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流一定沒想到他抱着不想拖累我們的想法不告而別卻給大家出了一個無解難題,我有把握猜到他會去的地方,但是也實在沒有勇氣再去那裡一次。
我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既然這樣,不如我們舉手表決?”
南槍槍,阿爾法,女王,安可可,金大大,萌萌,加上我,七張票的話不會投出平局,要不熱這個做法就沒有意義了,王胖胖和李流流不滿意了問爲什麼投票沒有他們反而有萌萌。
萌萌開口像拉鋸一般的聲音說道:“就憑我的年齡比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加起來還大,怎麼樣,還有什麼意見嗎?”
王胖胖摸摸自己的肚子,不服氣的說道:“我好歹也是上過戰場,跟狸貓較量過的。”
李流流更加過分:“你一把老骨頭了,不怕被狸貓吃了?”
萌萌懶得搭理這哼哈二將,催促我趕緊開始,別耽誤了晚上食材準備。
“好!”我清清嗓子說道:“那個我建議再去一次研究院,打探一下飛流或者烏雲蓋雪的消息。現在同意的向前一步。”
安可可和阿爾法同時向前走了一步,女王有點猶豫不決,最終還是受不了女王眼淚汪汪的凝視,狠心咬牙閉着眼邁了出去,真奇怪,明明是你提出來的建議居然自己都拿不定注意。
“三票贊成,四票反對,那我們就不要再去冒險了……”
女王站定之後,我不敢等太長時間,直接說出了投票的結果,生怕自己意志不堅定邁步走出去,萌萌老爺子長吐一口氣,看上去比我還緊張,也許真的到極限了吧,金大大當初是一時好奇想了解我,接到老爺子“格殺勿論”的命令沒有執行,而是給了我一個吃飯住宿的地方,我一點不客氣照單全收,把火鍋城當成了自己的長期的飯票。
是時候想一個能夠在東城安身立命的法子了,我心裡想。
深夜,沒有了飛流感覺屋子空落落的,我直接走出來打算找阿爾法聊一會兒,沒想到剛出門就碰到他了。
阿爾法仰頭慘笑:“你也被女王趕出來了?”
“笑話!”我故意把語氣搞的很誇張:“我會被趕出來麼,真要是吵架也是我把女王趕房頂上睡去。”
阿爾法還沒來及的說話,房頂上傳來熟悉的聲音:“對啊,比如現在我就被趕到房頂上了。”
我雙腿一緊差點就跪了,女王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就潛伏到我身邊了,阿爾法抱着看熱鬧的態度跟我使眼色,低聲指揮我:上去啊!不是很厲害麼?怎麼現在沒話了?。。
上去就上去,怕什麼,我一飛從天沖天穩穩站在房頂,姿勢那叫一個酷炫,阿爾法這個“梯雲縱”就不行了,落地的有動靜,應該扣分。
“呵呵,賞月呢?”我嬉皮笑臉說道。
“賞你個大頭鬼啊!”女王乜我一眼,“說說你是怎麼想的?今天投票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有備而來的:“我這不是看 你傷剛剛好,害怕你再出事麼!”
阿爾法突然來一句:“女王你不用演戲了,你不是也猶豫了麼?”
“哈哈,說的好,”我是真沒忍住,也真沒想到阿爾法會怎麼耿直。
“笑個屁!”女王已經不好意思擡頭了。
“嗚……”我輕輕摩挲女王的頭頂說道:“沒什麼,我跟阿爾法已經情比金堅,義比海深了,你心裡那點小九九就別藏着掖着了。”
女王幽怨的說道:“是啊,你們關係特別好,都能鑽在一個衚衕裡幹那啥了,可是我和安可可呢,怎麼辦?她一定會怪我的。”
阿爾法反覆摸臉好像我真把他怎麼樣了一樣,這個慫貨不就是被女王和誤會了一次嗎,你說清楚咱哪天在衚衕幹什麼不就得了麼。
看着我這位老友尷尬的像便秘一樣,我趕緊接話說道:“沒什麼啊,你不是投的贊成票麼,安可可不會怪你的,要怪也只能怪我。”
女王惡狠狠的站起來,張嘴咬住我的耳朵,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懂不懂,要麼你就跟着我站出來,要麼我就應該爲你馬首是瞻,你說的我都聽着。”
我知道女王這次是真的生氣,也不敢說疼,身體跟着她的動作被迫一起搖擺說道,好好好,以後都聽你的,絕對再也不分你我了。
阿爾法眯着眼說道:“你們這 是在公然秀恩愛麼?我還沒說原諒你們呢。”
女王最後再換一隻耳朵狠狠咬了一口,我誇張的大喊一聲,這就是她要的效果。
女王鬆開口,慘兮兮的說道:“阿爾法,你回去一定要替我跟安可可說一聲抱歉啊,今天都是我們的錯。”
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了,我要是再一本正經的道歉是不是顯得自己太假了,不過女王一個犀利的眼神讓我知道道歉的誠意是可以累積的,永遠是越多越好。
“啊,對了,還有我。”我第一次向這位老友鞠躬認錯:“讓你們失望了,我就不該讓烏雲蓋雪試驗什麼新藥的。”
一陣夜風吹過,我後背上的毛髮全部翻卷了起來,後脊樑感到一陣陰冷,試驗新藥的事情我之前跟大傢伙說過吧?
看到女王和阿爾法相似的表情我就明白了,我犯了一個小錯誤,我忘記跟大家解釋烏雲蓋雪爲什麼會出現在實驗室了。
“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烏雲蓋雪在朔日夜會找導師實驗那種變態的藥水?”女王先向我發難了。
“我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飛流那裡了,因爲他那麼強壯勇猛,都被沙裡飛抓走了,何況一個小小的烏雲蓋雪呢,我還以爲是星期一把他出賣了呢,原來她是自願……”阿爾法腦子慢半拍但是也全想明白了。
女王猛地踹我一腳:“你說啊,到底是不是?”
“是不是?啊,是!”
“真是你讓烏雲蓋雪自願當導師的試驗品的?”女王張大了嘴巴。
“啊?不是!”我腦子有點亂,腦海裡滿滿的都是那個晚上,那天烏雲蓋雪獨自找我談話的那個晚上。
烏雲蓋雪說導師找到她想試驗一種新的藥水,這種藥水如果試驗成功的話可以讓她收放自如的使用嗜血之力,每個朔日夜也就不用再擔心被那隻蝕骨一樣的痛苦所折磨了。
我有過擔憂,甚至一夜沒閤眼,但是怎麼想這都是利大於弊的,或者說就算弊大於利,烏雲蓋雪也會去試試的,她一直等待的就是這一天啊。
我不能勸她放棄,也就沒敢跟安可可說,計劃開始前我只是說朔日夜的時候,導師會進行一項期待已久的實驗,但是我沒有說的是,烏雲蓋雪自願成爲了一名小白鼠。
我儘量把烏雲蓋雪的原話一字不差的轉述給女王和阿爾法,他們也沉默很久,女王覺得我還是不可原諒。
“她是向你來徵求意見的,你不應該自作主張的,你爲什麼不問問我們的看法?”
我嗅嗅鼻子,看向阿爾法問道:“那你呢,也這麼認爲?”
“我覺得大家都有點魔怔了,爲了烏雲蓋雪的幸福操碎了心啊,她遲早是要離開的,不管是離開我們,還是離開沙漠軍團。”
我第一次覺得阿爾法說出一句富有哲理性的話,和女王對視一眼,發現她也是一臉驚恐狀。
女王說:“阿爾法你是不是因爲安可可一心圍着烏雲蓋雪轉而冷落了你才這麼說的?”
阿爾法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自顧自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反正如果我是烏雲蓋雪,我會覺得自己選擇最重要,我選擇了沙漠軍團,後果就要自己承擔,就像嗜血之力選擇了自己一樣,不應該想着怎麼擺脫,興許這不是詛咒而是一份禮物呢?想想那個傳說是怎麼說的來着?”
金色瞳孔的貓咪被稱爲救世主,只要她誕生,貓咪的世界就會從此太平。
“你現在突然就相信傳說了?我小時候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也時父母一輩用來嚇唬不聽話的幼貓的,他們從來沒把這個當成現實,更不用說嗜血貓咪出現就會引起一陣恐慌了。”女王說道。
說什麼嚇唬不聽話的幼貓,我看最不聽話的就應該是她自己吧。
“你是覺得我是最不聽話的嗎?”女王突然想我發難。
“啊?沒有,沒有,”我匆忙擺擺手,怎麼女王好像有讀心術一樣。
阿爾法依然堅持自己的看法:“自己的生活,應該自己去選擇,我們不斷干擾改變結果了麼?我不是說應該看着烏雲蓋雪被沙漠軍團當成小白鼠,不斷做實驗,但是起碼不應該把大家都帶到這個旋渦裡面來。”
“嗯,我的錯……我不應該太自信……”我只好默默背鍋了,想想血淋淋的女王和安可可爬到哈克的背上,尤其女王已經沒有意識了,我當時沒有想她痙攣的手指意味着什麼,現在聽完阿爾法的話才覺得後怕,那很有可能就是我們最後一面啊。
沒想到阿爾法衝我擺擺手,說道:“這也跟你無關,不是你的計劃不夠完美什麼的,而是我們根本不應該去計劃自己沒有能力把握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