時把一個剛剛衝到她面前的高大男人給打得直接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可見她那一挙出手有多狠。
而也正是這一幕,讓剛剛衝到她面前的別一個男人腳步一停,眼中閃過驚懼,猶凝了起來,然而,他這一猶凝,銀月的腿已經直直的朝他的踹來,一腳便把他給踢飛。
動作如風,快如閃電,李慕和秦牧兩人都沒有出手,就銀月幾人便把面前那三十多個大男人瞬間便打得倒在地上一片,由其是銀月,動作訊猛訊速,幾乎是一招便是倒下一個,很快,她的身邊倒到了一地的人。
再次一挙打到一個,不過,這個意志力到是強悍,竟然沒有就此昏過去,看着她腳邊那個那準備爬起來的男人,銀月冷笑一聲,腳高高的擡起,再狠狠地落了下去……
“啊——”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恐怖尖叫劃破天際,這聲淒厲的尖叫,惹得正打得火熱的林佑南幾人側目,便見,銀月那隻腳正落在那男人的大腿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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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一萬字,但有九千字,還差一千字哈,阿夫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