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小三角眼寒光爆射,科倫娜一驚,莫非自己說錯話了?可是他們不是朋友嗎?甚至還宴請飯局了,瞧瞧這六名年輕人吃得那麼霸氣,明顯是熟到不需要客氣的關係啊!
“說說,布魯斯找什麼女子?”玅莉雅嚥下口中的肉後不在意的問道。
“對,說來聽聽,萬一我們遇到了呢?”莫邪笑得獠牙泛寒光!
科倫娜張嘴,卻被布魯斯接過話茬道:“就是追擊一個神殿的反動者而已,小事一樁,用不着各位的幫忙!”特麼的,被這些傢伙知道了還不來搗亂嗎?
科倫娜此時怎會反應不過來自己搞錯了什麼,能被布魯斯忌憚的人,哪怕是不知身份地位的小年輕,她也得留個心眼不敢得罪。
“又是追擊?”玅莉雅蹙眉道:“昨天夜裡我們就偶遇了一場劫殺,那打得也太兇殘了。想想都影響食慾了呢!”
“是啊!到位都是血和屍體,嘖嘖,難怪我今天吃得這麼少,原來是倒胃口了。”吉吉拉比道。
布魯斯和科倫娜紛紛臉色發黑,尼瑪的,這吃了快有三十個壯漢的口糧了,還叫沒食慾?莫非她們的胃是無底洞不成?
艾爾莎眼珠一轉接口道:“可惜沒有看到最後,也不知道最後是哪方勝了?”
“看人數應該是劫匪一方,但是論實力,估計是漢斯那老東西吧!”玅莉雅打了個飽嗝道,摸着圓溜溜的小肚子,她飽啦!
“什麼?漢斯?哪個漢斯?”科倫娜問道。
“你激動什麼?莫非你和他有交情?”玅莉雅好意的建議道:“那你得趕緊出城去迎接他,這一路上劫匪太猖狂了,幸虧我們走的是空路!”
科倫娜訕笑道:“也可能是同名而已,我們蘭林城的希爾家族族長就叫漢斯呢!論起交情倒是……”
“對!就是叫漢斯.希爾!”莫邪一拍手打斷道,似乎剛想起全名,“我們在倉源城和那名老者有過一面之緣呢。這麼說,我們也挺不地道的,看到都沒想過幫忙!”
“幫忙?憑什麼?”艾爾莎嗤笑道。
“哎呀,我也只是隨口這麼一提而已!”莫邪大油爪子再度往身旁布魯斯潔白的外衫上一拍,笑得詭異道:“老朋友,你猜猜我們忙着做什麼呀?”說完還眨了眨眼睛。
一股不好的預感襲入心底,布魯斯嘴笑眼不笑道:“我們又不是一起行事的,這我可猜不着!”曾經還端着架子自稱“老夫”,如今都平起平坐了。
“不會不會!誰都可以猜不到,唯獨你,一定能知道!”莫邪笑得陰森。
布魯斯卻僵着臉問道:“不是我想的那樣吧?”特麼的,這些人是忙着搶聖劍來了?可是他已經被搶過了,還找他幹嘛?
“嘿嘿!”莫邪一笑,也沒明說。
“吃飽了?那趕緊散了吧?沒看到人家族長大人一臉焦急嗎?別耽擱了人家的事!”玅莉雅站起,拍拍手就準備走人了。
看着這六人挺着圓滾滾的肚子悠閒的漫步出酒店,布魯斯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了,難道他只是陪吃的嗎?這絕對是他的黑歷史。
尼瑪,(╯‵□′)╯︵┻━┻這是光明正大被打劫吃白食還不留個謝字嗎?他怎麼就挫了呢?他的紅衣大主教的威嚴吶?至少,至少走人前跟他假裝客氣下再告個別呀!╥﹏╥...
“布魯斯大人,那女子的事情就請先等消息,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若在平時,科倫娜無論如何都會盡地主之誼搶着付賬的,可如今被玅莉雅提起漢斯被劫的事情,她的心思就不在這裡了!
看着又一個頭也不回離開的背景,布魯斯恨恨的將一罐錢袋丟入餐桌上,一旁的掌櫃收了錢袋各種奉承,終於將這面黑神給送出了酒店。
“掌櫃的,這票生意收入不錯吧?這科倫娜族長介紹來的客人果然都是大款啊!”一旁有認識的食客笑着打趣道。
“是啊,小店還請各位客官多多推薦親朋關照來着,各位慢用,慢用!”掌櫃的是急匆匆跑向廚房的,一把抱住肥胖的廚師一邊嘴中咒罵着,這都是什麼人啊這事,吃個飯交個錢原本就是件天經地義的事,可那個死胖子是想嚇死他嗎?
另一邊,玅莉雅幾人一路打探終於到了希爾家族,嘖嘖,不愧是大家族,即便再沒落,這瘦死的駱駝也不小就是了。高門大院,門口甚至守衛森嚴,想進去都不容易。
但是玅莉雅她們是誰?想進去還不是一句話?正門進不去那就爬牆唄。
“哎,好想念小唧哦!”若那小傢伙在就好了,她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去咩!可惜,它跟着卡爾他們回領地了。
大白天的闖入進去?珍妮特說不出的興奮,她眼巴巴的盯着玅莉雅,靜等安排。
“你們倆就在外面接應我們!”誰知玅莉雅看都不看她,點了艾爾莎和她道。
“是!”艾爾莎拉着珍妮特便找到最佳位置隱藏身影,珍妮特的小嘴都嘟了起來,這和想象的不對啊。
下一秒玅莉雅四人也消失原地,比較奇怪的是,希爾家族內部巡邏人員也比較多,這一副緊張又嚴肅戒備的氛圍怪詭異的,搞得像隨時會被突襲一樣。
玅莉雅一把截住了一名小廝,捂住對方嘴巴道:“噓!別叫,我們是你們族長請來的,事關緊急,帶我們去少爺那裡!”
小廝嚇得小命丟了一半,再一看,呵,這女孩算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人了,不像壞人嘛。再看她身後的三名少年,看上去比少爺還小呢!又一聽是族長安排悄悄過來的,想到最近族內的低氣壓,瞬間腦補了無數後點頭道:“嗚嗚嗚!”
玅莉雅解放了他的嘴,小廝重複道:“我知道了,你們跟我來!”
傻小子就這樣帶着闖入者避開無數巡邏人士偷偷潛入了一個小院子,甚至還反聲道:“你們運氣真好,遇到的是我,我可是近身服侍少爺的小廝呢!族長大智,少爺也厲害,你們是不知道,少爺他可是將二爺給這個了。”手刀往脖子上一劃。
玅莉雅雙瞳一縮,笑了起來:“有意思,看來這裡也發生了不少事。不過,聽漢斯族長說過,少爺他可是時日不多了。”
小廝傻笑了起來,悄聲道:“本來是這樣,可是最近少爺的身體明顯好轉了不少,甚至還開始關心起了家族大事,如今這所有的巡邏安排都是少爺佈置的。”想到之前少爺殺伐果斷設計弄死二爺手掌家族大權的事就讓小廝渾身熱血,恨不得將少爺的厲害之處給每一人普及普及。
聽到小廝的誇張解說,玅莉雅等人紛紛笑了起來,一個快死之人突然的這種轉變以及雷霆手段,怎麼看都不正常吧?如此,便更要好好見識見識一番了。
“篤篤!”小廝敲門,“少爺,是我!”
“進來!”一聲微弱無力的聲音道。
小廝推門而入,只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以及幾句低喃後,小廝走出朝玅莉雅等人招手,示意可以進來了。
玅莉雅四人便大搖大擺的進去了,之前她們等通報實在是因爲這是那少爺的房間,小廝說那少爺是常日睡在牀上的,聽上去脆弱無比,萬一她們突然現身將他嚇死過去就罪過了。
可是玅莉雅一走進去就玩味的往牀底瞄了一眼,這裡面可不僅僅只有一位小少爺哦!
“你們說是我父親讓你們來的,可有憑證?”牀上的少爺瘦弱卻很嚴謹,玅莉雅甚至感覺到他藏在被子下面的手裡握着什麼,這是不信任她們呢!
“你的懷疑沒錯!就憑你父親,還沒資格命令老孃!”玅莉雅下襬一甩,比主人還像個主人,直接坐了下來,對着一旁張大嘴巴的小廝催促道:“愣着幹嘛?快上茶啊!”
“哦!”小廝轉身欲倒茶,突然反應過來,怒道:“你們騙我!”
玅莉雅攤手┑( ̄Д ̄)┍:“騙了!”
“你們……”小廝快急哭了,他要害死少爺了。
牀上的少爺手臂一擡制止了小廝的咆哮,“你們有什麼目的?”
“就來看看你是不是快死了,這算不算目的?”玅莉雅說道。
“噗!”吉吉拉比捂嘴,玅莉雅真是太壞了,沒看到那小廝一副恨不得咬死她的表情嘛?
“在下父親得罪過姑娘?”少爺猜測道,他平時很少出府,可以確認這些人是第一次見,那就只能是他父親了。
“嗯,也不算吧!”玅莉雅挑眉道:“就是他的某些言行讓我覺得不爽而已!”
少爺黑線,這不就是得罪嗎?“你們現在也看到我了,雖沒死,但離死也不遠了。可以離開了嗎?”
“好像還不可以呢!”玅莉雅指了指他的牀下壞笑道:“瞧瞧,我發現了好玩的事了。”下一秒,她將桌上的水杯對着牀下射去。
“住手!”少爺的阻止聲哪裡快得過玅莉雅的動作,電閃雷鳴之際,一個狼狽的身影從牀肚下滾了出來,驚得小廝差點蹦起來,他今日所受的驚嚇也太多了。
待仔細看去,還是個漂亮的女子,只是衣服上沾了些灰塵,正戒備的盯視玅莉雅。
“喲!人家是金屋藏嬌,你這是牀下藏嬌嗎?”玅莉雅打趣道,這麼好玩的樂趣哪裡找哎,看這小廝被嚇得小臉蒼白,可憐見的,想來連他也不知道有這麼號人物的存在吧?
有意思!
少爺慢慢下牀,對着玅莉雅作揖道:“姑娘,家父的得罪之處,內德在這裡向您賠罪,還請放我們一把吧!”
那名被藏嬌的女子立刻上前扶住內德,擔憂在眼中閃過,卻同仇敵愾的繼續盯着玅莉雅。
“……”那是雙非常漂亮的眼睛,不知爲何,明明那女子沒有說半句話,玅莉雅就是感覺她眼中蘊藏着千言萬語。“眼睛大了不起啊,你如果要跟他一樣求饒就直接開口,盯着我作甚?”
“姑娘莫要欺人太甚!”沒想到那內德少爺倒是先炸毛了,“若我呼救,幾百巡邏守衛將衝過來,到時恐怕你們想走都難!”
“你可以試試!”玅莉雅惡劣的看着內德發狠的眼神,這性子倒是和漢斯那老東西有點像。
“啊~啊啊!”誰知扶着他的姑娘搖頭張嘴叫了起來。
“咦?”玅莉雅詫異,身形一閃,上前便捏開了那姑娘的嘴巴,口中本應存在的舌頭卻不見了,隱隱可見傷口還未好,口中還有淡淡血絲滲出。
“嘶!”玄武捂嘴,“這得多疼啊!”
想阻攔的內德早被吉吉拉比制止住了,這嚇得小廝連連喚道:“使不得啊!少爺的身體使不得啊!”
玅莉雅放開那姑娘,側身近看憤怒的內德時,再度“咦”了聲。
這次就更過份了,翻眼皮、掰嘴巴、扯衣服,那小廝再也忍不住打算上前拼命,卻被那無舌女子一把拽住,搖頭制止。
只因玅莉雅越檢查臉色越陰沉,就連神經大條的玄武都感覺到不對勁了,這內德少爺莫不是有什麼問題?
“是夕日紅的症狀!”玅莉雅沉聲道:“只是這劑量明顯不純,應該是每天一點點微量下的毒。”
∑(っ°Д°;)っ這下問題大條了!吉吉拉比三人面面相覷,夕日紅可是玅莉雅自己研配的毒藥,總共不過用了兩三次,怎麼會出現在這蘭林城?按漢斯的說法,這內德少爺中毒至少也有大半個月了。
這都哪到哪啊?
“啊~啊啊!”無舌女子大着膽兒拉着玅莉雅的胳膊想說什麼,可是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吉吉拉比順勢放開了內德,他的反抗在聽到玅莉雅說出毒名時就消停了,沒有人認識這種毒,這個突然出現的漂亮女孩竟然一口說了出來?可信嗎?那她若有這等本事會不會也能解開呢?
內德的內心是期待的,如今家族四面環敵,他不願在這種危機關頭扯家族後腿讓別人笑話。可是這話他不敢問,這女孩脾氣古怪,萬一是個愛唱反調喜歡對着來的性格就完蛋了。
“這是誰下的毒?”玅莉雅問道。
內德詫異,苦笑道:“是我二叔!”這也是苦查好久才找到的線索!
“哪來的毒藥?”吉吉拉比追問。
內德搖頭,這他就不知道了。
“去問問吧!”吉吉拉比捏着拳頭,不說實話打得他生不如死!
“問不到了,死了!”小廝低聲提醒道,他在來時的路上還特意強調過這事呢!
“用這毒害人?問過我了沒有?”玅莉雅一把拎起內德的衣襟將他甩入牀上哼哼道。