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眼看人低,腐眼看人基。難怪哈克昨晚上就翻來覆去睡不着,一大早心急火燎就拽 着我出門,掐指頭算算日子已經過去了啊,怎麼還這麼*氾濫,也許基佬的生理週期也不同凡響吧。
飛流似乎混成了這裡的老大,三言兩語就把圍觀者全打發掉了,這幫笨狗一點眼力見沒有,沒看出來你們的老大急着要跟姘頭親熱嗎?話說我的任務也圓滿完成了,無意成就一堆好姻緣吶!
我剛剛轉過身頭,身後響起急切的喊聲:“飛飛,你要去哪?”
這還用說嘛!我頭也不回,伸手象徵性的擺一下,喊道:“我就不留下當燈泡了,祝幸福啊!辦婚宴的時候可以記得來金大大火鍋城,我給你們打八折吆!”
腦後襲來一陣勁風,我不敢大意,提氣縱身一躍,滿臉羞憤的哈克撲了一個空,一陣鏗鏘金石之聲,我原先站立的地方留下三道白色刻痕。
“你幹嘛?”
回頭看着飛流面部抽搐的表情,我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可是剛纔的現象怎麼解釋?
哈克一擊不中也不跟我計較,氣呼呼趕回飛流身邊說道:“我還有六天的時間,這一次你別想溜,我一定要跟你決一死戰!”
這……你們決鬥就決鬥嘛,幹嘛擺出一副基情四射的姿勢,不過想想剛纔的那羣流浪狗目露兇光,吵吵嚷嚷的樣子,我應該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的,怪我了。
聽他們吵了一會兒我總算明白過來了,這哈克曾經也是獵犬隊的,飛流職務壓他一頭,飛流是正隊長,哈克是副隊長,我插了一句才問明白一個獵犬隊有三個正隊長,而副的有十五個之多,也不是壓一級那麼簡單,正對長是固定的,而副隊長是輪流執勤的。
哈克直到獵犬隊解散也沒能當上正對長,心裡面不舒服,而飛流能力並沒有那麼突出卻被任命爲正對長,他有頗有怨言,不斷挑釁比試,可惜輸多贏少,一直到獵犬隊分崩離析,哈克都念念不忘要跟飛流一較高低。
我幫着一起勸哈克這個一根筋的傢伙:“什麼正隊副隊!你現在還爭個屁,我看就是你精力過剩閒得慌!”
哈克又變成了樹袋熊,抱着飛流不放手:“我不管,必須要比,今天就得比!”
攤上這麼個事還飛流真是倒黴,一臉生無可戀:“好吧,比就比,你總得先放開我吧……”
我也徹底無語,出門的時候也不是沒考慮過,報恩或者報仇,可怎麼問哈克他都不說,我一想,報恩無妨,報仇我可以幫忙,也沒想到隨便來教堂碰運氣還真就找到飛流了。
我也不打算走了,留下當裁判,飛流說他答應比試但是怎麼比由自己說了算。
“沒問題,怎麼比,快說,快說!”這哈克是八輩子沒打過架麼?怎麼急赤白臉的。
飛流總算重獲自由,轉頭看看我,眼睛狡黠一笑,找了一塊石頭,在地上開始隨意劃直線,劃到我跟前才停下。
“飛飛,你先來沿着這條線給哈克演示一下什麼叫貓步!”
沒想到這裡還有我的事呢,不過也是舉手之勞,不就走路麼,先邁哪條腿來着?
我踩着飛流劃出來的那條直線來回示範了兩遍,正式比賽的時候,飛流提高了難度,他說只能後腳吃撐,踩線走完全程就算贏,平局算雙贏。
這主意妙極了,本以爲要斗的渾身傷痕一地金毛呢,這輸贏都不傷和氣,而且有一定的技術難度。
哈克舔舔嘴脣看着地上一條白色的線條發愣,他開口道:“就這個?贏了我也不光彩啊!不算!”
“好,算了就算了!”飛流將手裡的石頭扔出老遠開始招呼我:“走了,飛飛,帶我回去吃芝士火鍋去。”
“等等!”哈克擡手攔住了飛流:“這次算你矇混過關,下一次一定是我來決定比賽方式。”
“好的,你先來吧?”飛流滿臉笑意說道。
這對貓來說輕而易舉,對狗來說就是比登天還難了,尤其哈克是一隻寵物狗,體型比飛流還要厚實一點,第一步就搖搖晃晃的差點出界。
哈克一陣手忙腳亂總算踩到了線上,他壓抑着怒氣說道:“你們不準逗我笑!”
我和飛流立刻拉緊臉部肌肉,生怕他輸了之後怪罪到外部因素干擾上,還要再來一遍。
可這是大街上啊,一隻狗練習走貓步無疑會引發百分百的回頭率,一聲尖銳的剎車聲讓哈克徹底分心,身體一歪,出界了!
“輪到我了對吧。”飛流活動一下腿腳。
哈克還是一副恨不得從飛流身上咬一塊肉的表情,飛流輕鬆調整自己身體姿態,步步爲營,從起點出發了,流浪狗又開始漸漸聚攏了過來,隨着飛流慢慢接近終點,周圍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接着又尖叫聲,歡呼聲,飛流安全抵達終點,他大笑着拍拍哈克的肩膀說道:“下次吧,你有的是機會。”
“不行!還的比!三局兩勝!”哈克又開始咆哮了。
飛流笑容僵在臉上,但是周圍的流浪狗也開始起鬨看熱鬧,一個勁嚷嚷,飛流無奈:“好,三局兩勝就三局兩勝!”
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但自己能說什麼呢,接着當我的裁判吧。
比賽開始變的越來越神奇了,哈克的大嗓門一次次響起。
“五局三勝!”
“七局四勝!”
“九局五勝!”
“十一局六勝!”
“
太陽已經完全沉到了地平線以下,我被一羣臭氣熏天的流浪狗包圍了一天,滿眼淚水都快被嗆暈過去了。
哈克終於放棄了,大家興味索然的四散了,我們準備返回火鍋城,我精疲力竭的爬在飛流的背上,問道:“你就不能放水輸一次嗎?”
飛流也有氣無力的說:“你以爲我沒試過這一招嗎?他輸了不服氣,輸了就說我放水,已經跟我比賽了近一千場了。”
聽完我也是被哈克的奇葩腦回路深深折服了,好在哈克是寵物狗,是有主人的,很快就回去了,要不然飛流背後整天跟着這麼個磨人的小妖精那還了得啊。
我們回到火鍋城的時候很不巧正好趕上顧客滿座,沸反盈天的晚飯時刻,兩個龐然大物這麼大剌剌的闖進來,大客廳內先是集體靜默一秒,離最近的這張桌子的貓咪最先明白過來自己看到了什麼,一聲劃破空氣的尖叫然後暈了過去。
其他貓咪紛紛作出反應,有轉桌子的,有跳窗戶的,還有炸毛準備集合開戰的,小不點貓咪最不怕死,一把掀飛了火鍋底料,頂着小鋁鍋做盾牌就要撲上來拼命。
金大大急的滿眼淚:“你們幾個結完賬再走……小心點,我的桌子……哎那桌,你要賠錢的啊……”
我趕緊跳下去拽着哈克和飛流的尾巴,拼命的往後拉,總算把這兩個貓咪的瘟神請了出去。
貓咪的情緒總算穩定下來,金大大解釋這剛纔那是新請回來的保鏢,大家不用害怕,安心吃飯,屋子裡又恢復了其樂融融,熱氣騰騰的樣子。
飛流悻悻然趴窗戶眼看了一眼,說道:“唉,怎麼就這麼生分了呢,想當初我們獵犬隊在英短貓蘇珊的帶領下一直爲了流浪貓的地盤而戰鬥啊。”
哈克也有點傷感,語氣低沉了許多:“現在流浪貓和沙漠軍團和諧共處,自然就沒我們什麼事情了。”
我說道:“不一定啊,起碼我還是需要你們的。”
哈克和飛流同時瞟我一眼,一副“你不要插話”的態度,看着兩位老戰友共同懷念炮火紛飛的戰鬥歲月,我趁熱打鐵道:“我說的是真的,我打算再去一次研究院,沙裡飛肯定有了防備,如果你能出手那就十拿九穩了。”
“又要搞什麼鬼啊?什麼研究院?”飛流有點迷糊。
“湯飛飛,我發現你真是花樣作死啊,”哈克語氣一變,擡手狠狠的在我脖子上猛拍一把,“不過我喜歡這作死的性格。”
“好,那就這麼定了!”這一巴掌有點疼,但我還是笑出了聲。
送走了客人,關門落鎖,金大大抱怨說咱這的火鍋城又不是貓狗混合型的,怎麼成流浪狗的聚餐點了。
飛流低聲憨笑跟大家打招呼,哈克就有點不耐煩了,說我可是有主人的,下次你請我來我還不一定來呢。
今天烏雲蓋雪不在,但是沒關係,我已經記住了到研究院的路線,只好算好朔日夜這一天帶着哈克和飛流再闖一次研究院,就一定能知道導師到底在實驗室裡搞什麼飛機了。
“對,實在不行就把導師抓起來行刑拷打一頓,老頭沒幾天奔頭了,有我們在你就放心吧,安全沒問題。”哈克說道。
“那倒不用,導師對於沙裡飛來說很重要,要是被我們綁架了,沙漠軍團反撲起來,我們在東城可就無立錐之地了。”我一票否決這個建議。
“那你要怎麼辦?萬一導師不配合呢?”飛流問道。
“呵呵”我看着低頭猛吃的星期一笑了,說道:“導師配不配合無所謂,只有他配合我就行。”
星期一手裡的動作停了,鼓着眼睛,指着自己說:“是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