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兇殘。
難怪人家說女人打架是最恐怖的，柳零嘖嘖的搖着頭，“以前我是自我感覺武力值還算可以的，看了這兩位，我想我的自知之明會延伸到這裡來了。”
“零蛋，你要撒起潑來，這點戰鬥力應該還是有的吧？”肖若芸看着那場上的兩位直搖頭，不過她覺得柳零實在是太謙虛了。
“唔……”柳零伸出食指朝肖若芸搖了搖，一臉的慎重。“我最多也就是在嘴上佔點優勢而已；撒潑幹架這種事，還是得你上。”
人嘛，必須要有自知之明。柳零覺得這是必須的，不然等吃虧了再來後悔，那可是來不及了。
肉包子的戰鬥力，那可不是吹的……
先不說動手，肉包子只要火力全開，光是那種氣勢與氣場都能碾壓一般人了。
想當年她們還不算熟時的那次年會，肖若芸一巴掌甩了那個想潛她的老頭，然後在衆人懵圈、柳零崇拜的目光中冷然一笑，轉身離去……
“哇，肉包子，你知道當年我其實挺崇拜你的吧？！”不行了，想起年輕時的往事，熱血沸騰有沒有，柳零覺得必須再度表白一次肖若芸。
“額，往事就讓它隨風而去吧。”被這麼當衆表白，這多不好意思啊。肖若芸伸手一撥右邊的劉海，傲嬌的晃了晃肩膀。“好漢不提當年……，勇啊。”
怎麼回事？怎麼有股涼颼颼的感覺啊？
肖若芸本來想搓一下手臂的，突然發現她身邊只有柳零一個人了。扭頭轉身，呃……
“你們幹嘛呢？”左右看了看，肖若芸不明白這些人爲什麼都跑到那個角落去了。
柳零本來就看戲看得津津有味，一邊和肖若芸瞎聊着，注意力全都在屏幕上，臉上的表情還在跟屏幕裡的人互動，各種呲牙咧嘴的。
順耳聽肖若芸在那裡裝模作樣的謙虛的，誰知道好漢不提當年勇之後話鋒突然變了。
“怎麼了？呃……”本能的轉身問怎麼了，然後又立馬轉了回去。
看戲，看戲，大家看戲。
她剛剛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
仔細回想……，想個屁，注意力全都放在戲上了，她壓根就想不起自己說了什麼。
不會是看這兩個女人撒潑撒得歡，自己和肉包子商量了什麼時候有機會也學起來玩玩吧？
想不起自己說了什麼，柳零隻好瞎猜。從孟老五和韓老大那一身的寒氣來說，這種可能性挺大的。
趙磊陳婷他們簡直要笑死了，對於好戲不停他們表示很滿意。而且眼前的戲對比林三公子家裡那種醜聞戲，顯然這裡更能讓他們看得舒坦。
撅着嘴，往下壓了壓嘴角，陳婷朝柳零微不可見的聳了聳肩。‘你們聊得太開心，我不好意思打斷……’
柳零垂着頭還了陳婷一個大大的白眼，收回了目光。
現在不是怪那些女人沒義氣的時候，還是渡過眼前的劫再說。
“唉呀，肉包子，你瞎說什麼呢？”
對於肖若芸採取裝傻的方法，柳零表示鄙視。什麼問人家幹嘛呢，人家還想問你幹嘛呢？
基於不知道自己剛剛不知道說了什麼，柳零隻好以這樣的方式開場。
肖若芸鄙視了一眼柳零，如果可以，她很想說她不認識她。
不過，她現在也沒弄明白那兩個男人生氣的點在哪裡，所以也不敢亂接話。“我現在是兩個孩子的媽，所以年少輕狂的曾經，已經翻篇了。零蛋，以後別再提了。”
別整得她像個暴力女一樣，人家可是很溫柔的。嗯，溫柔似水。
自己剛剛提了過去？柳零一頓無語。
那這兩個男人一身寒氣什麼意思？她們又沒說有機會要像張紫依和林三公子他母親那樣的撒開潑去幹架，他們有什麼好氣的？
過去如果她們撒了潑，還不是沒辦法麼？沒有依靠可不就得靠自己麼？等等……
關鍵！關鍵點找到了。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咱們倆現在是什麼身份了。”柳零一本正經的、嚴肅的起身走到肖若芸身邊，伸了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
“你，韓太太；我，孟太太。撒潑幹架那種事哪能做啊？有失身份嘛，對不對？
就算真要是有哪個不要命的惹了我們，咱們身後可是有人了的，用得着我們往前衝麼？對吧！
咱們這麼柔弱的女子，當然是躲在咱們的男人身後吃着瓜看戲的嘛，對不對？”
柳零勾着肖若芸的肩，一副姐倆好的架式，胡亂就是一通說，說完還拍了拍肖若芸的肩膀。
整段話說完，這中間柳零沒往孟觀源他們那邊看過一眼，就好像這段話不是特意說給他們聽的一樣。是她們姐倆還在閒聊啦，一本正經的閒聊有沒有？
“咳，咳，那是肯定。咱倆現在是什麼身份啊，你，孟太太；我，韓太太。以咱們倆的身份，用得着跟人幹架嗎？咱們嫁的男人是誰啊？那可是H市的名人。帥得就只有幾個帥朋友了的大帥哥……”
肖若芸被柳零咚咚拍了兩下，差點沒拍成內傷。不過兩人多少年的默契了，所以吞了血也要接下這段話。
俗話說得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其他的先不講，拍了馬屁再說。就算是違心的，此刻也是展現她睜眼說瞎話的技能的時候了。
兩個女人的眼力見槓槓的，一通話說完，明顯就感覺氣溫回升了不少。
柳零給肖若芸遞了個眼神，‘繼續。’
肖若芸還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該你了。’
‘……’
就在兩個女人誰都不願意再掉節操的時候，孟觀源的手機響了。
呼……
柳零和肖若芸齊齊鬆了口氣，不過秉着相愛相殺的原則，柳零朝肖若芸笑了笑，“韓太太，你的衣袖怎麼擼起來了？”
“……”肖若芸瞪大眼看着柳零，又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臂，呃，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剛剛纔覺得寒氣散去的韓太太，想開口解釋，可是人家孟太太根本只是搞事情，所以搞完事情就開溜了。
解釋什麼的，她有必要去聽嗎？沒必要嘛。柳零回給肖若芸的是一個背影和一隻在半空中揮舞的手臂，請你跟你家男人去解釋吧，拜拜。
唉喲，趁着她家男人接電話的功夫，她要上去撒個嬌賣個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